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你可不要拿我們當傻子,之前你說沒有邪祟。”
“現在一個兩個瘋掉猶如活死人,你們便推脫給妖魔邪祟,我懷疑就是你們下的毒手。”
一名刀疤臉的誅妖使,盯著汪成質問道,顯然也是覺得事情太過蹊蹺。
“大人!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這可是我夫人,你們相濡以沫這麽多年,情比金堅。”
“如今夫人變得如此模樣,我比誰都痛心,我更希望變成這樣的是我自己。”
“如果能夠代替,我甚至願意代替夫人承受。”
汪成滿臉痛苦哀傷,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讓的眾人一時間還真不好再質問他。
邱厲直接上前推開屋門,走入了屋內。
一走入屋內,邱厲便聞到裡屋傳來的惡臭,一時間被熏的捂住了鼻子。
方木也是第一時間,跟著邱厲踏入屋內,也不由被嗆的屏住呼吸。
“小娃娃!兩個腦袋大!眨眼眼兒看媽媽!”
“哈哈哈幾位客官,小女子有禮了!”
“你們都是魔鬼,是惡魔,鬼,鬼啊”
屋內被鎖鏈捆縛在床榻上的,一名蓬頭垢面的女子,瘋瘋癲癲地哼唱嚎叫著。
嘗試靠近床榻的邱厲,被發瘋張牙舞爪的女子,嚇的不由退了回來。
屋內各種肮髒味道,讓的眾人幾欲作嘔。
方木沒有靠近床榻,卻全力運轉催動了黑瞳。
他看到女子身上有著不少鞭痕,顯然遭受過虐待鞭打。
女子似乎真瘋了,眼神空洞而無神,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小娃娃!找媽媽!找呀找媽媽.”
“幾位大人!我們還是移步到外面說話吧!”這時汪成捂著鼻子,開口示意道。
邱厲冷哼了一聲,對於汪成將媳婦照顧成這樣,有著很大的不滿。
就在方木跟著邱厲他們,緩緩朝著屋外而去時。
瘋癲的女子突然哼唱道:“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書讀萬卷,不如,滿手沾血,之輩。”
“哈哈哈負心郎,負心人,屠狗輩,屠負心無心,被狗吃掉心腸之人”
聽著屋內瘋瘋癲癲的話語,方木走出屋外的腳步不由一滯。
“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書讀萬卷,不如,滿手沾血,之輩。”
“夫人縱使瘋癲,蓋絕天下的才華,讓的方某不由敬佩!”
來到屋外,方木拱手對著臉色有些難看的汪成,字字誅心道。
“呵呵!大人謬讚了,我夫人愧不敢當。”
“夫人確實酷愛詩詞歌賦,現在瘋了,也不忘記吟誦兩首以前的做詩。”
看著笑的極為勉強的汪成,方木露出了一絲冷笑。
“幾位大人!天色也不早了!晚飯還是在我們這裡吃吧!”
“幾位大人要調查邪祟,我們花府內確實偶爾會有異常動靜,幾位要是不嫌棄今晚就住下來如何?”
孫貴這時從遠處走了過去,笑著對方木一行人提議挽留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叨擾了!”邱厲自然不會拒絕,他藝高人大膽。
他已經看出了這府邸內,有著貓膩存在,正好可以借機查看一番。
“對了!這位大人!您的那寵獸,似乎受到了什麽驚嚇跑出去了。”
這時,孫貴突然對著方木行了一禮,開口提醒道。
“我的小老虎跑了?那我得去找一下!晚飯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方木滿臉意外,焦急呼喊了一聲,直接朝著外面疾奔而去。
“哼!誰他媽要等你!”兩名瘦小的誅妖使,這時都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道。
朝著宅院外疾奔的方木,臉色有些陰沉。
通過與黑虎彼此間建立的聯系,他能感應到,黑虎之所以朝著宅院外奔逃。
一個是後背那東西偶爾的震顫,嚇的它差點發瘋發狂。
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孫貴有些惡意地靠近黑虎。
為了不暴露實力,黑虎假借發狂,撒腿便朝著院外疾奔。
在方木朝著宅院外而去,途徑一處小閣樓時,他發現了小閣樓的異常。
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閃身來到小閣樓外。
小閣樓的門上纏繞著鎖鏈,鎖鏈上鎖著一把大鎖,整個閣樓外貼著許多的符紙。
看著密密麻麻的符紙,方木不由更為狐疑。
推開了推開閣樓門,發現鎖太緊難以打開,一旁的窗戶也鎖死了,根本就難以撬開。
看著四周無人,方木直接來到角落出的窗戶外,取出金劍刺破窗紙。
方木用手將窗紙的洞扣大,抬眼透過窗洞朝著屋內望去。
閣樓之內光線極為陰暗,但黑暗對方木來說完全可以無視。
他清晰地看到閣樓內,裝修的極為精美,有著各種粉紅色的裝飾品。
似乎這閣樓是女子的閨房,幾乎入眼所及全都是粉紅色。
顯然這裡的主人,極為喜愛粉紅色澤。
這時方木嚇了一跳,他看到屋內房梁上,懸掛著一具屍體。
那屍體已經乾癟脫水,看著像是一名老嫗。
那老嫗看著像是吊死的,但看那懸掛的高度,又不像是自己能勾到。
顯然,是有人害了她,而後吊死了她。
突然,屋內閃過一道紅衣,嚇了方木一跳。
這一道腳步聲傳來時,方木身體瞬間化虛,躲到一處閣樓荒草後的陰暗角落。
很快,一道身影悄無聲息走了過來,他打量附近幾眼,沒發現異常後這才轉身離去。
看著轉身離去的身影,藏在陰暗角落中的方木,不由皺了下眉頭。
那人正是孫貴,顯然他在方木離開後,便開始跟上來。
應該是怕方木四處亂逛,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如果剛才被他發現,方木相信孫貴一定會毫不猶豫對他下殺手。
孫貴的實力,方木倒是不懼,但就怕他有著什麽後手,或者有著什麽底牌。
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方木還不想暴露自身。
閃身再次打量了閣樓裡屋幾眼,他現出身形,小心翼翼地朝著宅院外而去。
他的臉色有些陰沉,閣樓裡屋內有著祭供台,上面擺放著一個紅衣小女孩的畫像。
而那紅衣小女孩,很像方木之前在密林內,挖出的那個紅衣小女孩屍體。
雖然她的面容血跡斑斑辨認不出,但外形看著極為相似。
方木的直覺告訴他,小女孩應該就是那畫像的紅衣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