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誠則是笑著回答道:
“有何不可?我也是廢靈根,我這不照樣如此?”
聞言,唐靜眼中的光芒終於璀璨了起來,用力的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
“我想!”
“哈哈哈好,那我今天就收你為弟子。”
聽到這話,白誠也是笑著說道,一揮手,撤銷了威壓。
頓時,整個唐家的人都是劫後余生般的喘著粗氣,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他們生怕觸怒這個煞星,然後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看到他們的表現,白誠也是對唐靜說道:
“這是我上給你的第一課,修煉靈氣並不是唯一的路,我正是靠著我的肉體修為鎮壓他們的。”
“煉體,亦可以通天!”
“轟!”
白誠的話頓時像是一顆炸彈在唐靜的心中引爆。
其實她剛才能說出大不了煉體那樣的話,更多的還是一種自我安慰罷了。
其實內心裡她也是知道煉體是不可能有什麽成就的。
但見識到白誠的手段之後,她突然覺得她有救了。
而與她的心情一樣複雜的,是台上的長老以及唐家的其他弟子。
剛說完煉體的都是廢物,白誠就過來打他們臉了,這可讓他們太難受了。
看著唐靜眼中的光彩,白誠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這個小姑娘已經重新燃起希望了。
他的嘴角頓時出現了一抹笑容,目光一轉,望向虛空之中,說道:
“唐家主,這個小姑娘我就帶走了,沒有問題吧。”
話音一落,只見那片虛空突然一陣扭曲,唐衍之從中走了出來,深深的行了一禮,說道:
“唐靜能被前輩看上自然是她的福氣,晚輩沒有任何意見。”
其實此刻他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白誠的話明面上是在詢問,但其實就是在命令。
面的一個一揮手就能鎮壓整個唐家的恐怖存在,他怎麽敢說不?
而白誠也是笑著說道:
“不愧是一代明主,明事理,那我便告辭了。”
說罷,他便一轉身,朝著唐家之外踏去。
而唐靜此時也是反應了過來,眼中頓時燃起了火焰,轉身朝著白誠的方向追去。
待二人走遠之後,唐衍之這才抬起頭,眼中有著震驚的神色。
真元國最近是怎麽了,怎麽有這麽多老怪物跳出來?
極武門的老祖師,現在這個神秘人也是。
能夠讓他這個洞虛境的強者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人,至少應該是分神境往上走了。
而且還是個廢靈根,這簡直是在刷新他的三觀。
良久之後,他才從自己的思索中清醒過來。
轉過身,看著眼巴巴看著他不敢動的宗族弟子們,唐衍之也是嚴肅的說道:
“看見了嗎,以後不要輕視任何一個人,執著很多時候是可以創造奇跡的。”
聞言眾弟子皆是點頭,齊聲稱是。
……
此時,白誠正帶著唐靜緩緩地穿梭在道路之中。
神奇的是,周圍的人都好像看不到他們一般,直接從他們的身邊擦過。
但唐靜的注意力卻並不在這些行人身上,她的注意力全在白誠的身上。
在離開唐家之後白誠就停止了遮掩自己的身形。
一是一直開著太消耗靈氣,二是唐靜本來就是自己的弟子,現在認個臉熟以後也好找到他。
而唐靜則是震驚於白誠的年輕。
一個能隨手鎮壓洞虛境以及一整個大宗門的人,居然這麽年輕?
只有謫仙之人才能有這般氣質與實力吧。
難不成他是那種隻願意讓自己的容貌保持年輕的老怪物?
“作為廢靈根,你的選擇只有煉體,但這煉體之路可難走啊,你可要想清楚了。”
“各種痛苦即便是我都有無數次想放棄。”
只見白誠一邊走一邊說著,語氣有點不好,顯然是回憶起了不好的經歷。
而唐靜則是渾身一震,不寒而栗。
作為一個廢靈根能修煉到現在,她這個便宜師父肯定是道心無比堅硬之人。
能讓這種人都想放棄,看來這煉體之路確實難走。
不過這並沒有讓唐靜覺得意外。
廢靈根想行逆天之事怎麽可能容易?所以她也是毫不猶豫地說道:
“沒關系,我不怕,我要成為修士!”
轉過頭,看著唐靜的表情,白誠也是笑了。
神魔煉體訣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堅持的下來的,但他不也是成功了?
而且這個小姑娘也並非平庸之人,擁有百煉聖體,說不定能做的比他好呢。
這般想著,他繼續向前走去,唐靜也是趕緊跟了上去。
“還不知師父名號?”
跟在白誠的身後,唐靜小心翼翼地問道。
聞言白誠也是淡淡一笑,說道:
“白誠,正好,最近是極武門的招生階段,以你的毅力,通過第一關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到時候分配的時候你就說你想去功德殿,到時你自然會見到我。”
而唐靜則是頻頻點頭,記下了白誠說的話。
但對於這個事情她還是有點猶豫,畢竟她只是一個廢靈根之人,極武門能要她嗎?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白誠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必擔心,極武門主張有教無類,我當年作為廢靈根沒有任何的靈氣亦被收了。”
聽到這話,唐靜這才稍微安心的點了點頭。
對於極武門的東西她了解的比較少,因為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瘋狂修煉。
至於白誠極武門老祖的傳說則只在大宗門的核心圈子流傳。
以唐靜的身份是沒有資格知曉那場驚世大戰的。
而這些宗門對外宣傳也只是一次普通的除魔行動。
唐靜與那些普通人們是一樣的,不會知道有人在暗中又一次守護了他們的未來。
“現在就剩一最後一個地方了啊……”
只聽他喃喃著,頭也沒回地對著唐靜說道:
“你待七日之後直接去極武門參加入門儀式便可,待你我見面我便傳你煉體功法。”
說罷,他也是拍了拍唐靜的肩膀,消失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唐靜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咽下去了。
“白誠嗎……”
只見她喃喃著,眼中的光芒逐漸堅定了下來,說道:
“解救我脫離苦海,還給我強的希望,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如此大恩無以為報,今日起,我就叫白靜了,算是小小的回報!”
說罷,唐靜,不,白靜也是朝著白誠消失的地方深深的一拜。
……
此時,真元國西南之處。
重山疊嶂之間有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酒館。
比較奇怪的是,這個酒館雖開在荒山野嶺,但客人卻不少。
而進出這個酒館的客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身上帶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