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羽洛撫摸著被修複過的表面,眸子裡流露著讓人看不清的情緒。
顧韻兒也不好插手顧致逸和資羽洛的事情,畢竟她也只是剛知道顧致逸喜歡資羽洛一事,而且至少是五年以上的事情。
“那,羽洛,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房間休息。”顧韻兒斷定資羽洛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呆在顧致逸的房間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就自行離開。
“好,再見。”
“再見。”顧韻兒離開房間順手關上房門,一直不能平複的心情才稍微放下,回到自己的房間,才發現……
資羽洛坐在書桌前的軟沙發上,將音樂盒小心翼翼地放在玻璃面上,解開蓋子,只要極度細心的人才發現盒子裡有一處凸出的地方。
“哢——”一聲微弱的聲音響起,盒子的底部被揭開,裡面有一行淺色的小字。
資羽洛輕輕地撫著那一行小字,是當年她寫下的一句話……
那一年,她十二歲,顧致逸十三歲。
……
“啊!”顧韻兒尖叫了一聲,巨大的玻璃前站著一個高挑的人,那輪廓,那氣場,像極了某個人。
尉遲隱!
“尉遲隱,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顧韻兒能夠輕易而舉地從背影認得出是尉遲隱,讓尉遲隱微微驚訝了一下。
難道他在她的心中,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子?
尉遲隱想到這兒,嘴角愉悅地往上一勾,轉過身,直徑地走向顧韻兒的跟前。
顧韻兒看著眼前步步逼近的男人,不知怎的,居然有些壓力,強大的氣場下顯得她的存在感十分渺小。
“尉遲隱,好歹這是我的閨房,你貿然闖進來,傳出去……我會被人笑話的!”顧韻兒有些怕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房間沒有開燈,所以只能看到他的輪廓,但是他那雙猶如黑夜中點亮的明燈,散發著絲絲的魅惑。
“未婚夫到未婚妻的閨房,這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尉遲隱依舊厚臉皮地說道,仗著顧氏夫婦對他的印象極好,輕松地知道顧韻兒的房間在哪裡。
尉遲隱在大廳也實為無聊,看著人來人往的名流人士他卻提不起一點興趣,反而來調*戲顧韻兒,他的興致就被挑起。
顧韻兒,你今晚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真是好樣的!
尉遲隱陰險一笑。
當他聽到她說沒有喜歡的人,又喜又憂。
喜的是,她沒有喜歡的人,那樣他能得到她的機會大大增多。
憂的是,她這樣一說,也代表她不喜歡他。
小丫頭,你真的不喜歡我?
尉遲隱勾勾嘴,露出自信的表情,只要這小丫頭一天沒有喜歡的人,他就還有機會能將她——拿下!
“切,我可從來沒有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夫!”顧韻兒沒好氣地推開尉遲隱,直接生悶氣坐在大床上。
一想起真心話大冒險就來氣,她知道尉遲隱有一個喜歡七年的女生,同時因為她的所謂身份而感覺到氣結。
這場政治婚姻,是由沒有感情因素組成的!
就算她真的喜歡上尉遲隱,而尉遲隱的心卻是在另外一個女生身上,真是可怕的婚姻。
尉遲隱看著床上悶悶的顧韻兒,大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個吻準確無誤地落在她的唇上……
顧韻兒的唇被尉遲隱擒住,心中的厭惡由心底裡升起。
他已經有喜歡的人,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親吻她?
讓她一次又一次地誤以為尉遲隱其實是在乎她、喜歡她,才會落下他那專屬一吻。
原來,原來這些親吻都只是幻覺!
但是她卻舍不得這個溫柔的吻,一時溫柔一時霸道,讓她欲求不滿,不舍得放開他。
但是喜歡這個詞語,她卻不敢說出。
顧韻兒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歡上尉遲隱,是好感還是喜歡。
她不懂。
良久,尉遲隱才松開顧韻兒,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在黑暗中都能聽得到彼此的喘氣聲。
顧韻兒有種想哭的衝動,但是她強忍著淚水,靜坐在床上,抬眸,卻不清尉遲隱臉上的表情。
她更家不清楚自己的心。
“為什麽你要說謊?”沉默已久,尉遲隱率先打破這份安靜,在黑夜中,那猶如紅酒般醇香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字地透入顧韻兒的耳膜中,那句話徹底讓顧韻兒心裡一陣,心虛極了。
幸好房間裡沒有開燈,此時的顧韻兒早已經緊張到心中無數。
真心話大冒險必須是要誠實,但是她卻因為害怕、要面子,把心一橫,的確是說了個謊。
但是……
這件事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尉遲隱難道……
已經猜得出來她對他有那種感覺……?
不可能的,她這兩個星期跟他接觸的時間並不多,特別是上周末從尉遲集團大樓逃出來之後,顧家上下都在忙顧致逸的生日派對,顧韻兒更是忙得焦頭爛額。
頂多就是在那些花癡尉遲隱的女生那裡聽到他的消息——
今天尉遲少爺又沒有上學了。
貌似他一天都呆在學生會都沒有出現過。
……
顧韻兒有時候迷茫了,感覺她與尉遲隱的世界格格不入,感覺她的世界從來不存在這個人似的。
顧韻兒快速地讓自己冷靜下來,那冰冷的話語不是她以往的風格:“我並沒有在說謊,還是那一句,如果我有喜歡的人,我會去追。”這句話,她再次口是心非,但為了增加說服力,她還抬頭,那堅定不移的目光直接刺入尉遲隱的雙眸。
受過特殊訓練的尉遲隱雙眼的視力驚天過人,在黑夜中也能清楚地觀察到對方目光的變化,但對上顧韻兒那雙疏遠的目光,他的心被刺痛了一下,苦澀的感覺從他的喉嚨中湧出。
“顧韻兒,如果你喜歡上我,你會主動追求我麽。”尉遲隱不知怎的,他好想從顧韻兒的嘴中得到他想知的答案,但是少年高傲的自尊心,讓他不得不轉彎抹角。
尉遲隱看不懂顧韻兒臉上的表情,那冷漠,那迷茫,顧韻兒嘴邊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尉遲隱,我顧韻兒就算愛上豬,也不會愛上你。”
(多年後某一天,某韻拿起這句話開玩笑道,你就是頭豬。某人淡定回應,我屬豬,理論上說,你的確是愛上豬。某韻罵罵咧咧ing……)
場面再次陷入尷尬的氣氛,一瞬間,玻璃外的一個黑影引起兩人的注意,打破了這場詭異的氣氛……
*****有危險出現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