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說啊!”
許願、常相守和陳漢之三個猛*男異口同聲地大叫。
“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嘛.”常相依的表情有點無奈。
陳漢之說:“小依,你告訴我,哪裡有聖藥,我現在就去找回來。”
“陳爺爺,你先別急。”
常相依安撫了他一句。
“我怎麽可能不急,我這都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我.”
說著說著,這位鐵打一般的老硬漢,也忍不住開始哽咽。
“陳爺爺,這棵藥,得我們去摘才行。”
說完,常相依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和許願,意有所指,“是我們的人。”
許願和常相守對視一眼,瞬間明白過來,聖藥的擁有者,是天庭的人。
接下來的事情,陳漢之不方便參與了。
陳家的院落裡。
“他叫陶元景,是一個脾氣很臭的老頭,能力也奇怪,特殊系能力者,能改變土壤成分和催生植物,代號為土地公。”
常相依娓娓道來。
許願聽完,心中一動,“聽這能力,難道說.”
常相依說:“不錯,他培育出了一株聖藥。”
嘶!
許願與常相守倒吸一口涼氣。
這新時代裡,真是什麽牛人都有啊。
“是什麽聖藥?”許願好奇地問。
“七彩葫蘆籽!”常相依加重了語氣。
“這”
許願與常相守面面相覷,這聖藥的名字,怎麽好像在哪部兒童動漫裡聽說過?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這位土地公的歲數不小,在舊時代裡,他就是一位知識淵博的生物學家兼神話故事愛好者。等來到新時代之後,他異想天開,利用自己的能力和知識,打算培育出一株傳說中的七彩葫蘆藤。沒想到,竟真的給他做到了。”
常相依平靜地說。
“這七彩葫蘆籽不僅可以解天下奇毒,還能生死人*肉白骨,延年益壽。如果普通人服用了,立馬就能脫胎換骨,鯉躍龍門,成為能力者。我前幾年的時候,就聽說他培育出來了,本來想跟他要一顆葫蘆籽的,但是他這人脾氣實在太臭了,又小氣。說什麽都不肯給,真是太可惡了。”
常相依說著說著,忽然就憤憤不平起來。
聽她說完,許願沉吟著,“既然如此,事不宜遲,你告訴我這位土地公在哪,我這就找他要葫蘆籽去。”
“他就在南部行省的白鶴市,離這不遠。”常相依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我和你一起去,你又不認識路。”
“好。”
許願沒有拒絕,答應下來。
“那我呢?”常相守在一旁努力地尋找存在感。
許願對常相守說:“老常,你就在這裡陪著陳家老太爺吧,陳家也需要有人在這裡守著,避免長生教的人突然殺一個回馬槍。”
“那你們”
常相守看了眼妹妹,又看了眼許願,臉上的表情有那麽一丟丟的怪異。
“放心吧,有我在,保證相依妹子沒事。”
許願笑著錘了一下常相守的胸膛。
許老弟,我不是擔心我妹妹,我是擔心你啊!
常相守在心裡苦笑。
不過,許老弟可是非一般的猛*男,可能會不一樣咧。
他轉念一想,咧開嘴,露出標志性的憨笑。
“那行吧,你們小心點哈,一路順風,快去快回。”
白鶴市位於高江市的東南方向,距離大約是三百多公裡,來回跑一趟也算是出個小遠門了。
這一趟的小遠門,許願乘坐的是常相依的座駕。
這是一輛從外表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女士懸浮汽車,新時代獨有的產物,專門開發出來用於往返各大城市之間,造價非常昂貴,而且現有的技術暫時無法支*持批量生產,所以一般人根本買不起。
普通人想要來往於各大城市,只能乘坐特製的懸浮列車。
每一趟列車上都必須配備完整的安保力量,才能起航。
常相依這輛懸浮汽車的外形有點像舊時代裡的甲殼蟲,黃色的車身上斑駁遍布著許多劃痕,向人們訴說著它過往的辛酸和苦難。
“看什麽啊,上車啊。”
常相依坐在駕駛座裡,朝車外的正看著車身發愣的許願大喊。
“哦哦.”
許願回過神來,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哇,有點酷!”
上車之後,他才發現車內的景象大不一樣。
充滿科幻感的cao控台,聞一下精神煥發的機油味,令人感覺到雄性荷爾蒙都在加速分泌。
“這是你哥的車吧,看上去改裝得真不錯。”
“不,這是我的車,他的車簡直弱爆了。”
常相依坐上車之後,神情看上去和平時不太一樣。
她眼睛裡射出興奮的光芒,嘴角在瘋狂上揚,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躍躍欲試。
許願心裡感覺有點不對勁,連忙系好安全帶。
“你車技怎麽樣,沒問題的吧。”
“我?問題?哈.”常相依嗤笑一聲,“坐穩了!”
她戴上墨鏡,一腳踩上油門。
“呀呼!”
引擎的轟鳴聲和常相依的歡呼混在一起,淹沒了許願的驚叫聲。
遠處,常相守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為許願默哀了幾秒。
“許老弟,這次就委屈你一下了。”
誰能想到平時斯斯文文,話都沒幾句的常相依,居然會有如此狂野的一面。
墨鏡一戴,誰都不愛。
小黃車的屁*股噴出淡藍色的火焰,強烈的推背感讓許願隱隱間覺得有點興奮。
他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激素在瘋狂飆升,這幾日來陰鬱的心情,竟意外地消散了幾分。
“再快一點!”
許願忍不住喊了一聲。
常相依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臉上有著許願從未沒見過的暢快笑容。
“沒問題!”
說完,油門被她一腳踩盡,cao控台上嗶嗶作響,車窗外倒退的景物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轟轟轟!
發動機的聲音炸響開來,所過之處,無論人畜走獸紛紛側目。
小黃車的速度驚人,前一秒,引擎的轟鳴聲還在遠方響起,下一秒,已經似颶風般飛馳而過。
許願隻感覺是幾個呼吸之間,車子便出了城。
常相依一手抓方向盤,另一邊手調出衛星地圖,校定好了路線。
野外的妖獸,連小黃車的尾燈都看不見,更別提上前攻擊和攔截了。
一路暢通無阻,三百多公裡的路程,隻用了半小時,便到了白鶴市。
“痛快!”
到終點之後,許願下了車,深呼吸一口氣,意猶未盡地說。
常相依也下車了,她手搭在車頂上,“你是第一個坐我的車,沒有吐出來的男人。”
語氣裡,欣賞的意味溢於言表。
“年輕人,應該多出外面走走,免得在家裡悶得慌,人都消沉了很多。”
常相依的話裡,意有所指。
作為女人,有著非同尋常的直覺和敏*感。
她感覺到這位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隊友,心情其實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麽平靜。
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常相依能理解許願的心情,但是她不想這位昔日意氣風發的隊友,就此消沉。
許願沒有接這個話茬,只是看著她,笑著說:“回去的時候,換我來開試試。”
“你?你行不行的啊。”
“你有見到過我不行的時候嗎?”許願反問道。
常相依歪著頭,一想好像也是,她笑了笑,“好啊,給你一次機會。”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