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如沈浩所說,秦恆嶽一上前就走向了他這邊,冷笑著說道:“哎呀,這不是沈浩……哦、不,沈大少嗎?真是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哈哈,沈少!沒想到還能在這種酒會上見到你,我還以為你被趕出沈家後我們就再也沒機會見面了。”霍少目光在劉誠鶴和陳少軒身上掃過,也看向沈浩笑道。
“霍文成,你如果是來喝酒的,那我倆乾一杯,你如果是要來找事,那就太心急了,後天才是擂台賭鬥!”劉誠鶴站起身面向霍少冷聲道。
“什麽?霍文成?霍家大少?!”陳少軒面色變了變,連忙跟著站了起來,他不認識霍文成,但卻聽說過他的名字。
那個和霍文成並肩而立的男子看上去似乎身份也不簡單,在他們這些大少面前陳少軒可不敢繼續坐著。
尤其是霍文成一看就來者不善,這種情況下陳少軒若是還淡定地坐著喝酒,指不定被遷怒就不好玩了。
見陳少軒站了起來,小蓮也隨之起身,目光帶著疑惑打量了一眼秦恆嶽、霍文成和魏建霖。
“喝酒?喝酒不急,等擂台戰結束了,有的是機會,到時候就算我不去找你,只怕你劉公子也會來找我的。”霍文成呵呵笑道,一副和劉誠鶴多年老友的模樣。
“秦恆嶽,你是覺得認了個新主子,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沈浩把玩著桌上的酒杯,目光連看都不屑去看秦恆嶽一眼,只是淡淡開口道。
“沈少這是哪裡話?我和秦老板是合作關系,可不是他的主子。”秦恆嶽正要開口,霍文成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轉而向沈浩說道。
“你們有事嗎?沒事的話我還要和朋友喝酒,就不留你們了。”沈浩淡淡瞥了霍文成一眼,開口問道。
“怎麽?沈少,離開沈家後就不認我們這些老朋友了?不請我們一起喝一杯?”霍文成大搖大擺地在沈浩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目光帶著挑釁看向他。
“還是說你沈大少現在認了劉公子這個主人,就忘了自己已經不是沈家大少了?你覺得你還和我站在一個台面上?”
霍文成聲音漸漸變冷問道,一個被沈家趕出家門的棄少罷了,在他面前還敢擺架子?!
正好他今天可以通過羞辱沈浩一番,來落一落劉誠鶴的面子!
霍文成赫然是將沈浩當做了劉誠鶴的馬仔。
“霍文成,禍從口出,說話注意點!”劉誠鶴冷冷道。
“喲,看來劉公子還挺維護我們沈大少的啊?”霍文成戲笑道。
“呵呵,我秦恆嶽怎麽說也跟劉公子合作了這麽久了,他能為了一個沈浩,直接斷絕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可不是很維護沈浩嗎?只是這做法實在是讓人心寒啊!以後誰還敢跟著他劉公子混?”
秦恆嶽輕歎搖頭,面作惋惜狀。
“你算什麽東西?我和霍文成說話有你插話的份嗎?!”劉誠鶴看向秦恆嶽,目中閃過一絲冷意,喝問道。
“劉公子,你是不是以為現在交好沈浩,等他如果有一天回到了沈家,你就能搭上沈家這條線了?”
秦恆嶽沒有被劉誠鶴嚇到,反而面上升起一絲冷笑,不屑說道:“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沈浩他根本不是沈家的血脈,是當年沈老爺子從外面抱回來的一個小野種!你覺得沈家還會讓他……”
秦恆嶽的話還沒說完,身體便突然飛了出去,砸在了後方另一處卡座桌上!
“秦恆嶽,你是想找死?”沈浩的身影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秦恆嶽原本站的位置,正看著倒飛而出的秦恆嶽一臉殺意問道。
直到沈浩的話音落下,在場眾人才回過神來,陳少軒和小蓮一臉震驚,頭上冷汗忍不住冒了出來,這裡可是煙島會所,沈浩在酒會上動手打人,這事情可就大發了!
