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面對眾妖聚集而來的目光,白澤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神情認真,肅然:“經過臣親自驗證,用女媧娘娘當初創造的那個人族之血,可以破巫族的肉身!”
猶如原軌跡中一般,盡管帝俊太一自身的實力強大,但下面的妖族大軍卻在面對巫族的強悍肉身時,苦不堪言。
所以乍聽聞有解決之法後,帝俊太一便召開了這次朝會。
“白澤,此事當真!?”
眾妖聽到白澤的話後,也是一陣驚訝和高興,然而其中的伏羲卻是站出來,眉頭一皺的問道。
一來,這件事影響到了巫妖大戰,不可不慎重。
二來,人族乃是他妹妹女媧所創,他本能的就多了些關心。
如果可以的話,他自然也不願意他們因此遭劫。
“當真!”
面對質疑,白澤重重點頭:“畢竟,我總不可能在這種事上說謊吧!”
此言一出,伏羲沉默了。
因為,這的確是事實!
“好了!”
帝俊看了一眼伏羲,隨後又將目光落到下方的眾妖身上:“現在,眾卿對此可有何看法?”
“這……”
眾妖問言面面相覷,一時沉默無言。
“可破巫族肉身”這個消息本身,是值得他們開心的事。
但人族可是涉及到當今兩大聖人之一的女媧娘娘,由不得他們不慎重一點。
“……”
事實上,哪怕是帝俊自己此刻也在沉思,也同樣拿不定主意。
想當初,女媧娘娘以創造人族成聖,天下大能們下意識的覺得這個種族定有特別之處。
果不其然,他們特別的弱!
事實上,人族出生即為先天道體,天賦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但他們的壽命實在是太短!
在這不記年的洪荒時代,壽元區區不過百年的生靈,即便天賦再高,成就又能高到哪裡去?
另外,人族也特別能生,如今已有億萬數量,繁衍能力堪稱洪荒第一!
“陛下,臣覺得,人族畢竟出自聖人之手,若我們對他們下手,恐怕……”
“非也,非也!洪荒世界,弱肉強食,人族孱弱,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不可!聖人一怒,我們整個妖庭可都未必承受得住啊!”
“可女媧娘娘成聖之後,就再沒有於洪荒之中出現,也同樣沒有管過人族……”
“一樣沒有管他們的,還有借他們立教的太上老子……”
“還是不行!聖意難測,這件事實在是太危險了!”
“哼!做點事都畏畏縮縮,那還何談統領天地?”
“茲事體大,還需要多考慮考慮才行啊……”
沒過多久,凌霄殿上的平靜就被打破,可取之而來的,卻是激烈的爭吵!
畢竟,哪怕是偌大的天庭,也會有無畏者,有怕死者,有急躁者,有理智者……
“安靜!”
這時,上方的東皇太一冷哼一聲,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勢擴散開來,直接壓下了殿上的所有聲音。
“羲皇!”
沒過多久,帝俊又看向下方的伏羲:“此事事關重大,你能否代替我們上請女媧娘娘?”
不管如何,人族都是女媧娘娘所創,他若想對他們做什麽,就必須先問過她才行。
然而,聖人高高在上,即便他為妖帝,也不敢貿然前去打擾。
所以,目前只有將這個任務,交給作為女媧娘娘兄長的伏羲了!
“臣,試試看吧……”
聞言,伏羲神色一凝,沒有將話說滿。
畢竟女媧雖在成聖之後,依舊待他如往常一般,但他,卻也得維護她聖人的威嚴!
“那就拜托羲皇了!”
帝俊聞言也沒有多少意外,隨後輕輕點了點頭,吩咐道。
事實上,自從女媧娘娘成聖之後,伏羲在天庭的地位就更加高了,僅在他和太一之下,連作為鴻鈞道祖弟子的妖師鯤鵬都比不了。
所幸,伏羲沒有太高的權利欲望,否則帝俊這個位子就未必能夠坐得安穩了。
總之,絕大多數情況下,帝俊都會對伏羲以禮相待。
“陛下!”
“臣等有事稟告,在那花果山……”
這時,總算找到機會的計蒙九嬰站了出來,神情凝重的將花果山上的事稟告了一番。
“什麽!?”
“天道宗入主花果山,且有混元太極大羅金仙層次的強者守護?”
果不其然,聽完他們的話後,包括帝俊太一在內,眾妖皆是面面相覷!
沒辦法,因為帝俊太一經過這些年的苦修,也不過是巔峰混元大羅金仙罷了!
毫不客氣的說,即便是使用“周天星鬥大陣”,妖庭也頂多勉強能夠和混元太極大羅金仙級的存在,抗衡一二。
且最後的結果,也一定是他們落敗!
“啟稟陛下!”
這時,白澤站了出來,神情格外的凝重:“不管天道宗的目的是什麽,一名混元太極大羅金仙都是我們絕對得罪不起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以臣愚見,兩位陛下可帶著計蒙九嬰,親自前往花果山請罪……”
“無論如何,在巫妖大戰結束之前,都不能讓天道宗與我妖族為敵!”
他知道,一個混元太極大羅金仙的存在,實在是太危險了。
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整個妖族都要玩完!
同時,他也知道,要想讓帝俊太一按照自己說的那樣去做,恐怕也沒有那麽容易。
“白澤!”
“你在說什麽?”
帝俊太一還沒有開口,計蒙和九嬰瞬間就炸了。
開什麽玩笑,帶著我們去請罪,那我們還有活路嗎?
我們平時跟你白澤的關系也不錯啊,你怎麽就這樣害我們?
事實上,計蒙九嬰不明白白澤的擔心,以及混元太極大羅金仙的恐怖嗎?
不,他們當然知道!
只是,舍不得去死罷了!
雖說,也不一定會死。
“什麽!?”
“你要讓我們去向天道宗請罪?”
接著炸了的,即使我們的東皇太一陛下了。
特麽的,那天道宗的李易,當初搶我寶物,傷我手下。
如今卻讓我去向他請罪?
毫無疑問,哪怕不論雙方間的仇隙,以我們東皇陛下的驕傲,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認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