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橋橫從被自己砸出來的深坑中緩緩走了出來。
一股強大的威壓在他身上緩緩散發,最終逐漸鎖定吳奇。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吳奇道:“如果你在反抗,我現在就打斷你的雙手不然你也不知道老實兩個字怎麽寫。”
吳奇皺了皺眉,有些不喜這些人的做派。
不是說西北邊軍的人向來正直。
自己分明沒有違背邊軍律法,怎麽就成了邊軍重要通緝對象了?
而且,他們也不說什麽事,上來就動手算什麽意思啊?
“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麽錯,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若是這件事怠慢了,我們西北邊軍肯定要遭受重創!”吳奇一邊抵抗著鄭橋橫散發出來的威壓,一邊道。
“哼,不知悔改!”鄭橋橫冷哼一聲,一股比先前更恐怖的威壓在他身上爆發開來。
吳奇突然感到壓力驟然增加。
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面迎戰天武境六重天的高手。
鄭橋橫雙腿微曲,隨後瞬間繃直。
他竟以自身為兵器,整個人像吳奇撞來。
速度快到吳奇都沒時間施展紫影鬼步了,他隻好雙手交叉橫放於胸前,硬扛著一擊。
一層淡淡的龍鱗緩緩覆蓋在他手臂上。
“金台鎮山!”吳奇沉聲喝到。
一座金色的方形巨台出現在他身前。
只是金台在出現的一瞬間便被楚喬恆給裝個粉碎,下一刻,他的肩頭撞到了吳奇雙臂上。
一道震天般的聲響傳出。
吳奇整個人被撞到倒飛上百米才停了下來,他剛穩住身形,掙橋橫已經來到他身側。
他雙手握緊成一個拳頭重重的砸向吳奇。
“轟!”
又是一聲巨響,吳奇整個人被砸入地面。
鄭橋橫手掌一番,一把七尺長劍被他握在手裡。
“先挑斷你的手筋再說,這下你該老實了吧?”
“金波攝神!”
地上的坑中,突然傳出吳奇的聲音。
下一刻,一道紫色身影一閃而逝,吳奇已經從深坑中衝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道恐怖的雷霆之力正在他剛剛所處的深坑中緩緩形成。
“雷池?”鄭橋橫好歹也是一個天武境六重天的修士,關於雷池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只是這道雷池比他想象中要弱太多了。
張橋橫雙手五指成微曲成抓,兩手高高舉起猛地一撕。
這道還未形成的雷霆之力竟被他硬生生撕開。
無數條細小的雷電在他手裡環繞,隨後很快便消失不見。
太強悍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天武境六重天修士。
若是面對普通的天武境六重天的修士,吳奇有信心與之一戰,雖然最後肯定會輸,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種必輸的結局。
若不是想留活口問話,吳奇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鄭橋橫甩了甩微微發麻的雙手,戲謔道:“還有什麽招式盡管是出來,因為這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使用這些功法了。”
“哼,你們不問是非上來就要動手,要不我找將軍評評理?”吳奇冷哼一聲不屑道。
很明顯,這些人都在有意無意的針對他。
“找將軍?那就看看你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鄭橋橫再一次爆發出恐怖的威壓,這一次遠比剛剛的要恐怖。
“喲,這不是鄭統領嗎?這大動肝火的是要幹什麽啊?”
一道優哉遊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聽到這聲音後,鄭橋橫突然一頓,身上的威壓也收斂了許多。
一名騎著戰馬,身穿與鄭橋橫差不多戰甲的年輕人緩緩走了過來。
他來到吳奇身旁翻身下馬,拍了拍他身旁這位久別重逢的好友。
“方少羽,你再不來我就要被活活打死了!”吳奇松了口氣道。
方少羽嬉笑道:“嘿嘿,我這不是先讓你吃一下苦頭嘛。”
吳奇連連苦笑搖頭。
果然是方少羽親哥哥,兩人做事都這麽吊兒郎當。
看到這一幕的鄭橋橫滿臉不爽。
這個方少羽,早不來遲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算什麽意思?
“方統領,我們在抓拿邊軍通緝重犯,不知您這是想…?”鄭橋橫一上來直接用抓拿要犯來壓人。
可是方少羽也不慫,他笑著道:“邊軍通緝重犯?我怎麽沒聽說邊軍還有哪個通緝要犯呢?”
“哼,方統領你少裝蒜了,我說的那個帝國通緝要犯就你身旁這小子!”鄭橋橫指了指吳奇道。
方少羽看都沒看他,而是搭著吳奇的肩膀問道:“吳老弟,他說的什麽邊軍通緝要犯,你聽說過沒?”
“什麽邊軍通緝要犯我沒聽說過,但是有某些人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還想打殘我。方統領,難道你們當統領的權利都這麽大?想打殘誰就打殘誰?”
看著吳奇還有方少羽兩人一唱一和,鄭橋橫肺都快欺氣炸了。
他看著兩人冷冷道:“呵呵,我說的邊軍通緝要犯到底是誰,我想方統領你心知肚明。難道你還想包庇這小子不成?”
方少羽笑著答道:“包庇?我可不敢。不過我倒是想知道我這位吳老弟犯了什麽事,值得您這位鄭統領親自出手?”
“哼,我看你是在軍營裡逍遙快活傻了吧,黑沙營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鄭橋橫冷哼一聲,隨後向一旁伸出右手。
很快,一名士兵將一張帶有畫像和寫滿了字的紙遞了過來。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這位吳老弟到底犯了什麽事!若你還執意包庇他可別怪我動手將你也一起抓了,剛好可以定你一個包庇要犯的罪名!”
方少羽眯起眼睛掃了一眼那張紙。
至於紙上的內容,他早就知道了、
‘邊軍通緝令。黑沙營驍勇隊新成員吳奇,因涉嫌出賣軍情,與敵國邊軍互相勾搭,現正式發起通緝,誰先抓拿此人,獎勵軍中修煉資源三個月整,外加全營通報獎勵!’
上面還畫著吳奇的畫像,居然有八九分相似。
方少羽知道,吳奇的性子定然不會做出這種背叛的事情,而且他也不屑做。
那麽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黑沙營有人想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