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宋兵一聽鐵牛此言,心中驚駭,自思:“此人怎麽悄無聲息上了瓦頂?”鐵牛也是這般想:“少爺幾時回來的,我卻怎麽不知?適才不得已才謊稱他在莊內憩睡,好以劉家莊名頭唬走這群王八。”卻聽官爺仰頭笑問:“你,便是劉家少爺?”
那人冷冷一笑,說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適間牛叔說的清楚,你少爺我要睡覺,快點離開我家,不然吵到了我,我脾氣向來不好,那時作出甚麽事來,官爺您別驚訝。”那兵乾笑一聲,道:“既然劉少爺都如此吩咐了,我等豈有不尊之理。”語氣一頓,又道:“只是,我們兄弟幾個忙活了一大早上,連滴水都未沾。劉少爺總該請我這班兄弟喝杯茶不是?”
鐵牛忿恨,戟指:“你……敢勒索我家少爺?”那官道:“鐵管家,這就是您的不是了,我等豈敢勒索劉少爺。劉少爺他家大業大,總不至於連一杯茶錢也不舍得花吧?”鐵牛怒極,恨得咬牙切齒,隻消少爺一句話,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立馬衝上便把這幫兔崽子給宰了。
豈知劉進微微一笑,說道:“要喝茶,那味太苦了。少爺我請各位官爺吃酒如何?”鐵牛一聽,傻了眼了,以前只要有夫人在,劉家莊決不允許一個男人踏足進來,如今夫人不在,隻道身為少主人的劉進,也會秉持其母作風,不讓外人欺凌劉家莊,尤其是。
那班宋兵聞說,心中都是一喜,領頭那人亦是喜上眉梢,心想:“一個小娃子能有多大能耐,劉家莊,哼,已名不副實,成了那往昔矣。”起手說道:“那就多謝劉少爺盛情。”
劉進冷喝:“不必!”突然手中之劍,唰的一聲出鞘,他斜刺一劈,只聽轟隆一聲巨響,莊內的一株柳樹齊跟而斷,一下子坍塌下來,急急向那班官兵傾倒。
眾人一見,都是心慌意亂,大呼喧嘩,急步奔逐,唯恐那樹倒下之時打到自己。一陣硝煙彌漫之後,這些人都從當中咳聲跑出來,一個個呼爹喊娘,哀聲罵天,已傷過半。那宋官大怒,朝屋頂上的劉進叫囂道:“劉少爺,你這?”
劉進淡然而笑:“本少爺沒甚麽意思,這喝酒嘛,只怕諸位沒這個福氣消受,倒不如我請你們去看一下獸醫比較實在!”那官氣填吭臆,大怒:“你……”
瓦頂劉進飄身而下,把手中劍折後,又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擲給他,笑道:“這是藥錢,拿著它快滾!”那官咬牙切齒,也只能隱忍,適間這少爺那一招,雖隻一招,可這一招之中,古怪之極,隱含的能量,委實不容小覷,雖然他武功低微,但那一股子殺氣,卻隱隱能感覺得到,這不是吹噓的,那是一個高手應有的氣勢。
他咽下這口氣,硬生生起手道:“多謝!”攙過被傷及同伴,頭也不會,氣衝衝走出了劉府,他知道這個少爺不簡單,那一招只不過是隨便施為,其中真正的實力,連他也不清楚,所以只有忍,不要因小失大。
鐵牛鼓掌讚道:“少爺,好手段!利用劍氣以及樹枝的反擊之力,打倒敵人,這一招委實妙。不過鐵牛糊塗,您幾時說話和那梁公子一般。”
豈知這劉進輕咳一聲,胸中像是有一塊石頭落地,歎道:“終於走了!”這一句本音。鐵牛大驚,戟指:“你……你是……”跟著那劉進一抹臉上,頓將易容物抹掉,鐵牛大驚,步子連錯退四五步,詫道:“姓梁的,怎麽是你,我家少爺呢?”
公子笑道:“怎麽不能是我?”這時候,從內廳走出來三個妙齡少女,是那梅蘭竹三人,她等奔將出來,喚聲:“公子爺,您還好嗎?”公子笑道:“我好得很,只是這些官兵倒有些罪受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