而霍文成則是驚了一下後目中瞬間露出喜色,他原本只是想言語上羞辱一下沈浩,但沒想到沈浩竟然這麽衝動,直接把秦恆嶽打了,這是好事啊!
跟著霍文成過來後就一言未發過的魏建霖瞳孔微縮,深深看了一眼沈浩,目中露出思索之色,依舊沒有說話。
“啊!!!”秦恆嶽慢了半拍的慘叫聲如殺豬一般響起,他狼狽地在桌上翻了個身,捂著小腹一臉痛苦。
沈浩這一腳含怒而出,雖然在踢出的那一刹那收了幾分力,但也不是秦恆嶽這麽一個普通人受得了的,他在發出一聲慘叫後就發不出聲音了,張著口喘著粗氣,嘴唇和臉色都變白了。
看著秦恆嶽蜷縮著身子躺在桌上,霍文成目中露出一絲欣賞,心想這秦恆嶽倒也會來事,知道現在要裝慘。
霍文成卻是不知,秦恆嶽這可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很慘!
“怎麽回事?!”
“發生了什麽?”
沈浩這邊的變故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一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帶著兩名保安走了過來,打量一番眾人後,向霍文成問道:“霍少,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麽?”
“全經理,有人敢在煙島會所的酒會上鬧事打人,你還不叫保安把他扔出去?!”霍文成冷笑著看了一眼沈浩,向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全經理聽了霍文成的話後皺了皺眉,先是隨著霍文成的目光看了一眼沈浩,然後又看向躺在另一處卡座桌上的秦恆嶽,目中閃過一絲驚訝。
“好大的力氣!”全經理此時已經猜測到是沈浩踢了秦恆嶽,對於沈浩能一腳將人踹出這麽遠,全經理心中有些驚訝。
不過驚訝歸驚訝,他是煙島會所的經理,有人敢在這裡鬧事,無論如何他也要先把事情處理了才是。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全經理轉向沈浩問道,沒有弄清楚沈浩的身份之前,他可不敢隨便就讓保安把沈浩扔出去。
“他叫沈浩,以前的沈家大少,現在嘛…只不過是劉公子的一個馬仔罷了。”霍文成冷笑道。
沈浩冷冷看了一眼霍文成,沒有說話,淡然地退回沙發上坐了下來。
“劉公子?”全經理皺著眉看向了劉誠鶴,他是認識劉誠鶴的,倒也不好不給劉誠鶴面子,當即伸出手道:“劉公子,你好。我是煙島會所的經理全中值,你的人在酒會上動手打了人,按規矩他是不能留在會所了,還請你見諒。”
全經理沒有去管沈浩以前是沈家大少這個背景,在他看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既然他現在是劉誠鶴的馬仔,那他的背景就是劉誠鶴了,只要直接和劉誠鶴對話就可以了。
在全經理看來,他這句話已經給足了劉誠鶴面子,他沒有去說要怎麽處置沈浩,還將責任都放到了沈浩身上,沒有牽連劉誠鶴這個主子一分。
只要劉誠鶴順著他給的台階下來,讓沈浩離開會所,那麽這件事就算解決了。
至於事後沈浩和秦恆嶽的矛盾,他們下去了自己解決便是,只要不在煙島會所,那都不關全經理的事。
全經理的算盤打得很好,霍文成也樂見如此,能夠將沈浩趕出去就夠了,他要的只是惡心一下劉誠鶴。
只是全經理和霍文成卻都不知,他們搞反了劉誠鶴和沈浩的身份,二人之間沈浩才是那個主子!
現在有人想把自己的主子趕出去,劉誠鶴會答應嗎?
“全經理,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沈少他是我最尊貴的朋友,你想請他離開會所,是不是有點不給我面子?”劉誠鶴冷著臉向全經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