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少女衝門,遂跑到床前,一股腦就趴在上面,痛苦起來,眼淚浸濕了被褥,她隻作不見。她好恨好恨,恨自己的心不狠一些,那刀不再深一點,父仇將可得報了,怪隻怪自己沒那個勇氣。
當愛情悄然而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不管它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
少女傷心了一陣,忽然一道電流觸肩,讓她不由大吃了一驚,猛然扭頭,只見一個紫袍男人,臉綻笑意,吟吟專注著自己,而那隻大手卻輕搭在自己的嬌肩。又怔了片會,急擦乾眼淚,輕聲問道:“皇叔,您怎麽進來啦?”
楚王笑了笑,柔聲道:“琪兒,別難過了。皇上遭此不幸,舉國痛哀。本王也深感痛兮,但你要堅強些才是,別累傷了身子。”
少女低應了一聲:“我知道!”轉瞬間梨花又帶起雨來。
嚇得少女急速閉眼,這一刻她全都明白了,心在痛:“不要,不要!你是我皇叔啊!”眼淚又簌簌而落。突然察覺楚王的手伸到自己身上了,這一驚,忙睜眼,見他在解自己的衣服,那一刻,她心絕望了。但不曾絕望,尚徒有一絲祁盼之色。
許是那楚王瞧見,淡淡說了句:“你不能怪我,要怪隻怪那梁蕭!”心恨:“本王比不了那小子麽?哼!”不怪你怪誰?她心中只能這麽想著。
楚王見她淚水又再度泛濫,極不悅:“好啦好啦!本王會好好疼惜你的。”手一加勁,衣衫撕的一聲,楚王眼睛發光,趴了上去。
陋室無聊,清靜多時,梁蕭心想:“不知這刁蠻公主怎樣了?她拿刀說殺自己,卻又不動手,真不懂這個時空裡的女孩子,腦袋瓜都在想些甚麽.”正念處,忽然嗡的一聲,金光乍現,聽到聲源,不覺抬頭,只見一柄寶劍,懸於半空,緩緩發光。
此劍梁蕭識得,不及歡喜,但聞它嗡嗡顫響,梁蕭似聽懂,片斷後大驚:“甚麽?你說那小公主有危險?她刁蠻任性,誰敢惹她,除非那人已經買好了棺材。甚麽?楚王害她?”一念到楚王連皇帝都敢殺,又怎會在乎皇帝的女兒呢,這事極有些棘手。
不禁心中一動,叫道:“喂,臭劍,你怎麽舍得滾出來了?人家公主的事,乾你何來?你還是滾回去睡覺比較切實。”啪的一下,臉頰被打了一記劍光,辣辣生疼,梁蕭不由發惱,怒道:“你個‘破濺’,爺爺幾時開罪你了,下手不分輕重,你不曉我這臉很薄的麽?這個打打,那個.”不待他說完,劍光怒發,唰唰的幾下,金光所過之處,登時鏈斷鎖墜。
梁蕭大喜,未及抽身,那劍已粘著他躥了出去。但見那亭樓台閣,雕梁畫棟,假山福地,倒也別致,只是那臭劍不給他一絲賞景機會,生生拽他向那一所所的房子跌走,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自已也跌了進去。嚇得屋內一小女孩尖叫了一聲,梁蕭暗惱:“魄劍!”掉轉頭那劍已影蹤不見。
害他好不尷尬,急轉身,換了張笑臉,迷人道:“小妹妹,不好意思,哥哥走錯地了,先閃!”見她一臉迷茫之色,心道:“此乃楚王別院,小女娃是契丹人,不懂漢語也是正常。”當下不睬,舉步待退。
倏地一聲嫩的女音響想:“你是誰?”說的竟是漢語。梁蕭虎軀猛然一震,遂止了步子,回頭問:“你叫我?”
“快說!”女娃一身的時下裙裝,臉蛋撲紅,已見幾分惱怒。
梁蕭笑笑,他才不跟一個小孩一般見識,舉步再走。女娃見他如此高傲,更怒,嬌叫:“再不說,我可喊人了!”梁蕭不理,誰知女娃卻叫:“來”方叫得一字,驀地裡白影忽閃,一隻大手握緊了女娃嘴巴,也是梁蕭怕她當真將人喊來。
女娃不及發惱,金光一閃,那劍忽現,急粘著二人,飛出屋外,又撞進另一間屋子。碰的一聲,二人雙雙摔進屋內,各自“啊喲!啊喲!”驚叫爬起,忽然二人的臉僵直了,都怔住了,只見一中年男子,裸著上身,伏在床上,不知在乾甚麽?中年男子聞聲回頭,這一下三人都吃了一驚,此人正是楚王。
楚王心道:“這個煞星怎麽出來了?還拐了我女兒?”小弟弟經此一嚇,也縮了幾圈。
女娃臉紅過耳,憤憤瞪視著父親,見床內的女人居然是耶律琪,這一刹那,不知有多驚濤駭浪,渾身俱顫:“你……你們!父王,我恨死你!”扔了這句,憤然跑了出去。
“甚麽?她是楚王的女兒?”梁蕭一片驚訝。
楚王大急,跑起來去追,未到門口,又轉了回來,匆忙撿起地上的衣服,急急套在身上,橫了梁蕭一眼,咬牙切齒:“你,你,你……”咽了一口唾液,道:“夠狠!”一溜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