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仰天哈哈大笑,緩步上前,對著倒在地面的女子戲謔:“公主啊,本王會好好疼惜你的。”俯下身子,就要解開她的衣服。公主雙眼迷離,軟弱無骨,渾身提不起一點勁來,嘴裡含忿想罵人,可惜又沒力氣開口。
帝王俯身帳外,眼睜睜瞧著這一切,心底來氣一扯帳布。哨兵聽得響動,喝一聲:“甚麽人?”爭先跑過來,此時夜幕降臨,天地極是漆黑,有些營帳旁已燃上篝火。
眼見哨兵追來,避無可避之下,又一把撕爛縫隙的帳布從中躥了進去,一滾著地。男子正在解公主的腰帶,聽得巨響,回頭一喝:“是誰?”卻見一名粗衣少年與他四目相對,凝眸問:“你是甚麽人?”
帝王不答,睨了一眼地上的公主,著身一滾,去把她的身子抄起,躍向一旁。其速之快,只在電光石火之間。那男子萬萬想不到這衣著樸素的少年意在佳人,更想不到他有如此好的身手。一時不防竟被他抱起了公主要逃,追上喝一聲:“把人放下!”
這帝王身子站穩,又見男子追來,外有哨兵喧噪,若不打退此人糾纏,實難出去。便把個公主單手攔腰而抱,丹田氣運,右掌狠狠打出。
男子追至,一心記掛佳人,要與她合歡。見少年忽出一掌,料他只是輕功有些門道,其余武功自不過爾爾。適才大意才讓他有機可乘。如今見他出手,也推出一掌硬接。
哪知兩掌相擊,只聽得波的一聲,男子覺自己就像打在一座銅錢鐵壁上一樣,內力被其吸住。心下駭然,念頭未了,又覺對面有一股沛然之氣猛地反撲回來。
虎口一震,禁不住大力侵襲,雙腿一起,有如斷了線的紙鳶一般急急往後倒逝。砰的一聲撞在了案上,那長案登時斷為兩截,筆硯粉碎,統統滾了下來,紙張飄亂。
男子屁股著地,好生疼痛,想要爬起來,才一支撐身子,就覺體內烈火焚燒,跟著又奇寒鑽心,氣海翻騰不已,隻攪得五髒六腑頻頻錯位。他喉頭一甜,哇的聲響,大口鮮血噴了出來,心下震駭無比:“此人到底是誰,如此厲害?”
帝王抱著公主意在脫險,仗著凌波微步遊走其間。經過哨兵一喊有刺客,全營的將士開始鼓噪起來,往來追凶。可是帝王功力之高,輕功之絕,天下間少有,只不過才一瞬,已然避開敵軍,瀟灑奔出了敵營。
此刻黃昏向晚,帝王跑往來時路,抱著個公主隻管直奔。也不知跑了多時,想必離敵營已有三五裡路了,這才停下歇腳,回首望去一眼,不由得暗下好笑。
佳人在懷,溫香軟玉貼身,但覺此女的嬌軀好生燥熱。帝王心一動,已曉男子所說的酒中之意,忿忿咬牙啐了一口:“可惡,想不到對方的主帥原來這麽好色,居然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法。”
忽聽女“嚶嚀”一聲嬌嗔,身子開始扭動起來,頗有節奏。帝王大驚:“不好,藥力發作了!”辨觀四下,想要找個容身所在再好好給她解毒。
看來看去,隻好往密林深處裡鑽。行不多時,路過一處山坳,那裡有一個山洞,公子歡喜抱女即入。內裡寬敞無比,岩洞自然天成,堅石為壁,只不過有些黑暗。
帝王將女安置一塊巨石之上,拾來枯柴燃起了一堆篝火。枯柴燃燒作響,把洞內照得通透。帝王額上逐漸顯汗,他抹了抹,又添置了一些柴,暗罵:“該死,這天氣那麽熱,要是有一場雨就好了!”
女躺石上,夜裡巨石雖有幾分冰涼,但仍難抵消藥力的功效。此女的心有如一團火在燒,而身子便似置在火盆中一般。有種感覺叫撕心裂肺,似吞噬又想解脫。萬般無奈之下,唯有輾轉身子,希望透過巨石上的冰涼,可以減輕身子上的熱度,好受一些。
這招初始尚算可以,也不知是甚麽緣故,久而久之,那巨石好像也變得炙熱起來,根本不頂用了。越躺越是難受,不免低吟出聲:“熱,熱,我好熱啊?”身子扭動越縮越緊,兩手順胸遊移、撫摸,盡顯蕩女之能事。
時間一久,雖說好受了些,但心口偏偏有一團火在燒,摸又摸不著,滅又滅不了,當真難受之極,撕扯衣衫:“誰……誰來……救救我?”翻身側眸迷離之間,神識漸失,只見朦朦朧朧之中篝火之旁,安坐一位少年。
他的面貌看不清楚,只是突然之間,此人竟變得高大威猛起來,他轉過頭,不免心中一顫,其人相貌突然清晰無比,天啊,居然是梁蕭,那個她曾經心心念念過的人。不知何故,此刻忽然有一種想要抱一抱他的感覺,躺在他的懷裡,一定比躺在巨石上舒服。
帝王搖了搖晃她,見此女臉襯桃花,諸般羞態盡顯無疑。杏眼含媚,櫻唇狐勾,在半昏半明的篝火映照之下,配上藥力的作用,好一個人間尤物。公子瞧得癡了,喉間一乾,不覺咽下一口饞液。
驀然掃了自己一巴掌:“叫你亂想!”那女雖昏昏迷迷,但呼吸嬌喘連連,如今近在咫尺,女身子伴動,當真引人犯罪。
幸好公子定力甚佳,他大吐了幾口氣道:“虧你遇到的是朕,不然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當下運功,就要為她驅毒,哪知這時,突聽霹靂一聲,好好的夜空卻莫名打下一道閃電來。
公子不予理會,專心運功,不料氣行一半,突然之間沒了。他好生詫異,不信邪,再提丹田,怎想那裡竟空空如也。不由慌了,又聽喇喇閃刺,夜空雷電交接。
這公子掐指一算,虎軀後跌,心下海浪翻騰,隻顫:“劉進啊劉進,誰讓你不聽朕言,居然把錦囊一次打開。”如今泄漏了天機,他的功力暫時失去,十二個時辰之後方何恢復。
又見公主難以忍受藥性之作,心中慌躁不已:“等十二個時辰只怕你也……”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法子,此藥乃男女歡合,只要帝王與她……不行不行,他答應過雪兒和銀川,往後不招惹其他女子,教他怎好毀諾。
若不救,此女必會渾身燥熱而亡。猶豫片刻,他可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微一咬牙,顫著雙手去解女衣服,摟緊她,二人從巨石一直滾到了地上,開始低聲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