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哥們可真是手中有糧心裡不慌,實打實的能量充足,不是吹牛皮。
剛才在外面打掃戰場的成果相當不錯,拆解下來的各種電池,收集到的武器彈藥和可用物資數量豐足,可以支撐他們打一場酣暢淋漓的浪費式戰鬥而無壓力。
眼下這形式也容不得陳鋒有絲毫保留,因此一上來,他就把單兵護盾的功率用滿,硬抗一波打擊後,果斷啟動比較冒險的過載模式,以百分之一百五的功率加強力場的強度。
這種蠻乾法兒,會嚴重縮短單兵護盾發生器的關鍵器件壽命,一個不留神還可能直接燒毀!問題這玩意的核心製造與工作原理都不明,壓根沒法修,損失了就只能買新的。
對於一貫勤儉持家的天烽隊而言,這種土豪作風真心不值得提倡。
但是今天暫時不怕啦,他們搜刮到的備用品可是不少呢。壞了一個,咱換一個新的,有錢,就是這麽任性。
乾!
轟轟轟~!
又是一連串脈衝激光射來!
狡詐的蠍子再次變幻方位,打擊軌跡刁鑽不說,還多個單位協同開火,目標鎖定天烽隊的數人,並不集中在一個點上,逼著陳鋒在眨眼間連續三次變幻位置,險之又險的全部接住了,確保夥伴們的後路無憂。
但他為此付出必須的代價!
快速變向中立足不穩,每次轟擊都迫使他強行調整身體姿態以確保爆炸衝擊動能宣泄,將力場護盾無法消弭的部分經過身體與戰甲的協同轉移向地面。
落腳的石頭紛紛碎裂崩塌,最後一次正面兩連轟的爆炸讓他後背狠狠撞在石牆上,轉移宣泄的力量將足有一米厚的牆面生生崩開一個大洞,他整個人順勢蜷縮手腳竄進去,跟著一個翻滾彈跳從另一面裂縫中鑽出去。
手中的護盾已經焦糊冒煙,直接歇菜。
陳鋒毫不遲疑的將其丟開,左手一翻展開另一面戰利品,嗡嗡蕩漾的弧形光膜擴展到兩米五,右腳大力往後一蹬,右手壓住左腕向前猛推,嘴裡吐氣開聲:“來啊!”
嘭!
一團比之前起碼大了三倍的超凝聚高能粒子狠狠轟在盾面的正中,能量對衝下炸開的光雨漫天潑灑,照的周圍數十米亮如白晝,那叫一個壯觀!
陳鋒一個跟頭倒退翻滾十幾米開外,段飛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他後背,嘎嘎笑道:“裝逼失敗了吧?”
“滾蛋!”陳鋒心情大壞,這熊孩子太不嚴肅了,這種事情怎麽能隨便說破呢?
看看手裡的護盾發生器,尼瑪居然又糊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誰家造的山寨貨啊,挨一炮就壞,坑爹呢!”
“嘿嘿,你就知足吧,本來就是單兵防護用的,對面那可是一隻主戰坦克級別的大蟲子!”
段飛繼續瞎說大實話,半點不覺得這麽暴露集體缺陷有啥問題。
陳鋒其實早都看到了,問題他也很無奈啊,哥們手裡就只有這種級別的東西,還能怎辦?
遠處洶洶蟲潮當中,一隻體型如坦克蟲差不多大的蠍子格外扎眼,那高高翹起超過十米的粗壯尾巴尖端,生物脈衝光炮匯聚的高能粒子閃耀如燈頭,想看不見都難。
那家夥花崗岩色的體表也多了一些縱向的紋路,微微綻放出藍光,一看就知道有龐沛的能量在其中奔流,絕對不好惹!
光看其如明燈一般的輻射場,可知這東西與裡世界主戰坦克絕對是一個火力級別,剛才那一炮應該還不是極限,換成一般改造戰士,絕不是單兵護盾廢掉那麽輕松的後果,渾身骨頭內髒震碎了都有可能!
這家夥的參戰仿佛打亂了一眾脈衝蠍子的戰術配合,它們的聯動射擊也暫停了下,讓陳鋒得到一絲喘息之機,下意識的就要招呼大家充足多重防護陣,以層疊單兵護盾來聯合對抗重炮轟擊。
念頭才一起,他猛然覺出有問題!
“絕對不要做敵人試圖讓你作出的反應,那只會讓你陷入更大的被動和麻煩當中,必須掌握戰場主導權!”
阿唐的教誨言猶在耳,陳鋒切身體驗總結出的戰術級思維佔據上風,他果斷放開精神感知一掃周圍,頓時明白怎麽回事了。
“肉搏!”
他吼一嗓子,左手撐開第三面盾,右手一揮聖光騎士,毫不客氣的將聚能一擊設想遠處的坦克脈衝蠍子,狂暴且無往不利的高能光束狠狠切在那龐大的身軀上,激起一片璀璨的光雨,但沒能實現預期中的打擊效果。
那蟲子的整個身體仿佛是能量匯聚體,按照剛才試探出的坦克蟲肌體結構,弱了不止一籌的能量打擊確實比較弱雞。
陳鋒不在乎結果,他要的只是遲滯那大家夥的打擊,真正要應對的危險,就在眼前!
聽到他的吼聲,前邊的所有人猛然刹住腳步,各自將主武器架設向肩頭機械支架,同時雙手撤出興致不一的大號戰刀、戰斧。
他們周圍的石屋空隙裡驀地竄出十幾隻戰士蟲,更有幾隻突然頂開前方、兩翼平頂的石頭,張牙舞爪、迅如奔雷猛然撲來!
它們居然悄悄的搞了埋伏圈,若是天烽隊人員集中在對後方打擊的防禦,一腳踩進去,絕對會被當場堆死!
陳鋒的提醒讓他們獲得一秒鍾的先機,這就足夠了!
架設肩頭的槍炮轟然開火,近距離上全面發揮,首當其衝的幾隻戰士蟲應聲炸碎了猙獰的腦袋,高達三米的身軀在慣性下繼續向前衝撞滑行,可以輕松切開步戰車外殼的鋒利爪子依然在屈伸抓撓,將堅硬岩石切得寸寸碎裂!
八人組毫不猶豫的合身撞上去!
單兵護盾撐開的弧形隔離硬抗幾下凶狠的抓插,戰甲與殖裝動力輸出的數噸爆發力將正當面的蟲子撞得倒飛七八米,他們掄圓了手中沉重冷兵器凶猛的劈砍下,一根根堅硬的甲殼爪子哢哢斷裂,密集的衝擊陣型頓時裂開一道道缺口。
“下去!”
陳鋒又是一聲斷喝,倒退著閃身讓過慣性撞向後背的蟲屍,從其撐開的刀鋒腿腳下穿過,當中一個橫滾躲在花崗岩色的身軀後面。
兩道凜冽光炮只差一絲正中蟲子,炸得半截身軀當場消失,陳鋒順著轟擊氣浪一個跟頭栽下房頂,半空中切換出戰刀哐當砸趴下試圖躥升偷襲的戰士蟲,腳踩它能把一頭牛輕松咬碎的大嘴借力彈射,側向竄到滿是窟窿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