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家都必須清楚地認識到一件事,無論在哪個世界哪個時代,若不是自己有“一覽眾山小”傲絕世間的實力,一個人單打獨鬥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如果可以在自己通往凌雲絕頂的道路上添加一些助力,許願不介意選擇加入一方勢力。
在此之前,許願有考慮過加入特勤局。
大夏龍國規模最大,也是最正規的能力者機構,套著衙門的名頭好辦事。
但是弊端同樣也多。
自古以來,六扇門中是非多。這特勤局表面看著風光,裡面藏著多少蠅營狗苟就得為外人所知了。再加上規矩枷鎖一大堆,人多眼雜。而許願這種金子的光芒是無法掩蓋得住的,到時候樹大招風,難免會暴露自身的秘密。
到了那個地步,到底自己是受到大夏龍國的重點培養還是拉去被研究切片,那就是考驗人性的時候了。
這種把命運交到別人手裡的事情,許願是不會乾的。
一定要堅定不移地執行“苟住發育成為星空下最強者”的戰略方針。
所以對於特勤局,許願是敬而遠之,但是對於這個天庭的邀請,卻讓許願感到意外。
許願失笑道:“鄧先生說笑了,我這種實力低微的能力者,也配加入這個大夏龍國最神秘最強大的組織?”
許願還記得那個博士死之前說的話。
其中那句“最神秘、最強大”讓許願印象很深刻,現在說出來,倒是想套一下鄧柏濤的話,看看博士當時有沒有吹牛。
如果沒有吹牛,那麽加入這個天庭,也未嘗不可。
鄧柏濤說:“說笑的是你才對,許同學,你一個人就把整個“太陰星君”的實驗室一鍋端了,這等實力就好比.”
說到這,鄧柏濤停頓了一下,在思考用什麽形容比較貼切。
“你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
“哈,鄧先生,你真是抬舉我了。”
鄧柏濤上面的回答對於“神秘、強大”的內容沒有做任何反駁,表情坦然接受,對此,許願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鄧柏濤說:“我也知道這個邀請來得有些唐突,許同學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沒關系,你可以慢慢考慮,答覆的話先不著急。”
這句話倒是說到許願的心坎裡了。
許願順勢點頭,“好。”
看到此情景,鄧柏濤知道此事大有可為,自己也應該適當地見好就收。
他笑著說:“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告辭。”
“再見。”
說著,鄧柏濤坐在旁邊的身影慢慢變淡,最後完全透明,消失不見。
“真是詭異的能力,跟個幽靈似的。”
許願默默吐槽。
高江市裡的公交總站。
陳果安靜地坐在等待區的長椅上,黑發如瀑,肌膚似雪,在這人來人往的車站裡像一朵孤獨盛開的空谷幽蘭。
外貌出眾的人無論在哪裡都會引起關注。
她在等人。
城軌公交進站了,許願從車上走了下來。
陳果等的人到了,她臉上綻放出晨光雨露般的笑容,輕手輕腳地小跑過去。
她走到許願身後,甜糯的喊:“許願哥哥。”
許願回頭,咦了一聲,“果果,又見到你了,真巧啊。”
好奇怪,為什麽說“又”?
最近這段日子來,陳果總會出現在公交站這裡,在“恰巧”的時間裡與許願“偶遇”。
陳果想了很多關於如何拉近與許願距離的法子,這是唯一顯得不突兀而又投其所好的好法子。
學校的校門口本來是個好選擇,但是那裡的妖豔賤()貨太多了,自己也跟著擠過去,效果絕對沒有在這個車站裡來得好。
等“偶遇”多幾次了,彼此熟悉了,陳果才好進行下一步。
陳果撓著頭哈哈兩聲,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是啊,我也是剛從野外實戰鍛煉回來呢。”
“嗯,不錯,比起我家那個許可真是優秀太多了。不過女孩子嘛,出去野外還是要注意安全。”
許願揉了揉她頭髮,讚揚道。
這個親昵的動作讓陳果決定最近一個月不洗頭。
看,這就是投其所好,陳果只是說了幾次自己去野外實戰鍛煉,不僅成功地拉近了距離,還大大促進了許願對她的好感。
許願都已經開始踩許可捧陳果了。
女孩子們那些春風化雨般潤物細無聲的套路就好比殺人不見血的刮骨刀,防不勝防啊。
可男人啊,就吃這一套。
不知不覺之間,在許願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陳果就這樣悄悄地走進了他的世界裡。
陳果不好意思地踢著腳邊的碎石子,說:“許願哥哥你可別誇我了,我哪裡有你說得這麽好。”
“都是實話,不過,你千萬不要對可可說,要不然,又得和我鬧了。”
“放心吧,我嘴巴嚴實著呢。”
“嗯,走吧,我送你回去。”
這麽多天了,陳果終於等到了這句話,她努力掩藏內心的激動,忙不迭的點頭。
川流不息的車站裡,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這個時候,又有一輛城軌公交,進站了。
一個好似鐵塔般雄壯,腦後還幫一條鼠尾辮的昂藏大漢從城軌上面走了下來。
他叫鐵牛,奉李公公的旨意來高江市抓一個“冰心異脈”的女娃娃回去。
鐵牛下車,站定,四處張望。
他看到了遠去的陳果的背影。
鐵牛盯著遠處那個猶如春風拂柳般的盈盈背影,在驚鴻一瞥間才得以窺見那令人沉醉的側顏,看了好久以後,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有點神經質地喃喃自語:“好鮮美的女娃娃。”
李公公的話言猶在耳,他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到時候自己是快活了,但是李公公交代的事情十有八九會泡湯。
“不行,鐵牛,你得忍著,要不然李公公會扒了你的皮。”
花了好大的精力,鐵牛終於壓下了自己那一肚子的邪火。
“這城市裡的誘惑就是多,我得趕緊找個地方快活一下才行,要不然真得鬧出事兒來。”
鐵牛這樣想著,跨開腳步便往外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