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通便朝著那些個富商使了個眼色。這些人能混到現在這個樣子,除了自身的努力,自然是少不了腦子的靈光。
這不,有了陳通的示意,其中一個大肚翩翩的富商,不由開始跟肖志恆打起了招呼:“你好,免貴姓朱,單名一個揚字,我是做裝潢的。”
肖志恆不由禮貌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有了朱揚地開頭,後面的人自然也就跟了上來。
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之中,肖志恆能夠看得出,他們這些個富商,對他都是很客氣的。正好肖志恆初來乍到,也想從他們身上去電生意經。正好借此機會,跟他們交流一下,看看是否有合作的機會。
這樣想著,肖志恆便也就這樣做了。
“對了,楊總,聽說你是做玻璃生意的,這個可是個賺錢的買賣啊!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麽想到要做這個的呢?”
聞言,楊軍下意識地看了陳通一眼,不由微微點頭:“我說楊總 ,多個朋友多條路,這肖總想要跟你取生意經,跟他說說又何妨呢?說不得,大家還要 一塊兒合作呢?”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錢一起賺,這不是挺好的嗎!”
在陳通的授意下,楊軍便開始說了起來。
“說實在的,肖總你能夠年紀輕輕,把手頭的事業做得那麽好,我真的是很佩服。”
說著,楊軍忽然一頓,不禁有了轉折。
“只是,這一個人單槍匹馬,沒有靠山,是很難走遠的。”
聽到這話,肖志恆的心裡不禁有了計較。原來,這場所謂的飯局,是特地為他一個人準備的呢?為的就是讓他跟陳通合作。
嘖嘖,這個陳通真的是好險的用心。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肖志恆始終相信邪不壓正,所以,這些人跟陳通沆瀣一氣,賺一些昧良心的錢,是不會長久的。
這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
既然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肖志恆自然是不會順著他們的話茬兒往下接。
“我覺得吧,這人呢,不管是做人,還是做生意。首先還是得獨立自強,要是一味地靠著別人。等大樹倒了,那依附在上面的樹枝,還能存活嗎?”
肖志恆的這番話,無疑是在拒絕陳通。
不過,陳通也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見肖志恆這樣說,他立馬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此言差矣!”
“肖總,我覺得你的這種想法有些欠妥。要是那棵大樹十分的茁壯,枝繁葉茂,又怎麽會輕易的死掉呢?所以說,你說的這個假設不成立。”
說實在的,這樣的飯局,肖志恆是真的很不想參加。原本是真的抱著交流的心態來得。沒曾想,這只是陳通設的一個局而已,為的就是拉攏他。
對於陳通過這個人,肖志恆是真的沒有一絲好感。
用康維真的話來說,就是“不喜歡一些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
於是,肖志恆斷然拒絕:“陳副市長,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所以,為了以後不再麻煩,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很感謝你邀請我來這個飯局。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我等下會把帳給結了。”
言罷,肖志恆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肖志恆消失的背影,陳通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他也沒必要再留手。還是那句話,既然不能為己所用,也不能被別人當刀使。
與其這樣,還不如趁他沒有發展起來,抑製在萌芽中。
從上水酒店出來,一束刺眼的陽光照了過來,肖志恆下意識地用手給擋住。
雖然陽光能夠給人溫暖,卻也能給人帶來傷害的,凡事都有兩面,不能一概而論。
就像陳通跟那些富商一樣,只不過是為了利益聚集在一起,相互依存而已。要是哪一天他們傷害到了自己的利益,難免不會狗咬狗。
所以說,這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正是有這個想法,肖志恆就算是跟陳通還有那些富商為敵,他也要堅定地走自己的路。或許,這條路不是那麽的好走,會充滿了坎坷。可是,一步一個腳印,至少心裡比較踏實。
想明白這樣一切,肖志恆頓時就釋然了。
當然,在 這之前,他必須將攔路虎給處理了。否則,就是說再多,那也只是紙上談兵。
解鈴還須系鈴人!
既然,這個牛強東可以利用當地的村民做文章,那他為何不能呢?
很快,他的腦子裡便有了一個完整的想法。
首先,肖志恆打電話將張曉光叫了過來。這件事情想要實施,還是得他來幫忙。因為,電話裡一兩句話噎說不清楚,自然是面談最好。
當面鑼,背面鼓,一五一十地說清楚,這才是最好的。
張曉光一聽肖志恆有了解決的辦法,立馬從家裡跑了過來。看到他那氣喘籲籲的模樣,肖志恆便知道他這是急的,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張副鎮長,我又不會跑,你那麽著急幹什麽?瞧你那氣喘籲籲的樣,還是先坐下來喝口水 ,把氣給喘勻了,我再跟你說我的計劃吧!”
說實在的,張曉光還真的是有些渴了,自然不會拒絕肖志恆的好意,端起面前的茶水就喝了個光。
等他喝完,不再冒粗氣,肖志恆這才說了起來。
“是這樣的,我打算重新申請土地文件的批複。不過,這次不是以我的名義,而是鎮上的村民去做。這牛強東他們不是拿當地人堵我們嗎?那我們就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當然,不光你們這邊要行動,我這邊也會派人去找找康市長。兩手準備,應該不會失敗的。”
聽了肖志恆的計劃,張曉光不由十分的認同,不由給肖志恆豎起了大拇指。
“肖總,高,真的是高!虧我活了這麽大歲數,腦子卻沒有你的靈光,厲害啊!”
肖志恆一臉謙虛地說道:“張副鎮長,說這話可就嚴重了。只是運氣好,剛剛 想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