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的壓力下,巧兒不得不把雙手摟著那人身子,觸感之處,覺此人渾身光溜溜的,肌肉肥贅,抑且龐大之極,與平時丈夫那標準身材,全然不同。那一刻,猶如被一個響雷劈著了一般,第一時間將此人踹開,抹抹嘴角,欲將那人的口水擦去,質問:“你是誰?”
那人正在享受,突被此女一腳踢來,冷不防,啊喲一聲慘叫,滾下榻去,咚的一聲著地。見問,即爬起身來嘿嘿一笑,邪氣說道:“娘子,我是你相公呀!”巧兒忿罵:“我呸,你到底是個甚麽東西,膽敢冒充我丈夫,還……還佔我便宜,無恥呀你。”
巧兒“啊”的一聲驚叫,此刻她已知這人是誰,懇求道:“黎大人,是不是你?小女子求您別這樣,我相公他快回來了。”不料這人嗤嗤一笑,說道:“啊喲,弟妹,你也知道求老夫呀?”笑罷又道:“你放心,今晚你丈夫是不會回來的,明天要上貢石頭,他帶著那班兄弟在徹夜趕工哩!不如,諸事就由老夫代勞如何?”巧兒雙目湧淚,委屈道:“大人,我求您了,別這樣。”腦袋直搖。
黎縣令心中大樂,把個佳人,卻不動。巧兒也苦掙得累了,沒力氣再掙扎,聽那官一吸長氣,然後緩緩呼出。原是這官想好好嗅一嗅此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幽香。的確,這女人的體香比那酒香好聞多了,就不知吃起來味道會如何。
他笑著說道:“巧兒,你知不知道老夫為了你,可是食欲不濟啊,最近吃不好,睡也不好,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你說,你要如何賠償我呢?”巧兒滿臉是淚,哽咽道:“大人,我只是一介弱女子,如有得罪大人之處,我願意陪罪,請你千萬別……”她說不出口。
黎縣令嘿的一聲,說道:“姓林那小子,就那麽合你心眼?”巧兒哭聲道:“他是我相公,我自然一門心思念著他,愛著他……”黎縣令打斷:“嘿,相公?他有盡過做相公的義務麽?每天除了忙公務,便是公務,夜深了也不知回家,扔你一個人獨守空閨,難道你就沒有一丁點兒寂寞,一丁點兒埋怨。”
巧兒聽了,心中一揪,她不否定,丈夫的確是如此,但他是當官的,自有忙不完的事,這有甚麽法子。黎縣令見她意動,心甚喜,鼓吹道:“不如這樣,你跟了老夫,老夫可以讓你天天快活似神仙。嗯,他多久沒碰你了?”巧兒面上一紅,渾沒料到這人忽問這種問題。
黎縣令盡管想要尋樂,但他武功不弱,對周邊情形,微有留意,聽得那門被無端踢開,已然大驚,心想:“難道他回來啦?”扭頭一看,果見那林大人提著一個燈籠,怒氣衝衝闖進來,突然他把燈籠一丟,就往這邊衝殺。
聽風聲即至,忙舍其女,把身巧翻避開一旁,趁勢抓起地上衣物,又順地一滾,從開著的那扇窗,躍了出去。
林大人待追,可念及妻子,也隻好作罷。他回頭,燃起一盞燭火,頃刻照亮了整個屋子。那大人哪也不看,隻把目光落在榻上,見妻子屈坐,抱著頭在咽咽痛哭。她那身睡衣早已被扯得不成樣子。
大人心痛,甚麽話也不說,慢慢走過去,一把將抱住,虎目有一滴濕液,悄然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