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狂暴的勁風猛然呼嘯而來,天邊黯然失色,一切都似乎淪為深淵,那種弑殺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嘭…”
猝不及防之下,殷津被吳奇的一拳重重砸中,身體如沙袋一般被遠遠拋飛,最終撞在了岩壁之上。
“哢擦!”
恐怖的力量洶湧不止,透過殷津的身子,直直衝進岩壁,震得四周碎石紛飛,將殷津整個人全然掩埋在了其中。
“小子,你不要太過囂張…”
殷津艱難地趴了起來,伸出手指向吳奇,雙目之中一片血紅:“馬上你就要死!”
他的聲音透著十足的寒意,如同魔音一般,攝人心魄。
“呵呵…”
吳奇輕輕一笑,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更顯森冷:“是麽?”
雖然吳奇表面上看起來很是安然,但雙手卻是微微顫抖,胸口以肉眼難以察覺的幅度緩慢而急促地戰栗著。
本來他的手就已經受了暗傷,一旦運用靈力,雙手之中就如灌入岩漿一般火辣辣地疼。
這個時候能夠堅持下來,並且擊潰殷津,已是萬幸。
“唰!”
就在這時,遠方猛然掠來一道身影。
那人由遠及近,很快便由黑點便成了一名男子。
而他吳奇極為熟悉,正是戴陵!
三番兩次追殺自己,害得自己一次次險些喪命。
這個恥辱,吳奇又怎會忘記!
“嘎吱…”
看到了戴陵,吳奇的雙拳緊緊攥起,額上青筋橫亙。
“咳咳,戴兄,你可算來了。”
這時,殷津捂著胸口,步履蹣跚地朝著戴陵走近,臉上滿是猙獰:“給我殺了這小子!”
“呵呵,殷兄大可放心。這小子已是窮途末路,今日他必死無疑。”
“不過我現在神魂遭受創傷,想要對付這小子也是有些難度,還需要殷兄配合,這樣失敗的可能性將會為零。”
若是神魂沒有受傷,他想殺了吳奇,簡直易如反掌,又豈會讓殷津與他聯手?
殷津心領神會,隨即服下幾顆用來調養傷勢的丹藥。
“你我一前一後,必然可以讓這小子逃無可逃,慘死於此!”
殷津服下丹藥之後,臉色已是由慘白慢慢恢復了幾分血紅,這才揚著臉說道。
“唰唰!”
接著,兩人便化為兩道流光,分別落在了吳奇的後方和前方。
顯然,他們這是要前後夾擊,將吳奇徹底擊潰。
“呵呵…”
吳奇冷然一笑:“為了對付我,你們可真是費心了啊!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能讓你們白白失望。”
“轟!”
吳奇聲音落下之後,腳下大地猛然崩裂,條條裂縫瞬間蔓延千米,將戴陵和殷津逼的不得不朝後倒退。
瞬間,一股強烈的殺意席卷而出,將四周的氣流都給凝固,溫度也是隨之降低達到了極點。
“去!”
吳奇手指猛然一點,一道道流光很快便已經蔓延全身,最終如同箭矢一般分別襲向兩人。
“死到臨頭了還在垂死掙扎,真是不自量力!”
戴陵冷哼了一聲,隨即身後浮出一道龐大身影。
六尾靈狐一現,恐怖的駭浪霎時肆虐開來。
“哢…”
吳奇施展的流光還未靠近戴陵,便已經被六尾靈狐給輕而易舉震碎。
“呼!”
另一方,殷津縱身一躍,手掌隨即用力一轟,仿佛將全身的力量都凝於掌心之中。
伴隨著驚天之勢,猛然砸落。
而吳奇的手段自然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仿佛已經憑空消失,完全不複存在。
“以我目前的狀況,很難對付他們。”
吳奇眉頭一片凝重,他深知自己和兩人的差距。
如果傷勢痊愈,自己想要對付殷津的話,完全沒有半點壓力。
但是此刻,哪怕殷津之前被他擊傷,現在的他依然無法將他壓製。
隨著靈力的消耗,吳奇能夠清晰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
到了那時,哪怕兩人不動手,吳奇估計都會暈死過去。
“去死!”
這時,身後的殷津猛然衝來,且席卷起了漫天沙石,令得周遭的天地都變得灰蒙一片,仿佛墜入無邊的黑洞之中。
他還沒有衝來,吳奇的胸口便是一悶。
雖然殷津只有道武境八重天,但此刻的力量卻是讓吳奇都感受到了危險。
“鐺!”
吳奇快速回身,將大部分靈力融入手掌,隨即重重轟出。
驀地,震耳的噪音響徹天地,兩者的恐怖衝擊之下,雙方身影劇退。
在他們的身前,大地崩塌,濃煙滾滾。
“噗!”
喉嚨一甜,吳奇不受控制地噴出一口鮮血。
至於殷津,雖然沒有受到什麽傷,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也是極不好受。
“唰!”
吳奇還沒有喘口氣,戴陵的六尾靈狐便飛速衝來。
周遭的空氣全然被攪碎,並釋放出濃鬱的赤紅之芒,宛如一雙雙充滿了凶煞之氣的惡獸之瞳倒掛在天際之上。
“滾開!”
吳奇緊咬牙關,依舊是轟出了毫無花哨的一拳。
“哧!”
讓吳奇大為錯愕的是,這一拳轟出,並沒有轟在六尾靈狐的虛影上。
反倒是一穿而過,徹底落空。
“該死!”
而與此同時,吳奇身後陡然升起強烈的旋風。
一雙獸瞳也緊緊盯著吳奇,讓他情不自禁地感到深深驚恐。
原來,六尾靈狐剛才衝來只不過是個幌子,而真正目的就是出其不意地將吳奇擊潰。
這時,吳奇想要轉身去抵禦已是不可能。
所以只能將全身靈力灌入四肢百骸,全面去抵擋六尾靈狐的衝擊。
“嘭!”
盡管如此,在這種恐怖的衝擊之下,吳奇的身體直接被震出了數百米之遠。
而他倒飛之時,身體搽著地面呼嘯而過,犁出深深溝壑。
肉眼可見,吳奇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渾身血肉模糊,露出觸目驚心的血溝,以及不斷顫抖的身軀,足以彰顯他身上所受的恐怖傷勢。
“哈哈哈,我就說了嘛!這小子不管怎樣都會死在我的手中。”
“只不過這小子太不經打,剛才動了動身子,人這就沒了?”
此刻,戴陵雙手抱胸,極其傲然地看向了倒地不起的身影。
至於殷津,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嘲笑之意。
而是緊緊盯著吳奇,直到瞳孔緊縮,發出一道意外至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