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樓蘭前輩,請留步!”
侍衛看著一臉怒氣衝衝的枷樓蘭,急忙攔阻,而這個時候,韋小寶和張士貴已經進入了那個房間,房間門也順勢關閉了。
“把那小子喊不出,我非要和他說清楚不可,一點不懂得尊重前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枷樓蘭在乾坤城的煉藥師中是出了名的脾氣臭,可是由於她高超的煉藥技藝,乾坤城眾多家族高等者都忍耐了下來,從來都是順著她的脾氣,像今天這樣被人不留情面的鄙夷,還是第一次。
“抱歉,蕭炎先生此時正在和我們主人談話,如果有什麽問題,還等他出來再說。”
那名逍遙神衛倒是不卑不亢,面帶笑容的解釋。
“好,我就在這兒等著,我就不信那小子不出來!”
枷樓蘭倔脾氣上來了,對於宴廳內的交流會不聞不問,就站在門前屹立不動,一臉憤怒的暗暗等候著。
逍遙神衛見她不再鬧事,也沒有過多搭理,和枷樓蘭面對面站著,含笑望著她一言不發。
宴廳內的其它煉藥師,見枷樓蘭吃癟,有些人心中暗暗爽快,也有一些人對韋小寶的態度極為惱火,認為韋小寶完全不懂得尊敬前輩,此時那些煉藥師不再談亂一些藥劑方面的知識,反而低聲談亂起韋小寶來。會客廳,和外面的宴廳相比面積小了許多,不過裝飾的卻更為華美,一些玻璃器皿內還有著許多稀少藥劑,顯示出主人煉藥師的身份。
小侏儒張士貴將韋小寶帶進來之後,親自為韋小寶倒了一杯美酒,然後閑話家常的和韋小寶聊了幾句黑雲城內的一些趣事,待到他發現韋小寶面現不耐的時候,才終於將話題引到了正題。微笑道:“玄天藥鋪鋪在你的手中。近日來真是出盡了風頭,所有黑雲城地豪門之弟,最近都在談亂你地玄天藥鋪,以手中有你煉製的藥劑為榮,呵呵,你年紀輕輕有此成就,真是讓人吃驚啊……”
“哪裡哪裡……”
韋小寶平靜地笑著,默默等候著張士貴的正題。
“不過……”張士貴對韋小寶一番褒揚之後,陡然話鋒一轉。道:“不過玄天藥鋪起步畢竟太遲了,若想要將你的藥劑讓所有黑雲神域,甚至死亡神域毀滅神域的人知道,需要的過程絕不是十年八年,但是如果你願意和我們合作的話,我們可以保證令你的藥劑以最快的速度讓所有人知道,而你也將獲得更加豐厚地利潤,你意下如何?”張士貴一臉真誠。
“哦?”韋小寶灑然一笑,抿了一口美酒。道:“怎麽個合作法呢?”
“將你煉藥的方子和我們乾坤共享,所有你藥方煉製出來的藥劑,可以通過我們遍布在黑雲神域的藥劑鋪出售,所得利潤我們二八分成,你看如何?”張士貴觀察著韋小寶臉上每一個表情,溫和笑著試探。
“二八分成。你二我八?”
韋小寶心道這個分成方式還挺大方。不過要讓他將自己地丹藥煉製方法弄出去。他還是不會願意。最多將自己煉製地丹藥給他們販賣。
“不不不。你誤會了!”
張士貴臉色悄然一變。急忙道:“你二我們八!”
臉上笑容一僵。韋小寶長身而起。朝著張士貴笑著點了點頭。道:“我還有事。抱歉。先走一步!”話罷。韋小寶不再多言。拉開房門。就往外面走出。
這種分成方式絕不是韋小寶可以接受地。這種毫無誠意地夥伴。韋小寶懶得搭理。
“等等。還可以商談地嘛……”
張士貴一見韋小寶掉頭就走。背對著韋小寶地臉上滿是陰沉。勉強笑著喊道。
“沒什麽好談地。對你們乾坤藥劑地合作。我真地沒有任何興趣。失陪!”韋小寶頭也不回。揚聲說了這麽一句。人已經走出了那個房間。
“無禮的小子,我今天非要和你理論理論不可,我倒要看看你在煉藥方面有什麽值得自傲的地方!”
門前守著地枷樓蘭,一見韋小寶出來,像是一個好鬥的老母雞,一下子盯上了韋小寶,攔住韋小寶的去路,尖聲嚷嚷起來。
“沒功夫陪你瞎扯!”
