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東方現白,跟著幾縷光線透著樹葉照射下來,灑在地上。梁蕭濃眉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只見四野一片清新,高柳柏翠,遠遠望去,西北方那邊似有一個荷花塘,面積極廣,由遠瞻來,茫茫然一片都是紅棱綠葉,不知身在何處,慢慢站起身來,方走得幾步,體內煩燥不已,血液又開始沸騰起來,正逐漸萌生。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迷迷糊糊中聞得一個質嫩的嗓音入耳:“公子,公子,你怎麽啦?”頓了一會,那聲音微“咦”了一聲,又叫:“天啊,你額頭怎麽如此燙,是發燒了麽?”聲音停了,隻覺一隻柔嫩的手,在輕輕探著自己的額頭,之後又輕輕摸了一下臉,那感覺非常溫柔。
梁蕭不知道是夢是幻,或是真。不久,又覺那小手放在了自己胸膛之上,才片會,便又離開了。聽得那聲音驚叫道:“啊喲,身子也是燙的!”這次梁蕭總算聽清了,是個女子,而且聲音十分甜美。
梁蕭嘴唇乾裂已極,嗡聲輕啟:“別別理我,快.快離我遠些,危.危.危.”沒想到連說句話也是那般困難。
那少女附耳過去,說道:“你說甚麽,可不可以說大聲一點?”梁蕭心中氣苦,鼻端聞著女兒體香,陣陣襲腦,不斷刺激著身體裡的血液,讓它更加沸騰,配合藥力作崇,欲和火不斷衝燒,神智逐漸在模糊。他身子一翻,滾到一邊去,不想再聞這種幽香來誘惑自己了。
隱隱覺得不安,真是又驚又喜又羞。隨著那物肆無忌憚的探秘,漸漸的神識開始模糊,隻覺身上的衣衫,正一件一件被褪去,然後下面猛的一痛,跟著一陣陣歡快之感襲腦而來。
過了大半個時辰,少女逐漸回轉心神,感覺那人壓在了自己身上,聽他粗重喘著息,臉頰又羞得更燙,心依然不停地顫跳著。等了好一會,趴在身上的男人,居然呼呼睡覺了,少女不覺得好笑,凝神細細瞧著男人那張臉,當真俊美到了極點,忍不住小嘴輕輕在上面親了一口,又快快縮回頭去,生怕驚醒了他,然後輕輕地將他身子推下一旁,迅速抓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待衣服穿好,回頭瞧了那男人一眼,看見他渾身亦裸,想起方才的歡樂,臉頰羞燙更甚,撿起梁蕭的衣服,看見破爛不已,眉頭皺了皺,還是決定幫他穿上。臨走時,又深深瞧了梁蕭一眼,輕輕說道:“原來一直出現在我心中的那個影子,居然不是夢!”
過了好半響,那梁蕭這才悠悠醒轉,一瞧天色,已近午時,他慢慢站起,不覺伸了個懶腰,自語道:“奇怪,我今天的身體怎麽這般累?糟了,會不會是丁老怪那甚麽‘牡丹花下死’給折騰的?”當下又立即盤膝而坐,運氣調息,一周天行將下來,隻覺清爽無比,那股燥熱之感已經不見,心下甚喜。
又跳將起來,但見四周環境陌生之極,也不去考研,徒然想到一事,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密謀反出靈鷲宮,也不知打了沒有,童姥將靈鷲宮交給他,他理應去瞧瞧,不然怎對得起她老人家。一念至此,辨別方向,走大道向西而去。
梁蕭身上的白衫破爛肮髒不堪,三個多月不曾洗了,又臭得出奇,隻想找一個所在,好好換洗。傍晚時分他走到一個市集,瞄見一座酒樓,肚中酒蟲在抗議,便咧咧走將進去,孰想竟被當作叫化子給扔了出來。
他委實氣不過,便從後院方方進去叫酒來吃。不過這次人家見他人模人樣,倒沒攔他。酒足飯飽之後,一摸身上,居然沒錢。他的錢袋早就不知道掉甚麽地方了,只是字畫和短笛尚未失。保酒見他來吃霸王餐,不免.不免被梁蕭臭扁了一頓。
梁蕭曉行夜宿,由於他沒錢,不好再住客棧,好在他武功不弱,入黑之時,便在山林間覓食,吃飽倒在大樹根就睡。如此走得十來天,山間野味被他消化了不少。這一天清晨,走到一個山峰下,抬頭一看,但見這山峰雲封霧鎖,遠遠望去,若有若無,心道:“這便是縹緲峰了吧!”
他施展輕功,一處處天險走將過去,但見每一處都有斷刀折劍、削樹碎石的痕跡,可以想見敵人通過之時,曾經過一場場慘酷的戰鬥。他雖然早已料到,如今親眼目睹,也不禁唏噓一聲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