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山之外,一道黑色光芒閃過,申公豹的身影浮現,在安頓好了薑子牙和他妻子馬氏之後,申公豹便是立刻朝著須彌山而來。
守山的弟子見著申公豹之後,面對著他微微行了一禮“原來是申師叔,師叔這麽晚回來,可是有什麽要事不成?”
申公豹也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便是開口說道“自然,我有要事要去面見師尊,你且看守好這須彌山!”
話語落下,申公豹便是急急忙忙的朝著平日裡準提和接引所在的地方而去。
而那守山弟子見著申公豹如此,心中也是充滿了驚訝之情,畢竟平日裡申公豹待人和善,即便是他這種不受重視的三代弟子,也是如此,而如今這副模樣,看來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很快,申公豹便是來到了準提和接引所在的地方,此刻只有準提一人在此,申公豹見著準提,便是對著他跪拜著行了一禮,隨後開口說道“弟子拜見師尊!”
準提微微睜開了自己的雙眼,身邊若隱若無響起了梵音,但仔細聽卻又沒有,只見他開口說道“徒兒為何如此著急,可是遇到了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
“回稟師尊,今日弟子府上來了我往日好友,正是那拜入闡教的薑子牙,如今他突然來訪,想要我將他引薦給西伯侯長子伯邑考,弟子有些拿不定主意,特意回來詢問師尊!”
申公豹神情恭敬萬分,對著準提開口詢問道。
聽到了申公豹的話語,準提沒有當先開口,而是掐指盤算了一番,隨後便是開口說道“此事是好事,待尋一個好時機,徒兒你便將薑子牙推薦給伯邑考吧!”
“可是師尊,那薑子牙並非我西方教中人,他的背後乃是闡教,若是薑子牙受到了公子重用,我西方教好不容易在西岐站住的腳,豈不是白費了嗎?”
“雖然弟子和那薑子牙一見如故,但此事事關我西方教和闡教,弟子斷然做不出來危害我西方教的事情!”
聽到了申公豹堅定的話語,準提的臉上多出了一絲笑容,看向申公豹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柔和之色。
“徒兒,我且問你,如今四大聖人教派之中,我西方教實力排第幾?而哪一方教派實力又最強呢?”
聽到了準提的話語,申公豹微微沉思了片刻,隨後便是開口說道“我四教之中,我西方教實力或許能排第三或者最後,而最強者的無疑是截教!”
準提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申公豹將西方教排在後邊而感到惱怒,畢竟這是實情。
“不錯,四教之中實力最強者便是截教,強盛到號稱萬仙來朝!”
“不管是我們其余三教哪一教都不會是截教的對手!”
“此次封神量劫想必你也都清楚,皆是因為當初三皇五帝歸位,我四教犯了殺劫,加之天庭八部正神空缺,如此方需我四教填補!”
準提微微頓了頓,他的眸子深邃了幾分,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申公豹,隨後便是接著開口說道。
“且那商朝之中多是截教弟子任職,如那太師聞仲便是截教三代弟子,若是想要填補正神空缺,便少不得要引出截教,這也是為何要你輔佐明君,推翻殷商的原因!”
“你雖然法術通玄,實力到達了大羅的地步,但對於治理朝政卻是不甚精通,但那薑子牙不同,他對於治理朝政得心應手!”
“你代表我西方教,他代表闡教,唯有合我們兩教乃至三教的力量,方才能夠與截教抗衡,如此,你可懂?!”
申公豹一聽,頓時點了點頭,他本就聰慧,對於這一件事情也又所考量,又豈會不明白其中關鍵,只是他心中仍有疑慮。
只見他開口問道“師尊說的弟子都已明白,但弟子怕薑子牙有朝一日得勢,闡教在西岐大興,到時候必然會衝擊到我西方教在西岐的地位,那該如何?”
準提聽後,微笑著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申公豹做事穩重,且一心為西方教考慮,實屬難得。
只見準提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開口說道“你的擔憂也不無道理,但與闡教聯手卻是必然之事,你只需做一件事,必能保住我西方教在西岐的地位。”
“你認為如今的西岐之中,可曾缺少了一個人的存在?”
申公豹眼前頓時一亮,腦海之中仿佛有著一道靈光閃過,他有些興奮的開口說道“弟子明白了,西伯侯才是關鍵!”
“如今西伯侯被關在了羑裡,只要我西方教能夠將其接回西岐,那麽我西方教在西岐之中的地位便不會受到闡教的衝擊,最起碼也能夠同闡教抗衡!”
見著申公豹一點就透,準提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對著他開口說道“不錯,我所言正是此意!”
“但你仍需要記住,想要救出姬昌禍福難料,若是沒有萬全的把握,切勿輕易嘗試,定要萬分小心才是!”
申公豹聽到了準提的話語也是微微點了點頭,他的心中自有思量,如今七年之期將至,但殷商似乎沒有放人的意思,恐怕最後還是需要伯邑考親自去救。
到時候他自然會跟在伯邑考身邊,以免伯邑考遭遇到什麽危險,導致他們前功盡棄!
見著申公豹若有所思的神情,準提嘴角微微勾起,隨後伸手一揮,將申公豹直接送回了他西岐的國師府之中。
回到自己的國師府之後,申公豹便是盤算起了如何救出西伯侯姬昌,如何保全伯邑考的性命。
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申公豹的心中方才有了一個打算。
他看著薑子牙所在的地方,嘴中微微歎了一口氣“子牙啊子牙,為何你我不是在同一教派呢?”
微微搖了搖頭,隨後申公豹待到天明,吃過早飯之後,便是命人給薑子牙送了新做的衣服,對著薑子牙說明了情況之後,便是帶著他朝侯府走去。
此刻侯府之中,伯邑考正在思考如何救出姬昌之事,七年之期將近,朝歌之中並沒有任何人提起釋放姬昌的事情,帝辛仿佛也沒有這個打算,他的心中十分擔憂,已經有了親自前往拯救自己父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