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儒英連忙後退了一步,卻驚訝的發現,他沒能退回去,依舊在這個奇怪的空間裡。
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空,這和剛才的情況,完全不同啊,剛才他在紫火大街上,天氣陰鬱。
可是,這個奇異的空間,天空晴朗,四周一望無際,什麽都沒有。
“陣法?這就是陣法的神奇之處嗎?”柳儒英不懂陣法,但是關於陣法師的傳說,他到是聽了不少。
但是,面前的怪異空間,面對一名陣法師,他還是第一次。
他緩緩前行,精神高度緊張,他可不知道,這陣法裡,會出現什麽人?什麽妖?
走了許久,他皺起了眉頭,按照他記憶中,外面的空間裡,他早已走出紫火大街老遠了,怎麽這裡到現在還沒走完。
難道說,他身陷異空間了?
這…這怎麽可能?
突然,他發現地面一陣震動,整個地面,正在開裂。
隨著震動的加劇,裂口越來越多,整個大地仿佛都在粉碎。
一道道裂縫下面,露出了紅色的光芒。
柳儒英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岩漿,哪來的岩漿?”
他連忙飛身而起,胡亂找一個方向,想要衝出去。
柳儒英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不想死的他,成了無頭的蒼蠅,四處亂撞。
連續無數次的碰壁之後,突然,他一腳邁了出去,眼前的景色,頓時大變。
從剛才的岩漿之地,到了一個草木茂盛的地方。
這裡就像原始叢林,到處都是試比天高的大樹,每一顆大樹都一眼望不到頂。
無數藤蔓垂了下來,隨風飄蕩。
“這到底是什麽陣法,竟然如此逼真?”柳儒英自言自語的說道。
突然,一陣狂風吹來,一條條垂下的藤蔓,驟然晃動了起來。
柳儒英面色大變,那些藤蔓竟然如同長蛇一般,向他衝了過來。
他滿臉恐怖神色,更不敢被藤蔓纏住,不停的揮舞著長劍,催動玄力,將靠近的藤蔓,全部砍斷。
可是,藤蔓不僅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這讓他大吃一驚,長劍舞的風雨不透。
另外一邊,北山霸羽和慕容哲浚兩人交戰了一個回合之後,突然間,三人發現,眼前的景色變了。
他們竟然站在一個孤島之上,四周全部都是海水,而陰霾的天空,雷聲轟鳴,大雨淋漓。
“陣法?和我站一起,小心點。”慕容哲浚是三名玄師中,見識最多的一個了,他連忙招呼方慕偉。
方慕偉看著四周的景色,一臉驚駭,忍不住說道:“這真的是陣法嗎?我感覺我們忽然之間,好像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就是一個陣法,我們要找到陣基,打碎它,陣法就破了。”慕容哲浚說道。
“嗯,我記得那小子,走過的地方,就在我們後面吧?”方慕偉說道。
慕容哲浚點點頭,後退了幾步,面色一變,說道:“壞了,這裡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變化,不懂陣法的話,估計很難找到陣基。”
“那怎麽辦?”方慕偉頓時就急了。
慕容哲浚鄙視了他一眼,說道:“別急,我聽府城的大師說過,破陣要麽找到陣基,要麽就強力破陣,要麽就是等,這個陣法的力量不會很大,要不了多久,玄力消耗完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好,我聽你的。”方慕偉做了一個決定。
“真沒想到,這北冥夜還是陣法師,早知道如此,將我那侄女嫁給他,也未必是壞事。”
“慕容老哥,當初可是說好的,退婚以後,將慕容雪嫁入我們方家,你兒子也好將來成為會長。”方慕偉連忙說道。
慕容哲浚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那兒子四肢都被打斷了,就算好了,將來修為也有限,有資格娶我侄女?”
方慕偉頓時一愣,忍不住說道:“我兒子隻所以四肢被打斷,還不是因為慕容雪。”
“那又如何?”慕容哲浚說道。
“我…”方慕偉頓時說不出話來,慕容哲浚背後是紫火三大勢力的慕容商會,他方家惹不起。
“都怪北冥夜那小兒,如果我能出去,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方慕偉只能將怒氣,發到北冥夜的身上。
不遠處,北山霸羽剛想邁步,耳邊出來一個聲音:“後退兩步!”
北山霸羽一愣,是北冥夜的聲音,他默默後退了兩步。
“閣主,你沒事吧?”北山霸羽問道。
北冥夜微微搖頭,說道:“跟我走,別走錯了,現在該他們有事了!”
北山霸羽裂嘴一笑,沒有多說。
他跟著北冥夜走了好幾步,眼前驟然一變,又回到了紫火大街上。
回過頭,他就看到,慕容哲浚、方慕偉站在一起,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色,他卻不知道,兩人在害怕什麽。
而他們的一丈之外,柳儒英正在瘋狂的舞動長劍,也是滿臉的恐懼,不知道在砍著什麽?
“陣法,真神奇!為什麽我就搞不懂?”北山霸羽自言自語的說道。
北冥夜沒有說話,邁動腳步,打算回到店鋪裡。
突然,一陣蹄聲,由遠而近,快速衝了過來。
“慕容城主到!”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了過來。
北冥夜緩緩停住了腳步,看向了紫火大街的另一頭。
一頭青蠻獸快速衝了過來,上面坐著一個身穿鎧甲的騎士。
青蠻獸是低級妖獸,體型很大,被人類馴服之後,成為了坐騎。
它頭頂有一支尖錐型長角,一身蠻力非常強橫,全身上下有一層青色的肉甲。
騎士的身後,三頭青蠻獸為一排,轟隆隆的小跑了過來。
僅僅十幾頭青蠻獸,就有著一絲千軍萬馬的味道。
十幾頭青蠻獸衝了過來,瞬間將北冥夜和北山霸羽包圍了起來。
北冥夜眼神一冷,沒有任何動作,北山霸羽剛想動,就被北冥夜按住了。
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騎在青蠻獸上,緩緩走了過來。
他身後緊跟著一名男子,身穿青色長袍,也騎在青蠻獸上,看向北冥夜,目光有些驚訝。
“這是怎麽回事?”白色長袍的男子,微微抬起了下巴,卻似乎沒有看到北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