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聽得一愣一愣的,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魔頭六十年輪回一次采陰補陽,就是為了羽化成仙,登那天道,免墮輪回。但這也是那道家一說,不知是否煞有其事?如今聽他說要佔據自己的元嬰,成就功業,不由大怒。
此帝喝斥,罵去:“合你妹個體!你這廝好生無禮,你平素采女子之貞補陽也就罷了,今為何打朕的主意,我可是個陽身,渾無雜念,斷不會容你如此糟踐。”道人冷笑:“喲,動怒啦,極好,這才帶勁!嘿,只要你的元嬰,便知好處!”話罷,足一點地,頓起一絲灰塵,這道人化掌為爪,直
公子傲慢一笑,腦袋一側,身子斜旋,就此讓了開去。那道人一招不中,長身掠前,步子穩住轉過頭來,面上帶笑:“果非一般,你小娃有些手段,難怪修煉成這元嬰之神。”他適間一招,已附七八分功力,若換尋常人,絕難如此瀟灑輕易避開。
那帝身子站直,又罵:“好你個不知羞恥的假全真,朕若不使出些許手段來,只怕你不懂敬老愛幼。”話罷足下一頓,登時騰起一縷塵煙,開始彌漫散開,公子借機身子,橫空撲去,欲來個先下手為強。
道人老眼一眯,稍辨明西東,見那帝身凶煞欺人。不知何時手中便多出一柄拂塵,斜刺一掃,根根如針,長線扎去。公子身子一觸,頓如千針刺肉,萬蟻嗜心般疼痛,想要通行,實難解脫。
這小小的一根絲線,運上那老道的神通,有如百十丈的繩索,晶瑩如蠶絲,根根犀利無比。公子體內真氣一運,甚覺舒坦了些,那線受大氣一引,隻震偏少許。這老道微一用勁,那線好便似活物,再度禦敵。
公子咬牙切齒,略一分神,瞥見那桌上供有油燈一盞,心下甚喜,有了計較。一掩嘴,弄個手段,將火攝來,奮力一擲,那油和火盡數灑在老道的拂塵上,一觸即燃,頃刻間蔓延開來。
老道冷不防手中的兵器被燃旺,不及阻止,火勢偏大,轉瞬間便吞沒了拂絲。此道大怒,轉棄了拂柄,又運了個禦水的神通,將那荷池裡的清水,攪起來些許,化作漫天花雨暗器,騰空盡往那帝王激射。
公子暗喜,見魔頭能將水運來,倒有些修行,身子一起,往水珠弱的地方竄去。那水密如針,讓公子鑽了空子,灑他不著,隻撲滅了火種。待水珠落地,那灰燼之處,又藤起一絲
老道心悸,此劍勢急,眼見無處可避,這才弄神通,以那巨錘相架。他二人在池畔相爭,與先前不同。一個采陰補陽六十年輪回一次,隻為長生得天道;一個諸般奇緣偶得龍相身法,今又逢奇跡,練就那元嬰之神技。
都說自身不省寶貝事,就怕那賊他惦記。老道為脫輪回起歹意,帝王桀驁決心來戲,水火不容弄神通,化腐朽為奇。劍去一二丈,反轉道鬢剔。巨錘重百斤,錘錘有威力。山崩石裂硝落淚,分花拂劍驚天地。
二人各逞藝能,頑強鬥凶,但見那石落洞搖,池水清濺,綽影不辨東西,來回縱騰。這一回已對五六十招,不見輸贏。寶劍鳴脆,巨錘勢威,輾轉又過七八招,仍不分高低。公子有些些心急,貪功求切,眼見那廝巨錘使的甚猛,錘面又發著異光。
他如今雖已化身寶劍,但耳聰目明,與那常人無異,心道:“這廝的錘子乃睡蓮所化,如是我聞,一切皆為虛空,是了。”心中一動,寶劍轉瞬化為龍相。
老道正一錘子鑿去,忽見那龍張開大口,胡須飄然,一下子便將那巨錘給吞沒了。入口之時,金光耀眼,巨錘又變回一株睡蓮。公子砸吧嘴角,緩身降落,又國帝王之相,但覺異香留齒,咽下喉間,五髒極為清涼受用,不禁讚:“好吃!”
道人錯愕、大驚,似發了瘋一般咆哮:“賊頭,還我雪蓮來?”雙目赤紅,好便似丟了老婆的猛獸,凶狠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