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友啞然失笑,完全不想相信看到的是這些!
“沒辦法!肯定沒辦法。剛才我分明看見那毛巾裡鼓著個囊,上面卷著個啥,肯定有錢!”
“它們一定幹了些見不得人之事,一定投機倒把!”
范金友實在是不服了,實在是鬱悶啊!
為何他分明是看見剛剛徐慧珍裹著大卷帙錢入內又送趙國良。
這些在他面前剛剛見到,還只是很偶然的情況。
是自己剛經過此地,見到徐慧珍,不禁更加留意。
原來見到身邊趙國良自己,頓時怒火中燒!
這兩人往來甚密,以後會不會發展出亂事!
在光天化日下她們竟如此行事,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於是范金友首先想來破壞一下,嚇得他們半死還行!
只不過他剛剛走近沒走多遠,便已看見徐慧珍手裡拿著一筆鈔票!
他便想,如今的事,可不只是兩個人見面這麽容易。
其間一定有別的雜事。
可如今等趙國良將毛巾攤在地上的時候,卻發現毛巾裡的毛也不見了!
為什麽會這樣?
他這家夥變戲法不就可以了嗎!
這個時候范金友很是不甘人後,分明是抓住了這樣一個良機,有什麽理由讓那對狗男女脫身?
這對他來說,毫無疑問是件令人十分失望的事。
那可是他萬萬不能答應的!
身邊這個巡捕房張哥同時還在看趙國良時,很沉著的樣子!
剛才這張巡捕,主要是看徐慧珍有幾分慌張。
於是就說來看看,看是否真如范金友所言。
當然,他有點替哥哥出頭。
但無論如何,如今趙國良拿出的毛巾根本沒毛病。
又是死死抓著不放,又有羞於故意瞄準之嫌。
因此對目前的情況,巡捕房張兄還算有度。
盡管她們也在巡捕房裡乾活,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們一定會隨意對別人判刑。
現在已進入新時代,我們依然要注意一個證,公平公正是關鍵!
即使他和范金友的感情再好也不能說是幫助范金友做了壞事!
因此如今見到這種情況,他還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
他感到有些事不可能。
巡捕房人員最善於察言觀色了,從他們的表演中我們會發現此人是否真的存在問題。
因為她們身上這身服裝,才是最有威懾力的服裝,許多人看了都會心生畏懼。
尤其到了現在這個年代,它們的威懾力還非常大,真要是有什麽人內心有鬼的話,那就非常容易暴露自己。
但在趙國良面前,彼此卻絲毫看不出有絲毫緊張之意。
還是一開始有些緊張,只因對自己這一身份肅然起敬。
不過,這背後什麽也不是。
可范金友還不死心呀,他想不過是趙國良藏在哪裡的錢。
一定還在於這個小鬼!
畢竟他剛剛真的早就見識過趙國良的那些錢,這並不是鬧著玩。
肯定會的,這個孩子手裡面有一點功夫,後來就躲到身體的一些角落裡去了罷了!
范金友此時忍不住狠狠的說了一句:
“我說這戰友,也是徐慧珍。你把你的事交待好!”
“剛才一定是有什麽事。不要以為我看不到!”
““我真的看你乾著見不得人的事情來找你算帳。
“我們這條街卻在評優。如果你有這個大失誤,全街就會受你的連累!”
“這樣的事,我是萬萬不能讓!”
“張大哥,您過去搜一下這個人的屍體吧!"金錢一定是屬於它的!
而此時趙國良也笑著告訴范金友:
“這同志不知在什麽地方得罪了您,但最近和您卻毫無怨仇昔日,何必對我下手!”
“而許多事並不是信口開河就能下結論的!”
““你們說咱們用毛巾搞投機倒把,好意思麽,能不能赤果果地詆毀一下!
““還有你剛說過看我收了錢就想搜羅我身體嗎?
“誰給了你面子呀!以為你是什麽人?”
“您在那邊街道辦當工作人員,與我無關!”
““還能告訴你,一會兒就能叫你搜身啦!
““可要是啥也沒有搜到,那就對不起了,我就告你們汙蔑吧!
“汙蔑他人也要承擔法律責任,一樣可以問旁邊這個巡捕房戰友!”
“你這是想拉回看守所好好呆幾天嗎?”
聽趙國良這麽一說,一旁巡捕房裡的張哥明顯有些打退堂鼓。
對方能說這句話顯然是本來就底氣十足了,自己也不能出問題。
如今過了,還真是費力不討好了,擺明了別人沒辦法讓自己抓到把柄。
但范金友此時確實鬼迷心竅了,這主要是因為他分明都見過,見過真。
他現在是感覺到趙國良對他們的欺騙和打賭了!
賭上了誰沒點兒賭性?
范金友原本是一個壞胚子,賭性在他身上也是格外強。
他到了不相信的時候,經過一番搜身,這個趙國良果然完全沒毛病。
這麽大卷的鈔票趙國良還能藏在什麽地方?趙國良的口袋裡到底裝了什麽呢?趙國良是怎麽把這些錢“變”出花樣來的?趙國良會不會因此而被騙呢?這些問題讓人好奇。即使是變戲法,一定會出現破綻!
搜遍了他的衣服和各犄角旮旯,肯定能發現破綻!
““嗯,我會和你打賭的,你這孩子一看,是壞分子啊,一定是藏汙納垢啦。
“這些髒東西我得找到你們,這可是贓物啊!”
“到時你別抵賴了,把你和徐慧珍之間的事交待清楚就可以了!”
趙國良此時冷笑道:“那行!快下手!”
“我倒是說得很好,如果你們沒有發現我有任何見不得人之處,就親自到看守所裡呆一呆。”
“這巡捕房同志可得好好監督!”
““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巡捕房朋友啊!
“都混到這個地方了,還有誰不知道有多少朋友呀?”
“來來來,好搜索一下。我也要回家吃東西!”
“快點!”
見趙國良如此篤定,不只是巡捕房張哥認為趙國良沒有意見。
連帶范金友本人也有些茫然。
為什麽這個孩子會這麽恃強凌弱呢?!
范金友內心的躁動變得愈加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