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某曾陷入迷途,如今知返,就是拚了性命,也要攔下你們。”
邱洛陽一臉端正,兩柄飛劍再一次緩緩行動。
然而,宋玨聞言卻是不怒反笑,“為了此次行動,我教密謀了許多年,付出了無數的代價,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
他猛然怒喝一聲,聲音滾滾,宛若洪流。
宋玨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瓶中裝著一些鮮紅色的液體,就好像鮮血一樣。
“本打算將這血液,留待我突破化龍時使用……”宋玨眼中出現一絲濃濃的肉疼之意,隨後一口將瓶中鮮血喝了下去。
邱洛陽臉色陡然一變,轉頭看向不遠處那頭異獸的屍體,心中暗道不好,沒想到宋玨取了它的心頭血。
“天魔大化!”
轟!
宋玨在服下鮮血之後,身軀所散發出的氣息,驟然變的狂暴起來。
那一股駭人的氣勢,就如同浩大的颶風一樣,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他雙眸漸漸變得血紅,眼眸狠辣的看向邱洛陽,身體驟然消失。
邱洛陽急忙後撤,以兩柄飛劍斷後。
可誰知宋玨面對兩柄飛劍,竟然毫無畏懼,一下將它們抓在手中!
“就憑兩柄靈性受損的飛劍,也想攔我?”
宋玨低喝一聲,五指猛地的用力。
叮!
“九陽”和“黑冰”的劍身上,當即出現了數條裂紋。
邱洛陽作為兩柄飛劍的主人,可以說,本命飛劍和他的性命息息相關,二者一體。
如今飛劍受損,邱洛陽也如遭重擊般,臉色變的如紙片一樣雪白,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從空中跌落下來。
司徒清眼疾手快,急忙接住掉下的邱洛陽。
江凌看著遭受重創的邱洛陽,神色不經意的一變,手心上出現了幾張符籙。
咚咚咚!
宋玨從上方一步步踏空而下,目光漠然無情的盯著江凌等人。
“縱然殺你們百次千次,都難消我心頭之恨!”宋玨強忍住內心的怒意道。
“小心!”
就在邱洛陽發出警惕聲的瞬間,他便殺至江凌等人的面前。
宋玨首先來到的是江凌身前。
雖然他看出江凌沒有任何的實力,就是個毫無修為的廢物。
但是宋玨卻有著一股極其強烈的直覺,這個人才是場中最大的威脅!
盡管他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但他還是決定,先殺了這個年輕人!
看著宋玨直接衝著自己殺來,江凌心中頓時怒罵一聲。
與此同時,他灑出一片顏色各異的符籙,懸浮在空中。
這些符籙並不是雜亂無章,而是各自立在一處,催逼出金木水火土五種能量。
這就是江凌為自己所準備的底牌,以符成陣!
二十張四階符籙,按照陣法的順序排列開來,其威力要比所有符籙的力量總和還要大。
就是化龍境的強者來到了陣法中,就算不死,也要受到重創。
然而江凌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宋玨會率先向自己殺來,因此並沒有提前展開符陣。
如今間不容發之際,再想展開符陣,已經有些晚了,宋玨散發邪異黑氣的右手,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嗤!
突兀間,一道倩影,擋在了江凌的身前。
詹慕雪臉色痛苦,低頭看著穿透自己腹部的手掌,眼神逐漸渙散。
為江凌擋住一擊,詹慕雪心中沒有半點的後悔。
眾人見狀,臉色驚變,江凌臉上更是猛然出現怒意。
“給我死!”
因為詹慕雪的挺身而出,為江凌爭取到了短暫的時間。
也就在這短時間內,符陣已然展開,一股磅礴浩瀚的力量,在場中肆虐。
隨著江凌一語落地,五行能量運轉凝聚,噴出光柱,從不同方位激射而出。
這些能量如同河流一樣匯聚在一起,然後轟擊在宋玨的身上。
宋玨背後黑發狂舞,雙掌上積蓄了一股龐大的靈力,想要阻擋這一擊。
不過符陣的恐怖力量,又豈是他能夠阻止的。
光柱不可阻擋般的撕裂他所有的防禦,猛地落在其身軀上。
砰!
只是瞬息間,宋玨的身體便猛然炸裂開來。
在宋玨身死後,江凌的目光又看向“血蓮教”其他二人,後者的身軀相繼炸裂開來,死的不能再死。
在他做完這一切之後,符陣的力量也被消耗殆盡,緩緩消散。
雖然成功的抵擋住了“血蓮教”眾人,不過在場之人的心情卻並不輕松。
寧向陽與田凱壯烈戰死,詹慕雪也死了。
“詹慕雪……怎麽會死?”司徒清眼眸狂縮,眼神有些質疑的看向江凌。
帝尊不是實力通天嗎?
他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詹慕雪在自己面前死去?
無數的疑惑,出現在司徒清的腦海中。
邱洛陽咳出鮮血,以手捂嘴,同樣有些奇怪。
他之前以為這個年輕人是隱士大能,實力深不可測。
但是如今所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心生疑惑。
既然此人實力通天,那抬手就能解決宋玨等人,他們怎麽可能出現如此大的傷亡?
江凌目光一掃,頓時明白邱洛陽和司徒清心中在想些什麽。
既然他們二人沒有將心中狐疑說出口,那自己也沒必要詢問。
“走吧,先返回‘天神山’。”江凌臉色淡然的說道,率先離開了此地。
邱洛陽與司徒清對視一眼後,緩慢的跟在了江凌的身後。
二人拖著疲憊的傷軀,一路跟著江凌返回了“天神山”,只是這一路,他們兩人都沒有說任何的話。
江凌同樣是一言不發,默默走在最前方。
直到他們抵達了“天神宗”後,江凌才坐在大殿之前,目光漠然的看向二人。
“你們是否覺得本尊太過無情?亦或是覺得本尊實力……是假裝的?”
司徒清臉色微微一變,趕忙道:“徒兒不敢!”
邱洛陽搖了搖頭,雖然他不知道江凌的實力如何,但恢復他丹田的事情,卻是自己親眼看到的。
江凌嘴角出現一抹笑意,緩緩站起身來。
“我之前便說過了,此次歷練是你們的事,本尊只不過是隨行而已。”
江凌的話落在司徒清耳中,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雖然江凌的確提前說了這話,可是他看著詹慕雪身死而無所行動的做法,還是讓她有些心寒與驚恐。
“本尊還沒有那麽不近人情,只是覺得,慕雪若是死一次,說不定對她更有益處。”
司徒清二人聞言,臉上頓時出現更濃的困惑,不明白江凌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