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鑰匙的手僵在半空,美女輔警呆住了。
不是,我還沒給你解鎖呢。
銬子就給你撬開了?
拜托,警察局的手銬,不是街邊幾塊錢玩具!
那麽堅固的鋼質,外加雙重鎖固定。
神仙來了也難逃!
你特喵當著我的面,直接把手銬解開?
“.”
直到楊玄施施然離去,美女輔警這才反應過來。
望著走出派出所的身影,目光一陣失神。
隱隱的,她有點兒相信楊小魚的說辭了。
此人,真的與眾不同。
“我們搭公交回去吧。”
指了指不遠處的公交站,楊小魚建議道。
“幹嘛不坐出租車?”
站在路邊公交站,楊玄看了看標牌。
六裡香都小區位於市中心,附近交通發達。
沒有電動車與跑車代步,坐公交車也能抵達。
“你傻呀,省著點錢花,別老是大手大腳,不能養成壞習慣。”
楊小魚開始擺出姐姐身份,教導道:
“你買了房子,有了車子,還得多攢些老婆本,娶小蕭不是?”
說完擠擠眼睛,露出狐狸狡黠。
“這個嘛,我問過含羞草了,她不要彩禮。”
擺擺手,楊玄不慌不忙。
幾千萬的彩禮,能摞滿一桌子。
還真不太好搞定。
所幸含羞草思想前衛。
娶她的話,不要一分錢彩禮,甚至倒貼都行。
“真的?”
一挑眉頭,楊小魚驚訝道:
“你問了含羞草要不要彩禮?”
異性之間談及彩禮,不就是奔著結婚去麽。
這話說出來,跟表白有什麽區別?
“真的,比珍珠還真。”
眼看公交車駛來,楊玄拉著老姐上車。
打開支負寶,找到乘車二維碼。
滴的一下。
四塊錢沒了。
科技時代就是方便,手機代表錢包。
兜裡一毛錢沒有,照樣可以盡情消費。
車裡滿座,楊玄隨便找了個地方站著。
“對了小玄,那個楊建傑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猶豫片刻,楊小魚表面露出厭惡之色。
內心深處,多少有點放不下楊建傑。
“讓他在派出所呆幾天,好好改過自新,免得賭癮犯了,又跑去害人害己。”
抓住扶杆,楊玄淡淡道:
“看咱媽怎麽說,離婚的事情,還得由她定奪。”
簽訂協議書,只是邁出離婚的第一步。
楊母不願意,誰來了也不管用。
作出決定以前,需要先聽聽楊母的意見。
“好。”
似是松了口氣,楊小魚寬心不少。
“你還在擔心他麽。”
瞥了眼老姐,楊玄略感奇怪:
“他做了這麽多壞事,我說難聽點,死有余辜並不為過。”
前面欠下三十萬賭債。
後面欠下五十萬賭債。
加起來八十萬債務,足以壓垮任何一個普通家庭。
倘若不是《靈界》創造機遇,賺了一筆錢。
今天聽到又多出五十萬債務,楊母準會氣昏過去。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低著腦袋,楊小魚內心複雜至極。
家裡窮困潦倒,她恨死了楊建傑。
可看到父親被關在拘留所,眼巴巴看著她.
“有時候,你心腸狠一些,對自己,對別人都好。”
看出楊小魚的糾結,楊玄無聲歎氣。
修仙者與藍星人的最大區別,就是過於看重親情。
要知道,前世為了踏入修仙,尋覓長生之道。
多少人拋妻棄子,弑父殺兒,在所不惜。
像他這樣,反過來為了親情,放棄天宗少宗主之位。
實屬異類中的奇葩。
“我知道。”
簡單的道理,楊小魚哪裡不懂。
她很清楚,對待楊建傑這樣死不悔改的人。
必須狠心。
可想起很久以前的美好時光,溫馨快樂。
終究做不到絕情,漠視一切。
血濃於水啊。
“慢慢來吧,時間會衝淡一切的。”
點點頭,楊玄安慰一聲。
他的鐵石心腸,靠千年光陰磨礪出來。
所以楊建傑關在派出所,他可以做到無視。
但無法要求涉世未深的楊小魚,也真正放下。
“喲,這不是楊玄嗎,最近過得怎麽樣?”
旁邊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轉過頭,楊玄看了眼發聲者。
這是個男人,年齡二十來歲,西裝筆挺。
臉上有一些青春痘,長的有點歪瓜裂棗,眼睛眯成一條細縫。
右手摟著一個濃妝女子,臉白如雪。
不像含羞草的天然白膩,粉底起碼有三厘米厚。
坐在老弱殘疾專用座上,兩人摟摟抱抱,好不親熱。
“你是?”
打量西裝男片刻,楊玄沒認出這貨是誰。
他有接觸過這樣的人嗎。
醜的挺有特點。
認識的話,應該記得住才對。
“.我是薑濤。”
臉色一黑,西裝男清了清嗓子,笑道:
“楊玄,兩年前的車禍真把你撞傻了,連我都不認識?”
看向老姐,楊玄露出詢問之色。
“你大學同學,死對頭一個,以前經常跟我說,他有事沒事欺負你。”
附到耳邊,楊小魚低聲解釋一句。
“哦~”
微微頷首,楊玄重新看向薑濤:
“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差點沒認出來。”
楊小魚噗嗤一笑。
“.”
摟緊濃妝女子,薑濤眼中陰戾一閃,滿臉不悅:
“你怎麽說話的,我畢業以後很忙,哪裡像你,連份正經工作都沒有。”
看看他懷裡的是誰。
女朋友!
剛畢業,直接進入國企單位工作,月入上萬。
節假日休息,年底各種分紅,舒服的一匹。
最近攻略《靈界》遊戲,初有小成,高達十五級。
刷滿親密度後,整天跟女友住小旅館,炮火連天。
爽歪歪。
事業婚姻雙雙美滿,薑濤內心充滿自得。
看向楊玄的眼睛裡,盡是不屑一顧。
“你說的不錯。”
實事求是,楊玄表示讚同。
他在遊戲裡倒賣裝備,確實算不上正經工作。
聞言,薑濤略感驚訝。
緊接著蔑視一笑:
“知道就好,啃老的廢物。”
人啊,貴有自知之明!
“你知道嗎,我最近在學醫。”
看著濃妝女子,楊玄朝薑濤微微一笑。
他眼神很好,又是千年神醫。
看人向來很準。
“你想說什麽?”
薑濤一愣。
“我想說。”
頓了頓話茬,楊玄用平淡的口吻,說出最刺激秘聞:
“我掐指一算,你那可愛的女朋友,起碼打過五次胎,生過兩個娃。”
此言一出。
整個公交車安靜下來。
開車的司機,都不自覺放緩車速,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周圍乘客聽了,嘴角瘋狂抽搐。
個別幾個沒忍住,偷偷笑出了聲。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
“你什麽意思!”
豁然站起身,薑濤眼神陰桀的可怕:
“你算什麽東西,死單身狗,就你也配侮辱倩倩?”
楊玄沒啥反應。
整車的乘客卻怒了,視線齊刷刷看來。
什麽叫做,死單身狗?
單身有錯嗎。
有嗎。
有你馬勒戈壁!
你罵人就罵人,開尼瑪的地圖炮!
“誰說我沒有女朋友了。”
想起含羞草,楊玄淡淡一笑:
“做人要大度,你別氣急敗壞,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
“免得洞房花燭夜那晚,整根進去都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