這道通的境界讓他有些驚訝,上次被許靜宜打的時候,他是凝丹中階,過了這半個月,竟然已經到了凝丹八階,進步了兩三個小境界,看來那一戰對他真的是啟發良多。
和紫煙走出一段之後,田旭總覺得錯過了什麽似的,便拉著紫煙走了回來。這時那賣功法的攤位上圍著的人群已經散去,估計那手稿已經被道通買走了。
田旭走到那攤位跟前,卻發現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那位神奇的劉掌櫃正在與攤主商量盤下這個攤子的事情。
見田旭回來,那劉掌櫃一下緊張起來,對田旭說道:“這做生意的規矩,我這裡還沒有談完,你可不能橫插一腳啊。”見田旭不說話,又軟語說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玩的生意,你可別給我攪黃了啊。”
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田旭笑道:“你先談。我是有事來找你的,跟你這生意無關。”
那攤主甚是精明,看到他緊張的樣子,雖然田旭說與這生意無關,還是坐地起價,臨時漲了十個積分。
劉聚財與那攤主商談了好一會,最後以190個積分把這攤子給包了下來。看他一臉肉疼的樣子,田旭笑道:“是你自己緊張才露了底,跟我可沒有關系啊。”
劉聚財一副心疼肝疼的樣子,說道:“還不是你這家夥破壞力太大,讓我擔心嗎?說吧,找我到底什麽事?”
田旭從那攤子上拿起來一本殘破得快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舊書,邊翻邊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就是我看上了這本書,想問問價錢,看值不值得買回去。”
那原來的攤主還沒有走遠,聽田旭這麽說,有些後悔的說道:“早知道你是來買功法的,這價錢還可以再漲一漲的。”
劉聚財一聽,心情立馬就好了起來:“讓我看看這是什麽功法,看到底要黑你多少積分的好。”
他接過那書來翻了翻,卻又苦起了臉:上面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他隻覺得這價錢要多了也不好,要少了更是吃虧,不知道怎麽辦好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說道:“你這小子,淨給我老人家出難題,老實說吧,這到底是什麽?你肯出多少積分?”
田旭說道:“我也不認識。只是覺得這東西很玄妙,就想弄回去琢磨一下。劉掌櫃你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說,超過了5個積分,我是肯定不會要的。”
劉聚財滿臉蛋疼的表情,說道:“算了,拿走吧,我就當開張大吉了。”
逛了一個上午,田旭胸前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兩人便向圍欄的入口走去。
這個入口與他們出來的不是同一個,從這裡進去可以順便看一些早上沒有看到的店鋪,喜多堂就在這邊。從這個門進去不遠,竟然看到了一連串近十家出售丹藥的鋪子。
田旭沒想到有這麽多煉丹的門派,紫煙解釋說道:“修煉界的丹藥,一多半都是出自神農門,一少半由喜多堂提供。但是還有一些小門派和散修也會煉製一些丹藥,只是這些門派的實力不強,只能煉製些低等級的丹藥,質量也不算好。不過他們的丹藥勝在便宜,倒也不愁賣。”
田旭隨便走進一家店鋪,發現裡面只能五種丹藥出售,都是三級以下的貨色,成色與自己從聞一鶴那裡得到的差不多。
連續走了幾家,情況都差不多。除了出售成品丹藥之外,還都有代人煉丹的服務。每家店鋪列出的丹藥目錄多的有二十多種,少的只有不到十種,他們出售的丹藥品種這麽少,看來與缺乏靈藥有關。
另外,這些店鋪還有一項業務,就是高價收購各種靈藥。當然也有少數靈藥出售,但數量極少,品階也都是世俗級別的,而且都是比較常見的大路貨。
田旭用一隻大玻璃瓶裝了大約5斤年限較短的玉蜂蜜,逐家問了一下價錢,發現各家給出的價錢都差不多。這是地階下品仙藥,可以算是極為少見的寶物了。最後幾家店鋪共同出資600積分給買走了,至於他們怎麽分,田旭就不關心了。
田旭對這些小門派的丹藥已經失去了新鮮感,最後走進了神農門的店鋪。與其他店鋪用帳蓬搭成的店面不同,這裡是建築良好的固定房屋,而且是一所二層小樓,一層是出售成品丹藥和各種靈藥及其他藥材的店面,二樓則是用來接待重要顧客,收購靈藥,以及委托煉丹的會談室。
在一樓,他意外地發現了一種讓他十分心動的靈藥。
“百年靈茶,世俗上品,醒腦啟智,調和五髒。”這是對這種團茶的介紹。
田旭感興趣的不是這些,而是這些鐵餅大小的茶團中,有兩個裡面各包裹著一枚茶籽,這兩個茶籽裡面,竟然還有一絲生機!雖然不可思議,但他相信嗅覺成像帶給他的直覺。
問了問價格,這茶團的價格不算便宜,每個要15個積分。他沒有猶豫,直接花30個積分買下了這兩個茶團。
交易完成後,他再去看那些成品丹藥。
神農門的丹藥果然比那些小門派豐富許多,林林總總的幾十種丹藥擺在這裡,最高的已經達到了六級,當然價格也十分驚人,那枚六級丹藥的標價是680個積分。
這裡普通丹藥的價格,也比那些小門派煉製的高了30%左右。
他正在一樣樣的研究這些丹藥,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不是田旭嗎?到這裡來了,也不上樓和我打個招呼,太見外了。”他回頭看時,說話的不是周愛萍周阿姨是誰?
田旭急忙躬身行禮:“周阿姨,我本想上樓向您問好的,這不是一進門就被您這裡的寶貝吸引住了嗎?”
紫煙在旁邊有些不自在,但仍對周阿姨行禮問好:“周門主好。”
周阿姨倒是神色如常,說道:“紫煙啊,長天不懂事得罪了你,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往心裡去了啊。”說著伸手請兩人上樓:“走,咱們到樓上談。”
上樓之後,田旭心中對周阿姨抱有一絲歉意,自己把人家的兒子打傷了,又偷了人家的藥材,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如坐針氈地猶豫了一會,他站起身來,鄭重對周阿姨道歉:“周阿姨,上次我下手沒輕沒重的,把長天傷得很重,實在不好意思。我粗通醫道,而且有一些比較少見的藥物,如果需要,還請不要客氣,直接開口就是,在下一定盡力。”
周阿姨說道:“這事長天不對在先,你也不用總掛在心裡。我們神農門還有一些手段,他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跌了幾個小境界,也算是給他長個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