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小麥倉庫”是芝加哥小麥商品交易的地方，也就是同業公會。弗蘭克·諾裡斯在1903年出版的經典小說《深淵》記錄了傑德溫家族發家致富的故事，描述了倉庫的工作方式，那裡可以交易小麥買賣的期權——“期貨”。諾裡斯以誇張的文筆記錄了倉庫運作的方式，倉庫遠凌駕於城市本身之上：“整個西北地區，整個盛產小麥的中部地區，都能感受到中心地區深淵的水流流向和旋轉。它轉呀，轉呀，轉呀，直到西衣阿華州谷物倉庫中的谷物也轉動起來，躁動起來，終於對這漩渦的向心力作出了反應，甚至紐約大街上的行人也感到這股潛流的神秘拉力在牽動著他們的雙腳，淹沒了他們的軀體，吞沒了他們，將這些迷惘而不抵抗的人們卷入深淵。”

  [177] 道奇堡建於1864年，是堪薩斯州西南方的城鎮，位於阿肯色河北岸。道奇堡在聖達菲鐵路沿線，但是臨近的道奇市讓它黯然失色。道奇市設於1872年，距離道奇堡僅僅4英裡，很快成為巴特·馬斯特森（1853-1921）和懷亞特·厄普（1848-1929）持槍冒險的主戰場。

  [178] 現在看來都是一筆巨款，那時更是令人驚訝的財產，現在的購買力超過1億美元。有一項統計數據說明，維多利亞時代財富最多的百分之一的人口平均淨財富是265000美元——大致相當於每個加瑞戴伯所獲得遺產的二十分之一。

  [179] 不知道這是哪本電話簿，可能是國家電話公司電話薄（1902年時擁有25000門電話）或者郵局電話簿（當時在倫敦有5500門電話）。現在，美國、加拿大和英國的公共電話簿上隻列有一位名叫N.加瑞戴伯的人，此人住在密蘇裡州聖查爾斯（實際上這是福學家邁克爾和凱瑟琳·布拉奇夫婦的電話號碼），再沒有發現第二個加瑞戴伯。

  [180] 許多學者注意到，福爾摩斯全集此處虛構的名字和《工程師大拇指案》中的“萊桑德·思塔科”頗為類似，同利安德·斯塔爾·詹森從男爵（1853-1917）的名字也很類似，詹森是塞西爾·羅得斯的好友兼同事。1895年12月29日，他倉促地組建了一支五百人的志願軍，進攻南非的德蘭士瓦，但以失敗告終。“吉姆醫生”即詹森是一名醫生兼政治家，他被俘虜，後遣回英國，被判十五個月監禁。獲釋之後，他回到南非，1904年到1908年間擔任開普殖民地總督。和“萊桑德·思塔科”這個名字類似也許因為華生打算偽裝故事中人物的名字，而福爾摩斯全集（或華生）腦海中出現詹森的名字也許因為最近關於他的審判和入獄新聞所致。

  [181] 在狩獵或者射擊中，隱蔽所是指遮蔽處、隱匿處或者厚厚的草叢，供獵物隱蔽之用。“趕”鳥表示將鳥從隱蔽所轟出來，讓它產生警覺從而飛向空中。

  [182] 在六月末？

  [183] 泰伯恩那棵臭名昭著的樹從1196年開始直到1783年都是公開執行死刑的場所之一，那時候犯人們都被押送到新門監獄。泰伯恩的絞刑場面好似狂歡節一般。每逢安排行刑的周一，兩小時的行刑過程中，人們喝得酩酊大醉，大聲歡呼（那時候囚犯們在到達絞架之前已經喝得爛醉），聲討罪犯，人群從新門監獄一直延伸到泰伯恩。罪犯——尤其是那些有名氣的罪犯——被視作英雄，偶爾劊子手也會享受這一待遇。十七世紀初名叫“德瑞克”的劊子手因為托馬斯·德克的《倫敦敲鍾人》（1608）而為世人所記住，故事講述了一個偷馬賊，“德瑞克就是他的主人，泰伯恩就是他的歸宿”。一次可以立刻絞死幾名罪犯的起重裝置就被稱為“德瑞克”，這個名字後來用來指船上的起重機。最近的研究表明，絞架所在地應該是在康諾特廣場而不是愛德華廣場。

