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明自己已經洗心革面,陳安送著父親出了家門。
他這才知道,父親確實沒有下班。
只是母親安夢接到了學校的電話,知道他有一段時間沒去上學後,才忍無可忍打電話給他,這才有了這場公審。
將父親送上車,陳安長出了口氣。
這時,他心中一動,看向一旁路燈下。
鬼使神差的,一個腦袋從拐角的巷子中探了出來。
四目相對,那個腦袋又立刻縮了回去。
“陳可兒!”
陳安低吼一聲,立刻衝了過去,逮住正往旁邊院牆上翻的陳可兒。
“哥,這麽巧啊。”
陳可兒臉上有些尷尬,從牆上跳了下來。
“你是不是也沒去學校?!”
陳安怒道。
要知道,妹妹陳可兒的學校放學比他還早。
他剛才就納悶,自己被訓斥這種事,換早些時候,她早在旁邊看戲了。
可從他挨打到公堂會審,對方都悶不吭聲,原來壓根沒在家。
自己晚回來一些,結果挨了頓打,妹妹晚回來,父母卻一點反應沒有,想到這,陳安心中一陣委屈。
“什……什麽!怎麽可能,廢物老哥你不要空口汙人清白!”
陳可兒目光躲閃,很顯然,給陳安料中了。
“你!”
陳安指著她,說不出話來,只能威脅道。
“你看著,我這就去跟媽說!”
陳可兒頓時慌了,可陳安轉身就走,壓根不聽她解釋。
兄妹二人踏著前後腳走進家門。
“媽,你知道妹妹這麽晚才回來去哪兒了嗎?”
靠在門邊,陳安對正做菜的母親安夢道。
在另一邊,陳可兒神情焦急,雙手合十,不斷對他拜求,嘴中無聲說著什麽。
陳安更加快意,在妹妹這一直被欺負的自己,總算能夠揚眉吐氣了!
他臉上笑容肆意,接著開口。
“媽,你可不知道,這小丫頭今天沒去上學!”
安夢顛杓的手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他一眼。
“哦。”
她沒什麽表情,轉過頭去繼續炒菜。
“哦?”
陳安疑惑,這是什麽反應???
肯定是母親沒聽清楚!
陳安接著強調。
“媽,她沒去上學啊!”
“別煩我,我不炒菜你吃什麽,滾一邊去。”
陳安“……”
這個開頭不對啊,在陳安的劇本中,母親此刻應該雷霆大怒,將到了半路的父親拉回來,夫妻二人對妹妹一頓批評教育啊。
“你的妹妹跟我們說過了,她這段時間有事要做,我們相信她不會落下功課。”
母親安夢的聲音再度傳來,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對女兒的放心,同時,也是在毫不留情的扎兒子的心。
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在打陳安的臉。
你的妹妹讓我們放心,你讓我們不放心。
陳可兒停止了祈禱,睜開眼睛,眼中哪兒還有什麽祈求,分明盛滿了得意。
“你!你詐我!”
陳安指著妹妹,嘴唇微微顫抖著。
“嘿嘿,廢物老哥,想在爸媽那告我黑狀,做夢吧你。”
說著,陳可兒走進了客廳。
陳安心中氣不過,可又有什麽辦法,只能回自己臥室生悶氣。
當他想要關門時,卻見妹妹不知何時又跟在了自己身後。
“怎麽樣老哥,只要你承認自己的面具男的身份,我就幫你挽回你在爸媽那兒的形象。”
陳可兒站在門口,眼中帶著光芒看著陳安。
陳安哽住了。
“難道這丫頭沒去上學,就是在調查我?”
這個條件很心動,可陳安卻堅定搖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砰
房門關上。
陳可兒退後兩步,看著緊閉的房門銀牙緊咬。
“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親自承認!”
冷哼一身後,陳可兒轉身就走。
一夜過去,陳安老老實實背上書包,在母親的眼神威逼下,坐上趕往學校的公交。
校門口人流不少,陳安卻覺得有些陌生。
在經歷過那麽多之後,他確實很難再保持平常心,無憂無慮的走入教室。
不過剛走沒兩步,陳安就被人拍了肩膀。
“陳安,這段時間你跑哪兒去了,我在網吧都沒看見你啊。”
是王勇。
看見網吧戰神背著書包來上學,陳安愣了一下,隨即好笑道。
“我當然去忙正事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丫似的,三天兩頭泡在網吧。”
這時,李陽也同兩人匯合。
網吧三賤客臭味相投,互相笑鬧了幾句。
這時,李陽突然指著遠處的班花,臉上帶著揶揄,開口擠兌道。
“你不把握機會?都快畢業了,再不下手就沒機會了,說不定下次見面,人家就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陳安轉頭看去。
班花正被幾個同班女孩圍著,見他望來,耳垂通紅轉了回去,旁邊的幾名女孩好像在取笑著什麽,幾人嘰嘰喳喳走遠。
班花很漂亮,奈何陳安對她沒有太大興趣。
第一印象實在太過重要。
在那件事之前,陳安在班裡並不受待見,時常被班花以及其他同班女孩瞧不起。
“算了吧,那不是我的菜。”
陳安擺擺手。
王勇和李陽也知道陳安心中有疙瘩,不再多提這事。
又走了一段,李陽突然神神秘秘開口。
“你們聽說了嗎,怎們學校的名人好像也來上課了!”
“名人?”
“對啊,聽說還是十大戰神家族的人,身份不低,是個少爺,只在開學當天露了一面,當時就已經是初步靈級的大佬了!”
王勇也在此時插話。
“對啊,我也聽說了,這不是看著要畢業了,過來混混,看看能不能跟大佬混個臉熟嘛。”
陳安一頭霧水。
自他來這邊上學起,父親就是靈武衛的隊長。
也算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不過因為他本身的努力(文化吊車尾+武道廢材),到後面也就沒人再糾纏他了。
“那個家族的啊,叫啥?”
“白星!你居然不知道嗎,叫白星!十大戰神家族裡,白家可排前三,聽說白星是他們家的少年天才,在這邊讀書只是掛個名,他們家有人專門教他的,所以只在入學典禮上露了一面。”
“白星?”
陳安自語。
他怎麽覺得,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