韋小寶感覺被乾坤藥劑耍了,心情不是很好,一見那古老又在他面前倚老賣老,直接一把推開了枷樓蘭,冷言放下這麽一句,不顧一個趔的枷樓蘭,大步穿過宴廳,直往外面走去。
枷樓蘭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粗魯的對待過,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發現韋小寶已經揚長而去,看著周圍一個個幸災樂禍的目光,枷樓蘭氣的差點昏厥過去,尖叫道:“該死的小子,我和你沒完!”
韋小寶離開之後,他和張士貴談話的那個房間房門又關了起來,一個側門陡然敞開,一頭白發面龐晶瑩如玉地那個老者,一臉平靜地走了出來,望了一眼小侏儒張士貴,老者淡淡道:“這小子野心極大,根本不會為蠅頭小利將藥劑拿出來共享,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了!”
“主人,要不我們直接出手乾掉他,將他靈魂記憶擷取!”
張士貴被韋小寶掃了面子,心中極為惱火,陰沉著臉提議。
搖了搖頭,老者平靜道:“雖然不知道他上一次怎麽從龍期手中逃脫的,但是很顯然這小子沒那麽簡單,不到*不得已,我們都不要采取武力措施。我們乾坤藥劑在黑雲城經營多年,還會搞不定這麽一個陡然冒出來地小角色,既然他不識抬舉,那麽我們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主人的意思是……”張士貴恭敬地看著老者。
“就像對付海納藥劑一樣,先將它煉製地藥劑名聲搞臭,藥劑才是他的根本,只要那些人對他的藥劑失去的信心,我看他還能在黑雲城混下去。哼,那些大家族之所以賣他的帳,還不都是因為他手中的藥劑,如果知道那些藥劑有問題。不用我們動手。他就會被趕出黑雲城!”
老者捋了捋凌亂白發,一錘定音。
“明白了,嘿嘿……”張士貴陰笑道。
“你剛剛和他談論了什麽?生那麽大氣!”一走出乾坤藥劑,鍾楚紅馬上詢問韋小寶。
先前韋小寶進入房間之前,鍾楚紅識相地暫時退到一邊,她這麽一個小女孩,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她,等到韋小寶從那裡出來,她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又跟在了韋小寶後面。
“這家乾坤藥劑,想要吞掉我地藥劑商鋪,嘿嘿,二八分成,還要我和他們共享藥劑秘方,想的可真是美妙啊,真當我好欺負了!”
韋小寶惱火道,走出來乾坤藥劑,回頭看了看幾座高大的建築物。韋小寶暗暗道,早晚有一天,黑雲城會沒有你們乾坤藥劑的立足之地,媽的!
“蕭炎!”
劉珍匆匆走來,神色焦急。“怎麽啦?”韋小寶一見劉珍那麽匆忙,心中一沉。知道肯定出事情了,急忙問道。
“獨孤鳳回城了!”
劉珍輕呼了一口氣,臉色難看:“不過,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能不能挺住都很難說,獨孤雲烈大人知道你藥劑神奇,讓我火速過來找你!”
一聽獨孤鳳受了重傷,韋小寶臉色一變。他明白獨孤鳳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搜尋他的蹤跡。自己也親自到黑雲城各大要塞遊走,現在一聽說獨孤鳳出了事情。韋小寶馬上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一大半。
“走!”
二話不說,韋小寶跟著劉珍匆匆往塗欽家族行去。臉色陰沉。
獨孤鳳因為相貌醜陋的原因,韋小寶自然不會對她產生別的想法,不過兩人共過患難,他明白獨孤鳳是將他當作了真正朋友,如今獨孤鳳受傷還是因他,這讓韋小寶馬上將擊傷獨孤鳳的凶手,也當作了自己地主要敵人。
獨孤鳳實力強大,塗欽家族在黑雲城一家獨大,有誰敢對她出手?狩神狂徒嗎?韋小寶一路上不斷思考著。
韋小寶心中一團亂麻,擔心著獨孤鳳的傷勢,不知不覺當中速度就提了上來,反倒將劉珍給拉在了身後,只有鍾楚紅和他並肩而行,令後面的劉珍一臉怪異地望著韋小寶和鍾楚紅,想不通韋小寶為什麽他們速度可以哪麽快!
快到塗欽家族門前時,鍾楚紅陡然道:“我在外面等你!”