  [184] 以德國的尼安德峽谷命名，1856年在那裡第一次發現了早期智人的亞種——尼安德特人，他們居住在洞穴中，生活在更新世末期的歐洲和地中海地區（還有中東、中亞和非洲部分地區）。他們的相貌特征是眉骨低而傾斜；下顎圓滑，向前伸出；骨骼強健，適合寒冷地區的環境。尼安德特人巨大的前牙可能是因為要咀嚼動物皮膚使其軟化，就好像愛斯基摩人那樣。大約30000年前，他們被克羅馬努人所替代，不過尼安德特人真正消亡的原因並不清楚。

  [185] 1907年，德國海德堡附近一片沙地發現了距今400000年的海德堡人的下顎，被認為是智人（生活在距今160萬年到25萬年前的物種）或者智人的前身。他們的下顎圓滑而且非常大，但是牙齒卻相對較小，屬於更新世中期。因為發現的時間和《三個同姓人》的時間（"1902年6月底”）有衝突，要麽華生在1924年這篇故事發表之前不久撰寫故事期間將海德堡人的名字替代了其他人屬的名字，要麽加瑞戴伯擁有一塊不為人所知的古物。

  [186] 加瑞戴伯所擁有的三種人骨中出現最晚的一種，克羅馬努人是智人的現代種，屬於舊石器時代晚期，距今10000年到35000年。1868年，在法國南部多爾多涅地區的克羅馬努的一處洞穴裡發現了幾具這樣的骨架。克羅馬努人比之前的尼安德特人有了很大的進化，他們個子高，身體強壯，解剖學上類似現代人，但是腦容量更大。他們生活在洞穴和臨時的棚屋裡，會雕刻甚至會畫洞穴壁畫，那算得上是史前人類最早的藝術品。

  [187] 錫拉丘茲（西西裡的一座城邦）在公元前212年被羅馬人佔領。錢幣收藏家和加瑞戴伯抱有一樣的觀點，認為錫拉丘茲的錢幣很有價值。根據A.卡森·辛普森在《正典中的錢幣學》中的說法，“公元前400年到336年這段時間的錢幣藝術達到無與倫比的完美高度。雖然之後錢幣上的肖像變得更加逼真和獨特，但是整體的藝術性卻衰落了。”

  [188] 並不清楚加瑞戴伯所謂的“亞歷山大幣”指什麽。可能他指的是亞歷山大城鑄造的硬幣——但是這是哪裡的亞歷山大？A.卡森·辛普森認為，可能是羅馬的亞歷山大城，因為那裡有很多不同種類的硬幣精品。“從奧古斯都到瓦列利烏斯發行了數千種硬幣，”他指出，“於是它們為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素材。”

  [189] 蘇富比和佳士得是互為競爭對手的拍賣行，分別成立於1744年和1766年。前者第一次拍賣是書商塞繆爾·巴克接手已故的約翰·斯坦利從男爵閣下的私人藏書，“包括幾百本罕見和高價的作品，都是高雅文學”，1744年3月11日售出，457本書賺了幾百英鎊。1767年，他和喬治·利合作，開始出售許多圖書館的書籍，包括拿破侖帶到聖赫勒拿島流放的書籍。巴克在1778年去世，生意由利和巴克的外甥約翰·索斯比接手。索斯比和他的後人在接下來八年裡控制了公司的經濟大權，直到1861年最後一位索斯比去世。（因此，蘇富比拍賣行被多位股權人所有。）在索斯比家族的管理下，公司主要從事罕見的手稿、印刷品和錢幣拍賣工作，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蘇富比拍賣行拓展到繪畫和其他藝術領域，從惠靈頓街13號搬到了現在位於新邦德街34-35號的總部。佳士得拍賣行第一次拍賣在1766年12月5日舉行，由詹姆斯·克裡斯蒂主導，他從前是一名海軍軍官。在隨後幾年，克裡斯蒂結交了許多藝術家和貴族，將他的拍賣行變成收藏家、經銷商和倫敦上流社會創造流行的人聚集的場所。克裡斯蒂去世之後，他的兒子——也叫詹姆斯——擔負起這一生意，專長是希臘和意大利的花瓶和雕像。之後的接替者依次是他的兒子詹姆斯·斯特林和喬治·亨利，後來還包括威廉和愛德華·梅森兄弟，接下來在1859年由托馬斯·J.伍德斯接替。那時候，公司的正式名稱是佳士得、梅森和伍德斯公司。佳士得在十八和十九世紀進行了許多盈利豐厚的交易，包括1794年出售俄國女王卡瑟琳大帝收藏的羅伯特·沃波爾爵士所藏藝術品；1794年拍賣肖像畫家約書亞·雷諾的畫室；以及1882年持續七天出售來自蘇格蘭漢密爾頓宮的畫像。

