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鬼車卻是嗤笑一聲,說道:
“你極武門的老祖?最多不過一介洞虛巔峰,這等境界,想威脅我,還是差了些。”
“攝入如此多的處子鮮血,我的實力恢復到了分神境的修為,一介洞虛巔峰能威脅到我?”
柳長卿這才算徹底放松了下來。
說到底他也沒有見過那個老祖,但鬼車可是實打實的分神境啊,這等修為真元國再找不出第二個。
就算那神秘的老祖,怕也是比之不過。
吃了一劑定心丸之後,柳長卿當即是說道:
“那在下便去準備血祭之物了,將軍先好生歇息。”
然而正當柳長卿準備轉身離去之時,一道聲音卻是響起了:
“別去了,你沒機會準備血祭之物了。”
聽到這話,鬼車的雙眼之中頓時爆出了兩道精芒。
柳長卿則是瘋狂暴退,回到了祖祠之中,面色凝重的看著前方。
只見一個身著極武門雜役弟子道袍的渾身籠罩在迷霧之中的男子緩緩的走了進來。
看到白誠,一人一魔頓時是愣住了,這是個什麽人?
帶著謹慎的態度,柳長卿還是問道:
“閣下是何人?為何會身著我極武門雜役弟子的服裝?”
看著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柳長卿,白誠則是搖了搖頭,這大概就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吧。
其實以他的天賦,之後輔佐靈兒肯定是極武門妥妥的二號人物。
但他自己卻因為嫉妒而選擇了墮入魔道,與自己本應該擁有的美好的前程徹底告別。
想到這裡,白誠頓時是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有些許蠢笨嗎?既然穿著雜役弟子的服裝,那我定然是極武門的雜役弟子啊。”
聽到這話,柳長卿也是一愣,好像是這個理啊。
雖然看不清白誠的面容,光看這練氣境的修為,也就只能做個雜役弟子了。
問題是一個雜役弟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而此時,鬼車突然輕蔑地說道:
“我不管你是何人,在我眼中不過都是血食,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在它眼中,白誠不過是一個血氣稍微強大一點的普通人罷了。
更何況如此藏頭露尾就更不值一提了。
聽到這話,白誠的眼中則是露出了淡淡的鄙視,說道:
“怪不得魔族會入侵失敗,若都是像你這般蠢物,魔族怎麽可能成功?”
長得倒是十分可怖,怎麽沒點腦子。
一個練氣境的修士突然出現在他這個大魔的面前,它沒有任何的懷疑。
傲慢自大,對自己的實力盲目自信,如此這般能夠打贏人族修士才怪。
一時間白誠竟然是對那個從未謀面的魔主產生了一絲同情之感。
若全是這樣的手下,即便自己實力再強又有什麽用呢?
白誠也是聽完了全程,他趕到之時,正好是柳長卿將那把魔氣組成的長劍插李天戰體內之時。
而他也是眼神一變,最終沒有選擇直接出手。
他能看出來,那一劍也許能讓李天戰重傷,但卻不能讓他死。
既然還能救回來,不如再多聽點有用信息。
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心態已經開始轉變了。
不過在柳長卿取出處子血液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心中給這兩人下死刑了。
而鬼車則是目瞪口呆,它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類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它竟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當它反應過來時,瘋狂的憤怒瞬間衝垮了他的理智。
“無知宵小,說出這等話,今日留你不得!”
只聽它怒吼道,瞬間化作一道黑影,朝著白城轟擊而來。
伴隨著它的出拳,祖祠之中的魔氣頓時向它的拳頭匯聚而去。
這一拳瞬間變的好像是來自陰曹地府一般,讓人感受到了無盡的寒意。
感受到這一拳之中強大的威壓,柳長卿趕緊閃到了一邊。
這可是分神境的大魔的一擊啊,要是刮著他,他可就完了。
此時,看著朝自己飛撲而來的鬼車,白城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微笑,瞬間舉拳迎出。
看到這一幕,柳長卿也是有點傻眼了。
這小子怕不是腦子被燒壞了?就算鬼車現在只是魂體狀態,它也是一尊分神境的大魔啊。
突然,一個更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難道這個身穿雜役弟子服的是那個神秘老祖?
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看向白誠的眼神都變了。
他該不會真的能夠阻擋鬼車吧,那他今天不是完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暗暗祈禱了起來,希望事情不要如他預料的那般發展吧。
看到這個人族小子居然準備跟自己對拳,鬼車的心中頓時是更加憤怒。
這小子如此這般?難不成是看不起我?
“吼!!”
他當即是怒吼一聲,瞬間,那拳頭上的魔氣又凌厲的幾分。
一時間他的身後竟是鬼哭狼嚎,似有無數冤魂在嚎叫,又似有血海屍山在翻滾。
“嘭!!”
終於,伴隨著一聲巨響,二者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
刹那間,鬼車臉上憤怒的表情凝固了。
在柳長卿驚恐的眼神之中,只見鬼車的身體一點一點,碎成了無數碎片。
而鬼車則是張了張嘴,好像還要再說些什麽,但卻被直接打成了碎片,一句話也能說出來。
看到這一幕,柳長卿的臉上則是徹底失去了血色。
他現在隻覺天都塌了,分神境的大魔啊!就這麽輕易的被打成碎片了?
這一刻,他知道,他完了。
而此時白誠則是吹了吹自己的拳頭,笑著說道:
“分神境的大魔,就這?”
說罷,他將目光轉向了柳長卿。
感受到白誠的目光,柳長卿頓時是腿一軟,頓時跪在了地上開始哭嚎了起來。
“老祖饒命,弟子不敢了,弟子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都怨這個可惡的大魔,蠱惑弟子!”
“弟子對極武門的忠心,天地可鑒啊!求老祖看在弟子有天賦的份上再給弟子一次機會!”
他的語氣倒是十分真誠,若是沒經歷過剛才之事,說不定還真有可能騙過一些人。
但是白誠畢竟是整場鬧劇的見證者,而且一看到柳長卿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白誠被勸退了。
天賦,什麽天賦?
修行這麽多年,才勉強達到金丹巔峰的天賦?怕是有些不太夠看哦。
想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白誠也是嗤笑一聲。
只見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柳長卿,而那腳步聲就像是索命的鐮刀一般,讓柳長卿備受煎熬。
直到白誠在他面前站定,柳長卿這才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穿著雜役弟子服飾的青年,顫抖著說道:
“老祖……”
然而還不等他說後面的話,白誠就已經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