旋即消失不見,韋小寶心急獨孤鳳,也沒有管她。
到了後,韋小寶發現獨孤雲烈親自在門口等候著他,這個時候的獨孤雲烈左瞳孔呈現暗紫色,一身濃烈的陰森氣息,和平日的溫和全然不同。
“你過來啦……”
獨孤雲烈之前一直陰沉著臉暗暗思量著什麽,待到發現韋小寶過來,才神色一松,急忙道:“跟我來!”
一個密室當中,濃濃的藥劑氣味撲面而來,幾個治療師手中光芒熠熠,不斷落到遍體鱗傷的獨孤鳳身上,此時的獨孤鳳渾身全是刀削一般地傷痕,皮開肉裂,簡直不**形。
小小的密室內,有著黑雲城城主獨孤求敗,還有幾名塗欽家族份量最重的直系親屬,等獨孤雲烈將韋小寶帶進來之後,他只是看了一眼躺在治療器皿裡面的獨孤鳳,就知道她傷的有多重了。
“大哥,人我帶來了!”
獨孤雲烈過來之後,低聲對黑雲城城主獨孤求敗道。
點了點頭,獨孤求敗指了指玻璃器皿內的獨孤鳳,對韋小寶道:“傷地很重,還沒有醒轉過來,不知道能不能支撐住。”
“讓所有人都出去!”韋小寶陡然沉聲道。
“小,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呢?你只是一個煉藥師,並不是專門的治療師,在這種情況下,你能夠做什麽?”
幾個正在為獨孤鳳專心處理傷勢的黑雲城最好的治療師,見韋小寶過來之後馬上趕人,都憤怒的瞪著韋小寶。
把韋小寶領過來的獨孤雲烈也是一驚,怎麽也沒有料到韋小寶膽子竟然這麽大,一般這種緊急傷勢都是有專門的治療師處理,煉藥師只是提供一些特殊藥劑。獨孤雲烈將韋小寶帶來。也只是想讓他打打下手,信任他煉製的藥劑,可沒有想過由韋小寶一人主持大局。
“讓我來,我有信心令獨孤鳳恢復如初,在這種關鍵時刻,我沒有說大話和開玩笑地意思!”
誰也不看,韋小寶只是緊盯著黑雲城城主獨孤求敗,鄭重道。
一臉黯然色地獨孤求敗,聽韋小寶這麽一說。眼睛猛地一亮,揮手製止了那些治療師地抗議,沉聲道:“都給我出去!”
他是黑雲城最有權勢的男人,那麽多年地積威絕不是這些治療師敢反抗的,即便是有著滿腹怨言,他們也只有老老實實聽話,一個放下來手中地治療器具,魚貫離開了這間小小的治療室。
“還有你們,都離開!”
又看了一眼塗欽家族的幾個直系親屬。獨孤求敗接著下令。
那些人也低頭離開,臨走的時候都古怪地打量著韋小寶,那種眼神意思是說:獨孤鳳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小子也休想活著離開!
“好好乾!”拍了拍韋小寶肩膀,獨孤求敗低聲寬慰了一句,道:“二弟。我們也出去!”話罷,獨孤求敗和獨孤雲烈兩人,最後走出了這間治療師。子?”走出來治療室,獨孤雲烈猶豫了一下,才發問道。
“不知道,賭一賭吧,那幾個治療師忙碌半天,獨孤鳳還是沒有醒轉的跡象。我看他們指望不了。而那個小子。眼中有著一種非常閃亮的東西,我在那幾個垂頭喪氣的歸元師一個人身上都沒有看到。所以我覺得可以賭一賭!”獨孤求敗沉聲道。
“你是說……自信!”獨孤雲烈一愣,旋即發問道。
“不錯。正是自信,看到那小子自信的神光,讓我覺得獨孤鳳還有救!而那些治療師一個個手忙腳亂,神色低沉驚恐,不斷地向我傳達他們無能為力的內心想法,我怎能指望他們?!”獨孤求敗低喝道。
獨孤雲烈想了想,同意的點了點頭,旋即又歎息一聲,低聲道:“希望她能夠挺過這一關!”
“查到什麽蛛絲馬跡沒有?”
獨孤求敗深吸了一口氣,一臉令人恐懼的猙獰,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凶殘野獸。“正在查,需要一段時間。”
獨孤雲烈渾身厲寒,一臉地陰沉。
“不論是誰,只要找到目標,給我格殺勿論!這是對我們塗欽家族的直接挑釁,好多年了,看樣子有人已經忘記我們家族的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麽了!”塗欽右手無意識地顫抖了幾下,好像是野獸捕殺獵物之前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