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文被關押在幫派的宗祠裡。
有三個人負責看守他。
“喂,阿飛,幫忙解開一下繩子啊,勒得我手痛死了。”
“大家都這麽多年兄弟,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麻老大會因為一個女人就把我怎麽樣吧。”
“解開繩子吧,我不會跑的。”
“我尿*急,我要上廁所啊!”
從被抓起來到現在,劉書文沒有消停過一分鍾。
看守的人被吵得煩了,不得已回了兩句。
“別叫了,死心吧阿文,那位大人發話了,如果讓你給跑了,我們這些兄弟就都得死。”
“對啊,你死總好過我們死吧。”
劉書文梗著脖子大叫:“靠,就麻老大身邊那小子嗎,什麽來頭啊,你們這麽怕他。人家一句話就把你們嚇成這樣,這麽多年白混了。”
名字叫阿飛的兄弟說:“那位大人,就是你說要教訓的姓許的那小子。”
劉書文愣了一下,沒想到會這麽巧。
“那又怎樣,不就一個能力者嗎,麻老大有魏局長的關系,找他出面,擺平一個能力者學生還不簡單?”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看守的三人頓時哈哈大笑。
阿飛說:“阿文,看在這麽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就跟你明說了吧。你知道麻老大因為誰才搭上的魏局長嗎?”
“因為誰?”
一絲不安悄悄爬上劉書文的心頭。
“就是因為那位大人!”
阿飛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頃刻間,劉書文臉色慘變。
“魏局長是看在那位大人的面子上,是看在麻老大是那位大人得力手下的份上,才願意和我們麻老大扯點關系。”
“不,這不可能。”劉書文心裡尚存一點僥幸,“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為什麽你們都知道,而我不知道?”
阿飛冷笑,“因為麻老大*和我們說這事的時候,你正在一門心思搞那位大人的女同學呢,傻子!”
原來如此。
最後一點希望破滅,劉書文的臉變得煞白,他兩眼無神,跌坐在地。
這時,阿飛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麻老大的電話。
“喂,老大,嗯,在的,他在。你說.嗯,好的,我明白了.嗯,放心,我們會處理乾淨,不會留下收尾的”
片刻之後,阿飛掛掉電話。
他走到劉書文跟前,蹲下,臉上帶著輕佻的笑。
“麻老大來話了,讓我們送你上路。”
“不,不要啊”
一聲急促的慘叫,隻冒出了半截便戛然而止。
宗祠裡,恢復了寧靜。
九龍湖小區,已變成廢墟的別墅前院。
在解決了失蹤案件之後,許願叫來麻雄與魏千絕,要對劉書文兩兄弟秋後算帳。
對劉書文的處理結果,是一致通過的,直接讓麻雄的手下去辦。
廢墟邊上。
交待完手下之後,麻雄掛掉電話,一溜小跑回到許願身邊。
“許爺,搞定了。”
“嗯。”許願點了下頭,斜了一眼麻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麻老大,你身邊還有沒有像劉書文這樣的人?”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了。”麻雄急忙擺手否認。
許願哼出一聲冷笑,說:“真的沒有還是假的沒有,我不知道。但是我這人吧,眼裡揉不得沙子,以後要是還有像這種用下三濫的手段去糟蹋女孩子的事情發生,那你這個老大的位置,就得換人坐了。你說對吧,魏局長。”
最後一句,許願語氣一變,忽對旁邊的魏千絕說。
“許星君說得對。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特勤局也不能容忍這樣的幫派繼續存在於高江市。”
魏千絕點頭讚成,附和道。
這兩人一唱一和,把麻雄嚇唬得腦門直冒汗。
“許爺,魏局,你們二位放心,我麻雄以我的人頭擔保,以後我手下的人,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魏千絕哈哈一笑,說:“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麻老大,你可千萬不要讓許星君失望啊。”
“不會不會,我麻雄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許願忽然開口,“麻老大,只要你做得好,以後整個高江市的地下黑道,都交給你來打理也未嘗不可。”
“這”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麻雄有點不敢相信。
魏千絕說:“當然,統一的幫派有利於高江市的治安管理,也能避免更多紛爭和流血事件的發生,這是好事。不過,一切的前提之下,是你要令許星君滿意。”
“沒問題,我保證讓許爺滿意!”
麻雄神色激動,拍著胸脯大聲保證。
許願與魏千絕相視一笑,兩人的默契是越來越好了。
“那,這個劉陽夏,許星君打算如何處置。”
魏千絕問。
許願想了一下,說:“看在他當時拖時間幫凌霜霜逃過一劫的份上,死罪就免了。”
“就讓他進監獄裡面呆上幾年好好反省一下吧。”
“好,就按你說得辦。”
三言兩語間,便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劉陽夏被以包庇罪和共犯的罪名逮捕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特勤局的人闖進了劉陽夏的家裡,二話不說,給他戴上手銬,強製帶走。
了解到自己兒子因犯何事被抓之後,劉陽夏的媽媽哭得呼天搶地,指天發誓要托人找關系,一定要撈自己兒子出來,然後再讓這幫特勤局的人好看。
“我就不信了,在高江市,還有人敢不給我們劉家面子!”
這是劉母的原話。
劉陽夏的父母在高江市經營著一間星級酒店和幾間酒吧,認識的人不少,在高江市這一畝三分地上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為了兒子的事情,他們開始東奔西走。
原以為是簡單找幾個人就能擺平的事情,卻出乎意料的困難。
幾乎所有能幫忙說上話的人,他們都去拜訪了,無一例外,都吃了閉門羹。
這讓劉父劉母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們看來,明明他們兒子的事情也不算大事,威脅一下那個女孩,改下供詞就可以解決,怎麽就到連面都不給見的地步了呢?
最後,還是一個私交甚篤的密友悄悄告訴了他們答案。
“你們兒子,得罪了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