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人心中已經是極其震驚了。
天神宗帝尊手下的弟子們,表現極其的驚豔。
首先是詹慕雪,代表天神宗,在煉丹一途上,以區區真符境界,煉製出了二階五品的枯木化春丹!
其次便是那司徒清,競速一途上,巧馭司馬奇,更是以一招風雲門的“藏風”,擊潰了螳螂在後的劍窟沈壁,讓人直呼精彩。
眼見段澤雄已經發出了宣告,正式宣布司徒清奪得了競速比賽的魁首,拿下了聖人傳承名額。
眾人心中意猶未盡,隻感覺看得不虧。
果然不愧是帝尊弟子,一個比一個厲害,真符境界的聖人傳承,眼看著便已經奪去了其二。
只剩下了耐力賽一途,還沒有分出個勝負來。
眾人消化了心中的震驚與佩服之情,趕忙將目光投向了真符境比賽的第三座島嶼上面。
第三座島嶼,耐力賽的專場,這場比賽,比拚的乃是眾人的耐力。
真符境界,說實話,不過是修行的剛剛開始罷了,很是基礎。
正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因此這真符境界,越是基礎,越是需要鞏固得足夠牢固,如此,未來才會有更多的發展可能。
在這個境界比拚耐力,看起來似乎平平淡淡,沒有什麽觀賞性。
但是那些真正有見識的人才知道,這樣的比拚,才最考驗人。
此時,第三座島嶼上面。
煉丹比賽和競速比賽,兩者已經消耗了不少的時間,此時的第三座島嶼上,尚存的人數,可謂寥寥無幾。
“怎麽樣,這耐力賽比得如何?”
一些剛剛從前兩場比賽當中回過神來的觀眾,這個時候看得不是很清晰,感覺一頭霧水。
這第三座島嶼上面,到處都是嫋嫋的煙氣,地面上全是通紅的岩漿似的東西,宛如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一樣。
甚至將參與比賽的參賽者都遮掩的隱隱綽綽,根本看不清什麽情況。
“哎呀,恐怕就要快了!”
一些一直盯著耐力賽的觀眾,搖頭晃腦,講出了他們看出來的情況。
“這耐力賽,不比其他,看見那岩漿沒?”
那人指著島嶼上的岩漿,搖頭微微歎息。
眾人看去,這島嶼上面,可不正全是岩漿嗎?除了岩漿,甚至都沒有什麽可供落腳的地方。
這樣的環境,怎麽比?比什麽?
“參賽者就要在這些岩漿當中,忍受燥熱。”
“甚至還要在其中尋找碎片,最後堅持的時間越長,找到的碎片數量越多的人,才是這場比賽的冠軍!”
嘶——
眾人聞言,倒吸了口涼氣。
岩漿就已經是極其駭人的東西了,對於真符境界的修士,幾乎不亞於是地獄一般的環境。
倘若換作他們,真符境界,只怕待不了五時三刻,就要渾身真氣奔流逆躥,從那岩漿當中跳出來。
“跳出來?”
“跳出來你就失去資格了!”
這場比賽,比拚的就是耐力,一旦忍受不住燥熱,從岩漿當中跳出來,便自動算是比拚失敗,放棄了真符境界的爭奪資格。
當初剛開始的時候,有多少真符境界的修士,忍受不住,想要偷偷騰空,稍作歇息一番。
結果天上一道星光垂下,幫其治愈傷勢,同時還將他帶出了島嶼。
既然要歇息,乾脆送出島嶼歇息好了。
星河上的各大門主,眼中帶著冷色,微微搖頭。
這些“岩漿”,實際上是帝尊以大法力製造出來,對於真符境界的修士,起到持續傷害作用。
它的一切,都像是真的岩漿一般。
但是到了即將要把人融化分解掉的時候,卻會有星光垂落,庇佑這些參賽者的生命安全。
帝尊出手,自然非凡!
段澤雄搖了搖頭,對那些失去資格的參賽者,感到極其的惋惜。
實際上,這些人大多是真符中期級別的修為,那些燥熱感,一時半會對他們造不成性命之虞。
只要他們忍受燥熱,努力尋找碎片,未嘗不能提高一下名次。
就算不至於拿到第一,但是也好過跳出去失去資格,這般讓人顏面無光的好。
想到這裡,段澤雄目光瞥向一處,眼神當中便忍不住帶上了一絲讚許。
星河上的眾人,此時也都是目光挪動,尋找什麽。
“我記得,這耐力比賽上,也應當是有帝尊的一名弟子參賽的吧?”
“似乎是叫古山,實力好像不過是真符初期?”
真符初期,他還在這島嶼上嗎?
要知道,這岩漿的熱量不比其他,真符境界,修為不夠的話,法力護持不住自身,幾乎沒有幾人能夠忍受這般的苦楚。
那古山雖然貴為帝尊弟子,但是實力不過堪堪真符初期。
多少的真符中期修士,都忍受不住燥熱,主動跳出去,被星光接引,拉出了島嶼外。
這古山?
眾人心中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一些人心中忍不住想到,縱然你是帝尊的弟子,身份不凡。
但是實力不濟就是實力不濟,在這場耐力賽當中,岩漿考驗的就是你身周的法力維持。
真符初期的修為,能堅持將法力護持在身周多久?
他早該跌落出島嶼了吧。
“也對,帝尊門下已經是極為不凡了,真符境界,那司徒清何等的機敏?詹慕雪,煉丹資質何等的妖孽?”
“出一個普普通通的古山,也是可以理解。”
話雖如此,但是星河上的眾人,終究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身為帝尊弟子,你修為低弱可以,但是不表現出一些特異之處,讓人眼前一亮的地方來。
對於眾人來說,便多少有些失望。
古山,代表的是帝尊的顏面。
眾人隻感覺心中微微有些悵然,似乎這古山沒有堅持下去,就連帝尊在他們心中的形象,也變得有些黯淡了些。
“不可能!不會這麽簡單!”
應新霽心中不斷否定古山就這樣失敗的可能,但是理智告訴他,真符初期的修為,當真難以堅持這般許久。
只是那司徒清,何等的手段能力?誰能想到她早早的就盯上了司馬奇?其他人跑得再快,出不了陣法,苦功不還是化為烏有?
哪怕應新霽特意為司馬奇打造了有利的環境,魁首依然被司徒清奪去。
這古山,身為帝尊弟子,絕不應該如此平凡!
應新霽目光轉動,忽然頓住,深吸口氣,眼神一凝。
只見島嶼的一個偏僻角落裡面,古山不聲不息,身周靈光已經極其黯淡,雙眼都幾乎睜不開。
但卻依然堅持在岩漿當中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