  [190] 漢斯·斯隆爵士（1660-1753），博物學者、醫生、收藏家以及大英博物館的捐贈者（參見《馬斯格雷夫禮典》禮典注釋13）。傳說，斯隆將巧克力引入西方世界，因為他看到牙買加當地人喝可可。斯隆覺得這種飲料並不好喝，於是在可可中加入牛奶，他的處方在英國被作為藥品，直到1824年約翰·加百利開始在他的咖啡館銷售這種飲料。

  [191] 回想一下福爾摩斯全集曾經打給內森·加瑞戴伯的電話，福爾摩斯全集告訴他“不用對美國律師講[這次拜訪]”；加瑞戴伯向他承認自己已經告訴了律師這次約會，福爾摩斯全集竟然沒有感到驚訝。“假如他已經推斷出這位古怪的收藏家是無可救藥的傻瓜，"D.馬丁·達金問道，“那麽誰會料想他能按照指令辦事呢？”

  [192] 一種農用工具，包括一個金屬或者木質的框架，裝有尖銳的牙或者圓形的刀片。耙地機用來犁地或者松土，一方面為了種子生長，一方面在新播種的種子上覆蓋泥土。

  [193] 一種四輪馬車；在前後軸之間放有一個長板，上面安置了座位。

  [194] 喬治朝風格是一個寬泛的術語，指喬治一世、二世、三世和四世在位期間即1714年到1830年的多種建築風格。喬治朝的建築師一開始受到文藝複興建築師安德烈亞·帕拉第奧（參見《格蘭其莊園》注釋9）的影響，之後轉為新古典主義，效法古代希臘和羅馬的設計風格。到十八世紀末期和十九世紀初期，簡約的風格開始流行，紅磚加白色木結構的房屋成為喬治朝建築的標志性風格。這一時期，家具和內部裝飾同樣突出，使用牆紙、柔和的色彩以及托馬斯·齊本德爾式的家具對這時期倫敦市內住宅造成很大影響。可能加瑞戴伯的房子是較晚時期的，因為安妮女王時代的房屋主要也是磚結構建築。

  [195] 《新門日歷》是一系列非常流行的作品，內容是關押在新門監獄的囚犯的經歷。在幾個版本中——第一部被命名為《犯罪份子的檔案或新門和泰伯恩日歷》——讀者可以了解與罪犯有關的一切，比如來自愛爾蘭的漢娜·達格，她是“眾多不定期在考文特園當編籃工的女人之一”。犯人闖入寡婦埃莉諾·霍塞的屋子，偷走了她的所有東西，很快就送交審判並判決死刑。根據記錄，達格是“一個強壯、像男子一樣的女人，稱得上囚犯們的噩夢，實際上她還刺傷了作證對她不利的男子；但是傷口並不嚴重”。1763年5月4日，她被轉送去泰伯恩執行死刑，達格掙脫了綁住手的繩子，襲擊了劊子手，掏出她衣服裡的東西，扔向人群。劊子手將繩套繞在她脖子上，她用力脫離囚車，試圖在發出信號之前自殺。或者福爾摩斯全集也許碰巧知道喬治·愛倫的故事，他是一個癲癇病患者，在1807年謀殺了自己的三個孩子。“精神錯亂也許引起了這一可怕的行為，犯下了我們將要敘述的罪行，”記錄開頭悲哀地寫道。愛倫的妻子在丈夫襲擊她之前逃走了，“一個孩子（女孩）躺在她的腳下，她的頭幾乎被割了下來，是他謀殺的，被拋向她身後。女人打開門，尖叫著說他的丈夫割下了孩子的頭。一個鄰居很快過來幫助她，燈亮了之後，發現這個怪物站在屋子中間，手裡拿著剃刀。問及他要做什麽，他冷冷地答道：‘什麽也不做：我只是殺了他們三個！’”

