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果的離別帶來的感傷,並沒有持續多久,轉頭便被其他事情衝淡了。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許願,身份和之前相比,那是天差地別。
現如今,許願暗地裡的身份是天庭的太陰星君。
而明裡的身份呢,他是殺死超聖階的頂級大高手,是目前南部行省備受關注的共助會會長。
眼下正是他花團錦繡、如日中天的時候。
這幾天下來,已經有無數人想著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來接近他,討好他。
他對此感到很頭疼,有點手忙腳亂應付不來的錯覺。
毫不避諱地說,許願很討厭這種事情。
所以,他不想見這些人。
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都被他以閉關參悟劍道為由推掉,避而不見。
而某些身居高位的人,對共助會的發展起到幫助的人,許願都交給麻雄和烏鴉去接待。
麻雄和烏鴉這兩人,可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這兩個曾經的高江市黑道大佬,如今成了南部行省各大勢力和權貴高層的座上賓。
這樣的畫面,他們以前連做夢都不敢做。
…
這些事情都讓許願躲掉了,可是有些事情,他躲不掉。
現在共助會的人越來越多,規模隨之越來越大,相對應得,就是每天的開支也就越來越恐怖了。
雖然暫時有著特勤局的資金援助,但是他們一開始也沒想到會達到現在的規模,猛然一下子也有點捉襟見肘。
而鷓鴣山,也因為許願前段時間的決戰,已經變成了一塊妖獸絕跡的荒山野嶺。
現在高江市共助會的能力者想出門獵妖,得去到更遠,要和鄰市搶資源了。
那樣的話,交通工具又是一個問題。
思來想去,覺得無論哪樣,都不是長久之計。
能力者,是一定要走出去的。
關起門來閉門造車的能力者,再強也只是紙上談兵,必須要走出去,在山野之間,經歷血與火的磨練,才能實現真正的強大。
而且,許願自身也需要提升身體屬性的等級,要打野的嘛。
妖獸資源這一塊,是個很關鍵的要素。
“所以,哪裡會有那種又能賺錢,又可以打野提高等級的地方呢?”
這些天來,許願都在為這件事情苦惱著。
…
然而,很快,解決他苦惱的人來了。
鄧柏濤和楊天奇兩人,突然之間,又再次登門。
見面的地點,依舊是在麻氏宗祠。
“許老弟,有件事情,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鄧柏濤一見到許願,立馬就開門見山地說。
許願看了他一眼,疑惑地問:“讓我猜一下,看你的眼神,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未等鄧柏濤答話,楊天奇率先笑著說:“不一定,對許星君你來說,可能是件好事!”
“嗯?”
這下子許願被勾起了興趣,他笑著說。
“到底是什麽事情,被你這麽一說,我倒起了好奇心了。”
楊天奇和鄧柏濤頗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去了你就知道了。”
……
經過財神霍兆泉這段時日來的不懈努力,他終於成功說服玉皇,打算把一件任務以及一件私事,交給許願去完成。
而許願,在來到玉皇的居所之後,還未來得及欣賞多幾眼這裡的景色,看到衝自己吹胡子瞪眼的陶元景之後,他在心裡也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這就是你們倆說的好事?”
許願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
而這兩人只是嘿嘿一笑,也不答話,盡顯坑貨本色。
無奈,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還是那處小涼亭。
許願的目光略過其他人,暗暗打量著坐在面前主位的年輕男子。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姿態散漫的男人,就是天庭組織的創始人,那位不知其名,隻知其代號的玉皇天帝。
對於這位玉皇,許願一直都很好奇,可謂說是久仰大名。
如今得見,發現他面容五官其實也沒有太出彩的地方,若是丟進人群裡,可能你都找不出這個人。
只有在你細細去看的時候,會發現他眼神深處,藏著一絲閱盡世間悠長歲月的巍峨滄桑。
此時,玉皇也察覺到了許願的目光,他微笑著看向許願,點頭示意。
再看下去,就顯得唐突了。
不得已,許願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反正匆匆一眼的話,僅從外表來下結論,也只有“甚不起眼”的四字評價。
越是這樣,許願心裡卻越不敢輕視。
這年頭,神秘大組織的首領都這樣,越是看起來平平無奇,其實內地裡的實力就越厲害。
平平無奇這四個字,都快要變成扮豬吃老虎的代名詞了。
“玉皇啊,就是他,就是這太陰星君,就是他搶了小老兒的藥田。”
看到許願來到這裡,陶元景想起之前的屈辱,忍不住又嚎啕大哭起來。
玉皇腦殼又開始疼了,他捂住半邊臉,暗歎一口氣,給霍兆泉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來處理。
霍兆泉心領神會,他走近陶元景,輕輕拍了拍大哭的土地公,安慰道。
“好了好了,大哥幫你出頭,你先別哭了,讓別人看笑話。”
“哦。”
陶元景委屈巴巴地應了一聲,躲到一邊抹鼻涕去了。
行家一出馬,便知有沒有。
這霍兆泉三兩下,便把這性格極端怪異的土地公治得服服帖帖。
由此不難看出,這財神的忽悠能力之恐怖,可見一斑。
許願看到這裡,對這衣著樸素卻貴氣逼人的老頭,起了重視之心。
這時,霍兆泉看向許願,笑眯眯地抱拳道。
“久仰許星君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是讓老朽心生歡喜啊!”
這老套的開場白聽得許願在心裡直翻白眼。
不過,他表面卻不動聲色地說:“客氣了,不知道老人家你怎麽稱呼?”
聞言,霍兆泉一拍自己的腦袋,爽朗地大笑著說:“看我這記性,都忘記自我介紹了。”
接下來,他便向許願簡單講述了自己的身份。
這直爽得模樣,令許願不由得莞爾一笑。
這在無形之中,便拉近了兩人之間的不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