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北而言,他現在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可以看做是每天都在放假,但是從另外一種意義上而言,也可以看作是沒有一天假期。
不過不管怎麽說,星期幾這種事情,對於他而言都沒有意義就是了。
“雖然明天是星期六,不過學校肯定也有家庭作業吧。我覺得你應該先把作業寫完,然後再愉快的玩耍。”林北朝著小梨說道。
“哎呀,不要再說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做的到嘛!小孩子嘛,放假了就是應該痛痛快快的玩耍,然後作業什麽的,就是應該到假期的最後一天在做,這樣的事情,不是人類這種生物的常識嗎?”小梨說道。
面對小梨的話語,林北忍不住笑了,“小小年紀,居然如此怠惰。”
“怠惰本來就是人類的原罪。”小梨回答道。
“小小年紀,牙尖嘴利。”林北忍不住的說道。
“哼。”小梨哼了一聲,非常的傲嬌。
打開電視以後,小梨果斷還是打開了昨天的電視劇。然後美滋滋的看了起來。
而且一邊看電視,她還一邊拿起沙發上的零食。撕開一袋薯片,美美的吃了起來。
“這個薯片是誰的你也不問一下,拿著就吃。”林北開口說道。
“切,不管是誰的,放在這兒的,就是公家的。既然是公家的,那就是每個人都可以吃的。”小梨很自然的說道。
“厲害,你這個嘴,將來不去做律師可惜了!”林北小小的感慨道。
“以前就有很多人這樣說我。”小梨得意的說道。
“不過很快就吃晚飯了,你這麽貪吃可不好。”林北又說道。
“暴食,也是人類的原罪之一。”小梨立刻說道。
“貪吃都已經是人類的原罪了,深種在人類這種生物本性之中的劣根性,既然如此,我這樣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小孩子又怎麽可能能夠抵擋這種人類的罪惡本性。”
“你這個嘴,我服了。”林北朝著她豎起大拇指。
“是吧!”小梨更加得意了。
“再說了,原罪這種東西,其實就是歐洲那些神棍編織出來,用來欺騙世人的謊言。所以暴食是罪惡什麽的,更是不可理喻,既然如此,人類就應該更加誠實的順從於自己的欲望!想吃,就吃唄!”
小梨仿佛像是一個小老師一樣,朝著林北侃侃而談。
“嗯嗯,有道理。”林北很讚同的點點頭。
然後他朝著廚房大聲的喊道,“梨娘!小梨在吃零食,而且她一回來就不做作業,看電視!”
林北的話語落下,小梨放下手上的薯片就朝著林北撲了上來。
“你太壞了!我和你拚了!”小梨大叫著,惡狠狠的朝著林北咬了上來。
雖然小梨牙尖嘴利,能夠在言語上讓林北有時候都啞口無言,但她選擇以林北作為“戰鬥”的對手,顯然就太不明智了。
林北一伸手,用一根手指頭,就把她抵住了,讓她掙扎著,根本沒有辦法撲上來。
但小梨並沒有放棄,她一口咬在了林北的手指上。
“我去,你真的咬啊!你是小狗啊!”林北無語的說道。
但下一刻,卻是小梨捂著自己的嘴巴,梨花帶淚,“你怎麽這麽硬啊,你鐵打啊。我的牙啊!”
林北現在的身體素質,確實強的可怕。
“行了,別皮了,不逗你了,看電視吧。”林北摸了摸小梨的腦袋,笑著說道。
“切。”小梨切了一聲,然後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著電視,小梨很快就像一隻小母雞一樣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著小蘿莉咯咯大笑的模樣,林北轉過頭來,同樣看著電視劇,但完全不知道這電視劇哪裡有意思。
“這電視劇很有意思?”林北忍不住的說道。
“當然啊。”小梨隨口答道。
“呃……那請問小梨同學,你可以告訴一下我,到底是哪裡有意思?”林北又問道。
“哪裡都有意思啊,尤其是你看,這個主角是不是很帥,還有這個男二,也很帥!”小梨回答道。
“你看電視劇,就是看他們帥不帥了啊……”林北有些無語的說道。但隨後他又說道,“那你是覺得我帥,還是他們帥?”
面對林北的話語,這一次原本在認真看電視劇的小梨居然真的回過頭來,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林北,然後說道,“你確實比他們還要稍微帥那麽一點點,但是你這個人太無聊了,好看的皮囊也拯救不了你無趣的靈魂。”
林北:“……!”
他的臉上一頭黑線,什麽叫無趣的靈魂!他的靈魂很有趣好不好!
“你真敢說啊。”林北無語的說道。
“那當然啊,雖然傷害到了你那幼小的心靈,我表示很抱歉,但是沒有辦法,我這個人就是這麽耿直。”小梨得意的說道。
“我看你媽媽倒是個挺沉默寡言的人啊。怎麽你就這麽牙尖嘴利,你跟誰學的啊?”林北看著小梨,忍不住有些納悶的說道。
梨娘這個人,看上去就非常的老實,甚至於稍稍有些木訥。只不過在做菜的時候,她的神情就十分的專注。那一份專注,甚至給人一種忍不住心生敬意的感覺。
或許也正是因此,她的廚藝才會到達這樣的地步。不過總體而言,梨娘就是一個非常老實賢妻良母型的內向的人。而小梨似乎剛好和梨娘恰恰相反。
“當然是和我姥姥學的啊!我小的時候,都是和我姥姥、姥爺住在一起的。姥姥和姥爺開了一個小菜館,平常都是姥爺在裡面做菜,姥姥負責收帳還有應對那些客人。如果姥姥不擅長和人交際的話,那菜館怎麽開的下去啊,我就是和我姥姥學的唄!”小梨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林北點點頭。
但隨後他又稍稍有些疑惑的說道,“你小時候和你姥姥、姥爺生活的,那你爸爸和爺爺奶奶呢?”
林北這一句話問出來,小梨原本得意的樣子,一下子有些默然了,“我沒有爸爸。”她這樣說道。
她的話一出來,林北就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