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了。”
皮爾斯擦了擦剛才被劃破的臉頰,一道白光之後,傷口立刻被修複了,但他知道沒那麽簡單,血煞陣最厲害的不是這血刃,而是其中的血毒。
這血毒剛才已經侵入了皮爾斯的體內,雖然很快被他鎮壓下來了,但是卻並沒有立刻被淨化掉。
而這四周的血霧,也是讓皮爾斯失去了吸收調動外界能量的可能,一旦皮爾斯吸收這些血霧,等於是自找苦吃。
短時間內這一切對皮爾斯的影響並不大,但是對皮爾斯帶來的其他人,尤其是騎士團的戰士,影響可就大了,他們會逐漸的被血霧侵蝕而喪失理智,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怪物,而且一旦受傷血毒就會侵入體內,很快就會全身化為血水死去。
此時此刻,在外面還有源源不斷的騎士團的成員進入其中,畢竟將近十萬成員,即使是留了不少在外面看守,還派了一些去四周探索,但是留在這一片的也已經達到了三萬多人。
這三萬人看見皮爾斯陷入陣法之中,趕忙衝了進來。
其實即使他們不衝進來,很快血霧就會彌漫開來,到時候自然也將他們籠罩在陣法之中了。
皮爾斯知道這個時候阻止也已經晚了,這些騎士雖然難堪大用,甚至還會給血煞陣增添幾分威力,但是用得好的話,也能夠幫助他削弱幾分血煞陣的威力。
“所有人結陣,聖光普照!”
皮爾斯大聲命令道。
這就是大勢力的好處,如光明聖殿這樣的勢力,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陣法,而且只要是光明聖殿的核心戰鬥人員,都有著一些基本的人人都會的魔法招數。
比如這聖光普照,雖然不是光明聖殿中很強的招式,但是每一個騎士團的超凡階都會使用這一招,這也是進入騎士團的基本考核項目之一。
聖光普照是一個團隊增益招數,可以一個人使用,也一個結陣使用,發出的聖光能夠淨化邪祟,還能夠提高隊友的抵抗能力。
一隊隊的騎士團成員聚在一起,開始發動聖光普照。
只是使用這一招之後,就無法抵抗,也無法使用其他的魔法。
所以血刃紛飛之下不斷的有騎士倒下。
好在他們在進入這傳送門的時候,並沒有將自己的坐騎帶來,否則才夠皮爾斯頭疼的。
雖然在血煞陣中,看起來光明聖殿的騎士們都死的很慘,但實際上血刃的數量是有限的,而騎士卻是數量驚人。
而他們聚在一起發出的聖光不斷的驅逐著血霧,也讓皮爾斯整個人的戰鬥力飆升,他體外的一層光罩更是顯得十分厚實,無論是之前的血色大劍,但是在他周圍不斷環繞著攻擊的血刃,都無法攻破他的防禦。
而皮爾斯也在不斷的找尋著陣法的破綻,雖然騎士團的人很多,但是一直拖下去等待騎士團成員死的差不多了,自己就更難出去了,所以一定在盡快破陣。
這個時候楚沉和鬼刺樹徹底的被他拋在了一邊,在他看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恐怕很快就會在陣法之中化為血水。
事實上楚沉和鬼刺樹的確有些殘,因為他們不僅要抵抗血煞陣,騎士團的聖光陣也有些排斥他們。
但是皮爾斯不知道的是,楚沉和鬼刺樹並不是人,他們並沒有血氣,所以血煞陣對他們其實基本是選擇性的忽略掉了。
是以此時楚沉和鬼刺樹看起來東躲西藏,只是為了迷惑皮爾斯,另外也是為了迷惑血煞陣的操縱者。
只是他們兩個不知道的是,操縱血煞陣的剝皮者也早就發現了他們兩個並不是血肉生物。
自自從上一次屠城之後,被聖裁決所追殺的剝皮者幾次重傷,最後身體都被打爆了,實在是不得不拋棄自己的身體,而失去了身體如果不能夠變成巫妖族那樣的存在,就會是十分脆弱的靈魂體,為了保護自己,剝皮者直接將自己的靈魂和爆掉的身體一起融入到了血煞陣中。
也就是說現在這血煞陣就是他的身體,所以他當然也對血煞陣中的一切了如指掌,楚沉和鬼刺樹的身體情況他也是很快就注意到了。
但他還沒有想到傀儡這方面,只是以為他們兩個是什麽比較特殊的生物而已。相較於皮爾斯而言,楚沉和鬼刺樹不過是兩個跳蚤。
皮爾斯此刻一臉凝重,他的靈魂在全力觀察陣法的運行,聖光和血霧在碰撞中集聚的抖動,陣法也就在波動,他已經漸漸找到了一些眉目。
而在傳送門之外,突然來了幾位不速之客,人數不多,只不過幾千人,卻清一色的都是聖裁決所的服飾,前面領頭的幾個人,更是深不可測。
留守在這裡的幾位騎士團的將領趕緊過來行禮,心中卻是疑惑不解,明明已經有一位聖裁決所的副團長來了,怎麽還一下子來了三位,對付一個逆光者聯盟需要這麽多人嗎?
“皮爾斯已經進去了嗎?”
“稟告大人,皮爾斯大人已經進去有一會兒了。”
“皮爾斯真是沒用,進去這麽久了還沒解決。”
其中一個人不屑的說道,而騎士團的將軍聽到了卻是臉上表情都不敢有一點。
“搞不好逆光者聯盟的那群異端還真有什麽埋伏,不然團長大人也不會讓我們一起來,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幫幫他,先把任務完成了再嘲笑也不遲。”
另外一個看起來老成持重的中年男子說道,顯然他在幾人中比較有威信,聽到他這麽一說,其他人都是點了點頭,於是幾人便朝著青銅門走去。
“幾位朋友遠道而來,不如先來這邊聊聊如何啊?”
突然從遠處飄來一道縹緲的聲音,讓人分不清楚方向,但是卻讓本來走向了青銅門的幾人當場停下了腳步。
這聲音中蘊含的能量,竟然如此恐怖,守衛在青銅門附近的數千名騎士團成員,聽到了這聲音後都起七竅流血,不少人更是直接身亡,其他人也是倒在了地上。
“來者不善啊,看來真有埋伏。”
剛才說話的中年人歎了口氣,臉上也有些凝重,但還不至於緊張。
“是啊,幾位可是稀罕客,既然來了我們兄弟兩個不招待招待,豈不是又要讓人罵我們是不知道禮數的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