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搖頭,舉起手中的劍,平靜地說道。
“不是劍氣,而是因為我手中的這把劍!”
在上次的五連抽當中,他獲得了“死刑宣告”的武器碎片。
這塊武器碎片融合進禦風劍之後,會使敵人進入持續的重傷和流血等效果。
正是因為有這個武器效果的抑製,才使得李蓮英的自愈能力大大下降。
“你的劍?”
聞言,李蓮英看向許願手中的禦風劍。
在陽光的照耀下,已到“白銀”級別禦風劍泛起絢麗的神光,只是輕輕一瞥,也能真切感受到,這柄劍身上散發出來的鋒利無匹的劍意。
“真是一把難得一見的好劍!”
老太監由衷地讚歎道。
說完,他手指在自己身上的數處穴位連點,身軀上的數處傷口的出血量在迅速減少。
看來,即使是這種方法,也並不能對付死刑宣告造成的流血效果。
“噢,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難應付。”
這時,許願長劍遙指,冷漠地說。
“李蓮英,不出三十招,你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哈哈”
李公公大笑著,仿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想要灑家死,還早著呢!”
說完,他猛地緊緊閉上嘴巴,狠狠地吸入一口氣。
許願隻感覺一陣巨大的吸力傳來,身邊四周竟有狂風大作。
這一口氣可真是非同小可。
接著,李蓮英的胸腔高高隆起。
“這是.”
不知為何,許願總感覺面前的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
還未等他回憶起來。
下一秒,李公公張開了嘴巴。
“吼!”
一聲仿似要震碎山河的怒吼聲自他口中噴薄而出。
圓形的音浪似山呼海嘯一般向四面八方擴散,鷓鴣山巔之上的無數巨石,在這一刻統統化作齏粉消散,一排排的樹木被連根拔起。
饒是許願現在這副超聖階的身軀,也覺得五髒六腑一陣劇烈的翻湧,喉嚨一甜,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
他的嘴角,緩緩流下一縷血絲。
眼看自己的攻擊奏效,李蓮英大笑著說。
“你不會以為,灑家就只會打拳這麽點手段吧。”
許願擦乾嘴角的血跡,若無其事地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獅吼功嗎?”
“不錯!”李蓮英說:“灑家當年糅匯百家精華,這獅吼功倒也算一門好手段,順手就學會了。”
許願舉劍遙指,說:“許某很佩服,但是,我不會再給你施展這些手段的機會。”
“這可由不得你。”李蓮英嘿嘿一笑,說:“而且,你現在也受傷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先倒下!”
受傷?
剛好,我可以試試“冥想”技能的效果。
想到這裡,許願舉劍立於眉間。
“冥想!”
下一刻,他的身周環繞著綠色的氤氳光芒,如煙如霧,絢麗非凡。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他身上的傷勢恢復如初。
“現在,我好了,你呢?”
許願說著,隨手劈下一道劍氣。
李蓮英看也不看,直接伸手就是一拳,將那道劍氣打散。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懂的東西還挺多。”
老太監的語氣裡,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許願哂然一笑,“大家彼此彼此!”
生平第一次,李蓮英的心中生出了挫敗感。
明明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輩,但是身上的底牌層出不窮。
他手段多得讓人懷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哪個老怪物假裝的?
難道,灑家今天真的要輸?
這個念頭剛出現,便被老太監驅逐出腦海。
他活了這麽久,心性堅韌,絕非等閑之輩能比。
“許願,你必須死!”
李公公沉聲說著。
這句話,與其是說給許願聽,不如是說給他自己聽。
他在默默地給自己做出堅定不移的決心!
“來吧!”
許願嘴裡回應著,手上再次劈下一道劍氣。
空氣中,再次燃起沸騰的戰意。
當兩人的底牌都互相亮了一遍之後。
新的決鬥,便再次打響。
轟!轟!轟!
猶如九天炸驚雷,又仿似天神錘金鼓!
鷓鴣山的天空之上,綿延不絕的震天巨響,甚至遙遙傳到高江市。
“這大晴天的,怎麽打雷打得這麽厲害啊?”
“是啊,難道要下雨了?”
“你聽過下雨打雷打這麽久這麽多次的嗎?”
高江市的普通人,聽著天際邊不斷傳來的如雷轟鳴,不禁議論紛紛。
一道驚天劍氣斬出,將鷓鴣山巔的山頭平平削掉一角。
數道已經兩百多年不見天日的武學使出,便在鷓鴣山巔之上炸出幾個數米深的大坑。
整座鷓鴣山巔的地形,在許願與老太監的聯手摧殘之下,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林木被摧毀,山體被打塌,鷓鴣山的海拔高度都硬生生矮了十數米!
李蓮英把自身的“陰陽如意無極功”運轉到極致,一身實力驚天動地,鬼神莫測。
無數隻存在傳說裡的絕世武學,被他信手拈來,如臂揮指。
什麽“彈指神通”、“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等等。
這些招式威力大得驚人,即使是被輕輕擦著邊碰到一下,那也是骨折筋裂的悲慘下場。
而許願,則把無極劍聖的四個技能招式,全都加持在自己身上。
在“冥想”的加持下,他整個人包裹在一道夢幻般的氤氳綠光之中,全副心神高度集中。
“高原血統”更是不可能停下來,許願因此一直保持著驚人的反應速度和移動速度。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總能在老太監要出招的毫厘之間,用出在“無極之道”加持下的“阿爾法突襲”!
從遠處看,許願猶如化作一尊所向披靡的劍道神明。
他踩著精妙絕倫的步伐,在光影交錯之間,輕松愜意地躲避所有攻擊,隨後,在敵人自顧不暇之際,揮劍留下數道劍痕。
就是這劍光,綠綠得,有點讓人發慌。
老太監心中很憋屈,空有一身絕學,卻始終打不著許願。
“許願,難道你就只會這一招嗎??”
再次被許願在身上留下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之後,李蓮英終於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