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春院的鼎鼎大名,宋清書自然是知道的。
造就一個傳奇的韋小寶韋爵爺,可就是在這裡長大了。
不過宋清書不知道,在這個綜武世界,韋小寶的身份,會不會發生什麽變化。
“哎喲,客官是不是對咱們院裡的哪位姑娘感興趣?”
“不用不好意思,快快裡面請,你喜歡哪位姑娘,我都能把她叫出來,好好伺候您。”
宋清書只是停留了片刻,便被守在麗春院門口的龜公給注意到了,立馬迎了過來,熱情地拉著宋清書往裡面走。
本來以宋清書的實力,輕而易舉就能掙脫龜公拉他的手。
不過宋清書並沒有這麽做,任由龜公把他拉了進去。
說起來,他來這裡這麽久,還沒有逛過青樓呢。
當然,他這次是衝著韋小寶來的,絕對不是惦記這裡面的漂亮小姐姐!
“客官,不知道你中意哪位姑娘,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龜公拉著宋清書入座後,更加熱情道。
只要宋清書在這消費,那他的提成可就沒跑了。
“不用介紹了,我聽說你這裡有一個叫韋春花的,對不對?”
宋清書看著周圍朝他不斷拋媚眼的女人,強行忍住了,直奔主題。
“韋春花?”
“確實有這麽一個人,她曾經還是麗春院的頭牌來著。”
“不過她現在都快四十歲了,已經當了這裡的老鴇,你確定要叫她來陪你?”
龜公聽宋清書說了韋春花這個名字,看他的眼神,變的有些怪異。
雖說他在麗春院待了這麽久,什麽樣的客人他都見過,喜歡熟女的也不少。
但像宋清書這麽重口味的,他還真是沒見過,這次算是開了眼了。
“誰讓你叫她來陪我了,我只是想見見她,問一點事情而已。”
宋清書見了龜公的眼神,哪還猜不到他在想什麽,沒好氣道。
他這麽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像是那種人嗎,這龜公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啊……哦,您要見她是吧,沒問題,我這就去把她叫來。”
龜公見宋清書神色不喜,打了個激靈,連忙答應道。
說完,他就小跑著找人去了。
“哎喲,這是哪位恩客,還記得我韋春花,來照顧我生意了?”
沒一會兒,一個半老徐娘就朝這邊走來,人還沒到呢,就嬌笑起來,看的宋清書是頭皮發麻。
不愧是在青樓裡面待了那麽多年的女人,簡直就是搔氣衝天,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住的。
“這位帥氣逼人的公子,可是你叫我來的?”韋春花衝到宋清書跟前,衝他直拋媚眼。
“你消停點,我找你來只是問一點事情的。”快招架不住的宋清書,板著臉說道。
“公子你有什麽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韋春花看人臉色慣了,見宋清書確實不高興,立馬就老實多了。
“你有一個叫韋小寶的兒子對吧?”宋清書直接問道。
“什麽寶?我好像確實有一個兒子來的,就是這人老了,一時半會兒好像記不清了。”
“公子你問那個什麽寶,是要做什麽呢?”
韋春花聽宋清書說出韋小寶的名字,眼睛不禁微微一顫,然後便裝傻充愣,暗戳戳想把宋清書的來意套出來。
她心裡暗想,韋小寶該不會是又淘氣,惹禍上身了吧。
這個不省心的家夥,淨知道給她找麻煩,都讓人找到麗春院來了。
“別跟我裝,我知道韋小寶是你的兒子。”
“我不是來找他麻煩的,只是聽說他在京城混的不錯,還當上了爵爺,過來找你問問而已。”
宋清書也沒心思跟韋春花繞圈子,很乾脆地說道。
“在京城混的不錯,還當上了爵爺?”
“公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的兒子,哪有那麽好的命啊。”
韋春花聞言,錯愕之余首先就是不相信,覺得宋清書在故意玩她。
青樓楚館這一類的地方,可以說是最能看清楚人間現實的地方。
在這裡待了這麽多年,韋春花早就明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並不單單只是一句順口溜。
所以她才會在茅十八出現的時候,一咬牙一跺腳,讓韋小寶跟著茅十八出去闖蕩,看能不能闖出一片天來。
不過她最大的期望,也只是韋小寶能學一門吃飯的手藝,回來踏踏實實開一間小店,給她養老送終。
當爵爺什麽的,她想都沒敢想。
一個妓女所生,在青樓裡長大的人,搖身一變成了爵爺,說書先生恐怕都講不出這麽離譜的故事來。
“韋媽媽,韋媽媽在不在?”
就在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穿著身繃在身上的官服的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哎喲,這不是吳知縣嘛。”
“今天您怎麽這麽早就來了,這是惦記咱們院裡的哪位清倌人呢?”
韋春花見了來人,立馬就收拾好心情,笑著迎了過去。
“我今天來不是來找清倌人的,是來找你的!”吳知縣見到韋春花,頓時松了口氣。
“你也找我?”韋春花錯愕道。
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多人專程來找她,難道小寶……
“你有個兒子叫韋小寶對不對?”
“你養了一個好兒子啊,如今他出息了,被陛下封為男爵,如今正在回來省親的路上呢,再過一時半刻就要到了!”
吳知縣沒給韋春花猜測的時間,連珠炮似的迅速說道。
“小寶……他真的成爵爺了?”韋春花得知這個事實,雙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這個消息,對她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之前宋清書說她還不信,但是一個知縣告訴她這些,就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麗春院這個雞窩裡,真的飛出了一隻鳳凰!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
“娘,你兒子我回來了,帶著我好多個老婆回來看你了!”
宋清書在吳知縣說韋小寶要來時,便走向了門口,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坐在馬車上左擁右抱,無比燒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