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柳歡喜也是被腦海中海量的信息給震驚了。
瞬間,她隻覺自己心中的什麽東西好像是打破了一般。
頓時,無數的陣法的布置原理便像是走馬燈一般在她的眼前閃過。
看到這一幕,柳歡喜也是明白了,原來她真正有天賦的地方是陣法。
頓時,她看向白誠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東西。
能夠一眼看出自己究竟擅長什麽,白誠的能力看來確實是很恐怖了。
看到柳歡喜接收完了傳承,白誠也是笑了笑。
他心中想的與柳歡喜完全不一樣,看來以後極武門有免費的陣法師用了。
突然,他也是想起了什麽,看向了柳歡喜,問道:
“對了,我之前去天驕爭霸賽上發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
而柳歡喜則是馬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難不成我們天玄大陸是沒有飛升境六重天之上的強者麽?我為何一個都沒有見到?”
“是否各大宗門皆在藏拙,不想將自己的最大戰力展露出來?”
白誠有點疑惑的問道,
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諾大的一個天玄大陸,居然是沒有一個飛升境六重天之上的強者。
畢竟就連那個所謂的天玄聖宗的太上長老也不過是飛升境五重天。
聽到這話,柳歡喜頓時是有點奇怪的看了一眼白誠,說道:
“師尊不知道嗎,每當修士突破飛升境五重天之後便會被仙界接引,渡雷劫飛升。”
而白誠則是一愣,說道:
“這我確實不知,真元國長時間與外界封閉,大陸之事我是知之甚少啊。”
“每一個宗門之中的天驕,在修煉到飛升境五重天時便可以聯系上宗,走仙路。”
聞言柳歡喜則是微微一笑,說道:
“這一種方法相比於飛升九重天自己渡雷劫要更加安全,也更容易到達仙界一點。”
“現在留在宗門的飛升境強者要麽是沒達到飛升境五重天的。”
“要麽就是達到了但是已經太過年老,即便飛升也沒有什麽潛力的老人。”
“若是沒遇到師尊,我也即將要飛升了。”
說道這裡,柳歡喜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厭惡。
若非那個合歡宗的猥瑣老頭實在是太過於焦急,甚至想要提前接引她飛升,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而白誠則是冷笑一聲,他知道為什麽仙界這麽焦急了。
他們這是在害怕,他們害怕有人能夠突破到那個境界,所以他們選擇提前將人要走。
開玩笑,什麽叫容易飛升。
走了捷徑,必然要付出走捷徑的代價。
估計這些提前飛升上仙界的天驕們在仙界應該會不太好受。
此時,白誠也是看向了天空之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喃喃道:
“仙界,做的挺絕啊?等著吧,蹦躂不了多久了……”
聽到這話中刺骨的冰冷,柳歡喜也是縮了縮脖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聽白誠剛才的意思,他好像是要跟仙界乾一架?
這不會有點太激進了吧,一時間,柳歡喜也是有點懵了,她好像是上了賊船了啊。
……
此刻,天玄大陸的最東邊,一處斷崖的深處。
傳說這個斷崖的深處埋葬著天玄大陸的凶煞之物,只要下去了就會死。
而這麽多年敢於冒險選擇下去的人也確實都死了,久而久之也就沒什麽人願意再來這個地方了。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只見斷崖深處確實是一副十分宏偉的場景,但並非傳言的什麽凶煞之物。
反而是一座座閃耀著金光的豐碑,每一尊都好像昭示著人族的脊梁有多堅挺。
而最深處,兩座王座相對而立。
一尊之上坐著一副高大的金色骨骸,頭上戴著皇冠,身上穿著鎏金的皇袍。
此時,那個骨骸正拄著一個拐杖,坐的十分筆挺。
即便是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骨骸身上那種尊貴無上的氣勢仿佛依舊存在。
而另一座王座上面則是坐著一尊石像。
這石像一頭披肩的黑發,身上穿著黑色的道袍,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好像是在沉思著什麽一般。
兩者相對而坐,一黑一白,仿佛交織成了一副偉大的畫卷。
這裡正是上古年間禦天神皇與魔主最後交鋒的地方,本來應該是天玄大陸最值得祭拜銘記的地方。
然而在仙界的故意抹黑與別有用心之人的作梗之下,這個地方硬生生變成了一處禁地。
只見無數的魔修遍布斷崖深處的每一個地方,那些豐碑的底部也是漸漸的染上了一些黑色,就好像被腐蝕了一般。
而外圍則是有著一圈屍體,有新有舊,看起來應該是下來探索的修士們。
此時,無法幾人則是站在那尊石像面前,一翻手,盛裝精血的容器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只見他們一開塞,瞬間,無數的精血湧出,朝著那個石像的胸口湧去。
而那石像也好象是有生命一般,主動汲取著海量的精血。
漸漸的,石像之上出現了血色,並且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血色越來越明顯。
終於,血色覆蓋了石像的全身。
此時,一道仿佛來自太古的聲音也是響起。
“今昔……是何年歲……?”
那聲音之中包含滄桑,卻能隱約聽出一點往日的雄風。
聽到這聲音,只見無神頓時是跪在了地上,臉上滿是激動之情,五體投地,高呼:
“恭迎,魔主大人複蘇!”
那聲音之中甚至帶上了哭腔,而他身後的大魔魔修們也是一同跪下,臉上皆是帶上了狂熱的表情,高聲道:
“恭迎魔主大人複蘇!”
聞言,那聲音則是沉默了一會,而後慢悠悠的說道:
“無神,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變啊……”
而無神更是泣不成聲,說道:
“臣下一直謹遵魔主大人的教誨,只是臣下等了太久了,太久了……”
並沒有回答無神的話,那道聲音卻是突然變得悲傷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嗎?老朋友都已經死了?所以雖然我當時輸你一籌,現在看來,還是我贏了啊……”
眾人皆是知道魔主嘴中的老朋友是誰,但是他們皆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跪伏在一旁。
良久之後,那道聲音才再次響起:
“都起來吧,這些年確實是辛苦你們了,為我做了這麽多,沒關系,這一切會有收獲的。”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魔修臉上的表情頓時是更加狂熱,高呼道:
“願為魔主,出生入死!”
這當中只有一人顯得十分冷靜,那就是雲生,此刻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沒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