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難不成自己穿越了?這也太離譜了吧?想想如果是真的,倒還蠻刺激的?可是又有一些可悲,可歎,可憐,想想呀,那麽美的一個妞,不是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親娘,可氣啦,奧火喲。不過這個親爹嘛,還蠻帥的,倒是和親娘絕配。算了,君子有成人之美!
杜穆有心要他二人一把,臉上狂笑,慢慢招起小手。天啊,怎麽沒什麽力氣呢?興許是新生嬰兒的緣故吧,杜穆使出吃奶的勁,才勉強舉起右手,幸好在美女懷中抱著,那景哥頭又垂得低,這倒省事。
啪一聲輕輕脆響,杜穆的小手印在了那景哥俊臉上。景哥正與妻子吻得蕩氣回腸,身心酥軟,不防突然遭襲,渾身顫了顫,兩瓣薄唇驟然松開,愕然注視了妻子一眼,心生奇怪。那柔妹被丈夫火辣辣的眼光瞧著,臉色暈紅又生,嬌羞的低下頭去瞧兒子,不睬丈夫的莫名奇妙。眼光下見兒子笑吟吟的對自己眨眼,心中歡喜,自逗兒子玩去耶。
景哥在妻子轉身的刹那,瞧清了小家夥的眼珠子在骨碌亂轉,以及那雙兀在上空轉悠的小手。立馬想到了自己剛剛挨的一巴掌,心有余恨:“原來是這小鬼施的惡作劇。”不由得氣往上湧,搶上前一步,捉過那小手,頗有意味深長的味道。
但見景哥一張俊臉沉了下來,佯怒道:“小家夥,原來是你呀?膽敢你老子,小屁屁癢啦?”杜穆見景哥緊握自己小手,沒有放開的打算,心中委屈,小眼故意擠下幾滴貓尿,哇一聲放聲大哭出來。
那柔妹聞哭聲轉回頭細瞧,瞪了丈夫一眼,質問:“幹什麽呢你?可別嚇壞了孩子?”被妻子的眼光這麽一瞪視,景哥頓時氣怯,那苦瓜臉更見抽搐了。
女子懷中的杜穆卻十分得意:“你怎啦,老子還要罵你揍你呢?”可惜他不會說話,不然定像那黃河決堤一般滔滔不絕,響個痛快,而眼下也只能伊伊呀呀咧嘴邪笑。
穿越到這個時代,杜穆也隻好認了,穿越就穿越,安心的過日子吧,算是重溫一下童年的生活。原來這裡是大宋時期,這一年是公元一零七六年,這梁景是書香門第的官宦世家,官拜尚書郎;其妻是李氏,名李柔;兒子名梁蕭,也就是現在的杜穆;梁蕭還有個妹子,名梁雪;是梁景夫婦第二年所生的,梁蕭這個妹子生得極美,與她母親一樣,好像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是後話)
流年逝水,光陰如梭,轉瞬間已過了五六個年頭,這一年梁蕭六歲,書房那一幕“孔夫子搬家”又要上演了。一天,書房中,立著一個俊朗的男人,和一個頑童般的稚兒。
那男人站在書桌一旁,仰天長歎,他那臉如冠玉,只是印滿怒色;而頑童則坐在書椅上,兩手叉腰,把雙臭腳長擺在書桌上,洋洋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來,臉上始終掛著微笑。顯然剛才經過了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那男人定然是敗下陣來,才這般生氣。又見他幽幽歎了口氣,說道:“蕭兒,光陰易逝,難買,趁著年輕理應多看些書,將來對你的仕途有莫大的幫助,你如何不知道珍惜呢?莫要辜負了為父的一片苦心哪?
梁蕭嘟囔起小嘴,嗤笑一聲:“帥哥老爹,孩兒現在又不是去考狀元,看那麽多書幹嘛,拿來作柴燒火麽?”梁景啞言,早就被這個兒子氣得肝痛,胃痛,肚子痛。說起來,都怪梁蕭這個家夥不好,明知道自己是穿越過來之人,小小年紀還要拽什麽文,吊啥書包。
那是二三歲時的事了,有天小梁蕭無意中闖進梁景的書房,又見桌上撂著一本《李太白詩集》,心趣盎然,馬上揪過來,翻了幾頁,念了一首“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巧不巧被立在窗外賞月的老爹梁景聽見了,喜讚了句:“無師自通,孺子可教也!”自此以後,小梁蕭的童年生活算是無趣了,除了吃喝拉撒睡以外,看的是書是書還是書。苦忍了四年,今天終於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