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刀,許願去哪裡了?”
霍勝男氣勢洶洶地衝進來,一拍桌子,把正撐著腦袋打瞌睡的林小刀嚇得跳起來。
“我他媽”
被人這樣叫醒,一身起床氣的林小刀剛想發火,一看面前的人是霍勝男,立馬蔫了。
他欲哭無淚地說:“我的姑奶奶啊,你找不到許老大,你問我做乜嘢,我點知距去左邊度啊。”
霍勝男說:“我不管,當初就是你帶他找到我們的,現在他不見了,我當然得找你。”
數日前,許願突然和她們說了一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
丟下這句話之後,他便就此消失了。
霍勝男三個女孩子一開始還沒什麽,只是等時間久了,卻總感覺莫名地失落,好像自己丟掉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實在是令人煎熬。
在她過往的生命裡,霍勝男從沒有遇到過像許願這樣的男人。
因為出生的家庭,已經決定了她的交際人群。
可能在外人眼裡,那些人是人人羨慕的富二代,他們生活優渥,錦衣玉食,一言一行都備受關注,揮手間還能決定某些活在貧困階層的人的命運。
但是,這些人與許願比起來,那真的是雲泥之別。
霍勝男如果說不動心,那肯定是騙人的。
可是出於女孩子的矜持,她也不可能馬上就會表達自己的心意。
畢竟感情這種事,那總得經過時間的考驗,才能走得長遠嘛。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人家女孩子才春心萌動沒幾天,許願那家夥居然跑路了。
你說這算個什麽事嘛。
雖然還沒有表露心意,可是也不用跑吧。
霍勝男那是越想越氣,一氣之下,就跑到林小刀這裡找他晦氣,順便嘛,再問問去哪裡能找到許願。
對於這位身份尊貴的霍家大小姐,林小刀自然是不敢得罪的,無奈之下,隻好和她分享了一下他這邊渠道得到的消息。
“聽說是高江市那邊出事了,哦,大小姐你還不知道吧,他是高江市人,還自己創辦了一個高江市能力者共助會。
聽人說,這個共助會最近發展很迅猛,隱隱有成為南部行省第一大會的勢頭,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這位許願許會長名氣實在太大了,不斷吸引到遊離在外的閑散能力者加入。
不過樹大就肯定會招風,這次就是許會長的共助會出了大事,聽說出任務的時候,死了很多人,影響很大,許願身為共助會一把手,必須要回去主持公道!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大小姐。”
聽完林小刀的話,霍勝男久久無言。
她知道以那個男人的實力,肯定不會是無名之輩,只是沒想到,來頭好像比她想象之中的還要大。
不過,知道這些之後,她反而更興奮了。
這樣的男人,才更能激起她的征服欲。
有句老話說得好,男人想著征服世界,女人想著征服男人。
霍勝男從小就受家裡老一輩女人的思想灌輸,對於尋找配偶這方面的眼光,非常的高。
以前那些所謂的富二代,根本入不了她法眼,現如今遇到這個許願,她竟有些覺得自己配不上辣個男人。
果然,當感情真的到來之時,你只會覺得自卑。
“要不,我們也去高江市吧。”
在她身邊,韓茹櫻在慫恿著。
“我們去那邊幹嘛,以什麽身份去啊?”
霍勝男有點心動,但還是有點猶豫不決。
“大小姐你還不知道吧。”
林小刀這時候插了一嘴。
“什麽?”
“你們霍家老爺子現在和許會長合作,他們關系很好,最近都呆在高江市那邊呢,不知道在搞什麽名堂。”
霍勝男眼睛一亮,“有這事?”
“是的啊。”林小刀肯定地說。
“那還等什麽啊,走,我們去高江市找你爺爺去啊。”韓茹櫻大喜叫道。
霍勝男不再猶豫,拍板做出決定。
“走,我們也去高江市!”
人家只是想著許久未曾見爺爺了,怪想念的,才不是因為想要見那家夥呢。
高江市南城區,麻氏宗祠。
許願面沉如水地端坐在主位之上,下面束手拘謹站著的是麻雄與烏鴉,這兩人低著頭,不敢出聲。
許願手上拿著一疊照片,照片上,都是死去的共助會的成員。
“死去的人,就是他們嗎?”
“是的。”麻雄低聲回應。
這些都是前些日子才加入共助會的,有幾個許願之前還見過他們一面,都是慕他的名聲前來加入共助會的。
沒想到這麽快,就與他們天人永隔。
許願把照片放到邊上,歎了口氣說:“說說看吧,到底是怎麽回事,把你們知道的,都詳細給我說說。”
麻雄與烏鴉相視一眼,這種事情,還是得麻雄來說。
“許老大,是這樣的.
此前,我們共助會與霍家合作,接了一份去往南疆的安保工作,時間有點長,任務也重,但是報酬很豐盛,我們便接了。
派去的人,都是會裡面的好手,個個至少都是A級能力者,甚至還有超A級能力者。
前不久,他們傳回來信息,說要越過南疆邊境,去救幾個當地失蹤的學生。
然後
他們就全都死了。
而傳回來他們死訊的,是東南邊防軍區。
也就是說,他們應該是被人追殺,一路從南疆追殺到數百裡之外的東南邊防線。”
聽他說完,許願目光肅殺,沉吟著:“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連誰是敵人都不知道咯?”
宗祠裡,氣氛凝重得快要結成冰了。
麻雄額頭忍不住開始冒汗,他也不敢去擦,硬著頭皮說。
“是這樣的,許老大!”
“哈哈哈好啊!好得很!”
許願怒極而笑,他謔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雙眼眸裡銀色劍芒暴漲。
“殺了我的人,竟然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好得很,這是在打我許某人的臉啊!”
“麻雄!”
“許老大,我在!”麻雄連忙應道。
“準備一下,我要親自去往南疆,殺了我的人,必須要血債血償!”
“是,許老大!”
三日後,高江市郊外,鷓鴣山。
原本這裡是妖獸棲息的樂園,只因為某人連番蹂躪,令這片山林面目全非,現如今更過分,拉著一大群人來搞了個什麽藥園。
好嘛,這下子鷓鴣山哪裡還是妖獸能呆的地方啊。
沒辦法,許多原來在這裡生活了許多年的妖獸,隻好含淚踏上離鄉背井的遷徙之路。
“什麽,姓許那家夥又不在了?跑哪去了?”
霍勝男大叫著說。
她好不容易才從江島趕來這邊,通過家裡的人找到正在忙活的霍老太爺,旁敲側擊地問一下許願的下落,沒想到得到的是人已經離開的消息。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霍兆泉笑著說:“許小子身為共助會會長,會裡面出了這麽大事,死了這麽多人,最後連對方是什麽人都不知道,這簡直就是打他的臉嘛,這種時候他哪能坐得住,當然得去找人晦氣啦。”
“可是.”
霍勝男扭捏了半天也沒可是出個什麽結果來。
最後也只是在心裡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希望那家夥平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