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繼續朝著冥女宮前行。
輪轉王道:“現在你知道多少永生王者了。”
林霄道:“你,無影,逍遙神,桑卓,月倫,三聖女,莉莉婭,艾麗婭,紫畫。”
輪轉王道:“我再給你加兩個吧,一個就是待會你要見的黑寡婦溫嵐。”
林霄的心猛的一震:“溫嵐?”
輪轉王道:“是的,其實十三王者一開始就都是誕生於第三重界,只不過我們當年錯賭了無鋒,他沒能幫我們贏下夜王,所以我們當中的很多人都受到了懲罰,就像被貶下凡界的神一樣,不但失去了大部分實力,還失去了大部分記憶。”
林霄道:“那你現在怎麽記起這些來了?”
輪轉王道:“因為,夜王在昨晚,將我們的心臟還給了我們。”
說著,輪轉王拉開了自己的衣襟,林霄便看到,他心臟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奇特的符文,符文一閃一閃著金光,煞是神奇。
林霄深吸了一口氣,十三王者的心臟是琪亞娜用來控制他們的,原本都被琪亞娜封印在流星墓塚的懸棺裡,林霄見過,但是沒有打開。
“我師父為什麽突然要還給你們自由?”
“不知道,你師父行事自有她的理由,誰也無法預料。”不等林霄再問,輪轉王就又道:“另外一個你認識,但你絕對想不到。”
“誰?”
“白靈,我知道你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她的另一個名字你肯定知道,謝敏。”
林霄渾身一顫,陡然停頓的腳步,差點讓他在濕滑的地面上摔個狗啃泥。
謝敏!!!
他何止聽過,還睡過。
以前他以為,琪亞娜對紫畫跟艾麗婭的懲罰是最重的,尤其是紫畫,連永生之體都失去了,只能重新修煉。
然而現在他知道,謝敏,哦不,白靈的懲罰比她們還重,直接被清出了聖光世界,只能以玩家的身份,才能重歸。
於是林霄也就明白,為什麽艾麗婭,紫畫,白靈她們三人從未見過面,卻能如此親密無間了。
同時林霄很好奇,白靈當初究竟做了什麽,為什麽琪亞娜對她的懲罰,會如此格外的重。
“夜王一生愛過三個男人,十方,無鋒,還有你,十方跟無鋒,都已經死在了她手上,不知你會不會重蹈他們的覆轍。”
林霄啞然失笑:“我?不可能吧,我跟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警告過我,絕對不許我愛上她,她怎麽可能會喜歡我。”
但輪轉王卻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這點就算是夜王也不例外,第三重界有看不見的未知力量,就連夜王都無法將其征服,所以,這裡就成了她最忌憚甚至是害怕的地方。
當初她下定決心殺無鋒,除了因為他不肯歸還熒惑翡石以外,也是因為他知道了這裡的存在,現在你也知道了,但她不但沒有殺你,還允許你在這裡繼續征程,說她不喜歡你,我有點不敢相信啊。”
林霄一怔,輪轉王馬上又道:“當然了,這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想而已,不一定準確,當初我也堅定的認為,她一定舍不得殺無鋒的,但結果……”
林霄撇了撇嘴:“那個十方……”
輪轉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沒錯,長大後的十方也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說到這裡,輪轉王長吐了一口氣:“夜王下定決心殺一個人時,是絕對不會讓他有轉世的機會的,但是,卻總有你這樣的人出現,這背後的原因,不簡單啊。”
林霄靜靜的聽著。
輪轉王又道:“第三重界的神秘力量,或許可以突破夜王的天花板,無鋒的天賦或許不輸於你,但柔弱的性格卻葬送了他,如果你不想重蹈他的覆轍的話,那你就必須要有將一切都踩在腳下的野心。”
林霄點點頭:“我有。”
輪轉王道:“那就好,那就努力讓所有人都認識你。”
“我會做到的。”
“別誤會,我說認識你的意思,是讓所有人都怕你。”
“我沒誤會,我說了我會做到的。”
——
冥女宮大殿裡,站滿了大批身著青色衣裝的冥女宮弟子,個個手執神兵,殺氣騰騰。
大殿中央,跪著拓跋莎,她面色微白,神情頗有些緊張。
她知道這次禍闖得不小,明明是自己跟林霄打賭輸了,卻把冥女宮的唐丹給賠了進去,但,她仍有些不服氣,小嘴噘著老高。
一旁的椅子上,分別坐著月倫,三聖女,桑卓。
師父溫嵐當著這幾個外人的面,罰她當眾下跪答話,她認為是有些過分。
溫嵐冷聲道:“你可知罪?”
溫嵐穿著她的那件黑白喜喪禮服,她的大半邊臉都被一個漂亮的鳥羽做的情趣面具掩飾了,只露出了下面精致的下顎,還有紅潤的嘴唇。
拓跋莎支吾了一下,應聲道:“弟子知罪了。”
她故意將個“了”字拖得長長的,以示心中的不服。
“哼!”溫嵐冷哼道:“你還敢不服氣?”
拓跋莎扁了扁嘴:“師父,這真的不能怪弟子,是那個劍羽實在太囂張,弟子要是不出手教訓他,那本宮的聲譽……”
“住口!”溫嵐厲聲斥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用盡了全力,也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沾到!”
拓跋莎憤憤道:“是……不過,那都是劍羽太狡猾,弟子……”
“劍羽狡猾,你怎麽不說自己蠢!他不過才剛剛踏入神境而已,站著讓你打你都打不過,你還有臉狡辯!”
拓跋莎噘起嘴爭辯:“是時間太短,如果再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贏的……”
溫嵐沉聲喝道:“住口!輸了就是輸了,自作主張,辱師敗陣,還將本門的珍寶也給輸了出去,你該當何罪?”
拓跋莎嘟著嘴道:“既然弟子說什麽都是錯,那師父你要罰就罰,弟子承著就是了。”
溫嵐沉著臉,雙掌輕輕一擊。
後堂隨即走出一名手捧著桃花木盤的女仆,桃花木盤中擱著一隻黑色的小酒壺。
拓跋莎的臉色變了。
溫嵐冷峻的目光盯著她道:“拓跋莎觸犯宮規,本應剖殺,棄屍荒野,但念其年幼,又是本宮主收養的關門弟子,特賜其全屍,賞百屍毒酒一杯。”
女仆躬領命,捧著木盤走到拓跋莎身前,右手托著木盤,左手拎起酒壺,倒滿了酒盅。
女仆彎下腰,將毒酒遞到拓跋莎胸前:“請拓跋姑娘用酒上路。”
拓跋莎的臉都白了:“師父……你……真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