  [196] 《海濱雜志》文本作“普萊斯伯利”，包括這裡和故事其他地方。

  [197] 可能是威伯利大都會警察型號手槍（參見《斑點帶子案》附錄）。不過，H.T.韋伯斯特認為威伯利並不適合此行的目的，福爾摩斯全集不久就使用它敲擊了埃文斯的腦袋，並且讓他失去知覺。《論作為運動員的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中，他稱威伯利手槍“作為大頭棒可能沒什麽用”，於是猜測福爾摩斯全集使用了其他類型的手槍——也許是柯爾特邊境型號點45手槍或者其他堅固型的美國手槍，或許是某位委托人感謝福爾摩斯全集的禮物，比如亨利·巴斯克威爾爵士（他生活在加拿大，可能也在美國生活過）。

  [198] 蓋文·布裡德認為，計謀十分巧妙，遠超過這個男人的聰明程度。他認為這樁犯罪算是“一件藝術品”，但是很明顯殺人能手埃文斯只不過“相當普通”——他是如此普通以至於不可能親自設計出這計謀，實際上應該是某個更聰明的同謀提出了這個建議。這個同謀可能是誰呢？“存在這麽一種理論，”布裡德指出，“大部分罪犯在每次實施犯罪時總會重複一些細節，就好比在犯罪中留下自己的簽名。如果確實如此，那麽《三個同姓人》中的簽名應該很容易讀出。我們曾經見過這個簽名……在《紅發會》中。這是福爾摩斯全集所有對手中最叫人感興趣的那個，我們的老相識約翰·克萊，他曾經就讀於伊頓和牛津，是某位公爵的孫子。”當然，也可以認為這件案子和《證券經紀人的書記員》有嚴重的相似之處。也許殺手埃文斯認真讀過《冒險史》和《回憶錄》得出了這個計謀。

  [199] 讓人好奇的是，埃文斯將鑰匙放在了哪裡？

  [200] 為什麽福爾摩斯全集沒有明白地讓加瑞戴伯不要抱希望，卻讓他遭受打擊最終得了精神疾病？W.W.羅伯森指出，也許因為福爾摩斯全集打算抓捕這名罪犯，並且（正如上面所指出的）加瑞戴伯對於真相也不大相信。如果這樣，內森·加瑞戴伯一定屬於雇請福爾摩斯全集卻以失敗告終的幾位委托人之一（包括《五個橘核》中的約翰·奧彭宵和《跳舞的人》中希爾頓·丘比特）。

  [201] 這不是對“刑事調查部的傑出探員”的稱頌，普瑞斯考特的設備成功地隱藏在普瑞斯考特自己的寓所，而一直沒有發現。

  [202] 《雷神橋之謎》發表在1922年2月和3月號《海濱雜志》上，也發表在1922年2月和3月的《赫斯特國際雜志》上。手稿的標題頁保存在一名私人收藏家手上，表明故事曾經有過好幾個標題：“錫質小箱子”、“第二塊碎片”和“羅什梅瑞橋之謎”——最終的標題是“雷神之橋之謎（The Problem of Thor's Bridge）"。

  [203] 斯特蘭德大街48-49號是勞埃德TSB銀行查林十字分行，門口上標牌寫著“考克斯”。福學家一般認為這裡就是華生“錫質文件箱”的所在地。

  [204] 華生的中間名首字母僅出現過三次：這裡、《修道院學校》地形圖末尾（出現在1904年2月號《海濱雜志》上）、《血字的研究》標題頁。多蘿西·L.塞耶斯在其經典福學文章《華生醫生的教名》中認為“H”代表“Hamish”，在蘇格蘭語中代表”James（詹姆斯）”（參見《歪唇男人》，其中華生太太稱丈夫為“詹姆斯”）。另外幾位學者推測是”Henry（亨利）”，主要因為當時頗受關注的牧師約翰·亨利·紐曼。還有一些人出於多種多樣但大都不可靠的理由提出那是代表”Hampton（漢普頓）”、“Harrington（哈林頓）”、"Hector（赫托克）”、"Horatio（霍雷肖）”、"Hubert（胡伯特）”和”Huffham（哈弗姆）”。甚至有人提出”Holmes（福爾摩斯全集）”的說法！

  [205] 根據華生之前的說法，他曾經在伯克郡旅和諾桑伯蘭第五明火槍團服役，這兩支都是英軍調往印度的部隊。正如克裡頓·薩拉斯在《華生醫生和英國陸軍》中所指出的，這意味著他從來沒有隸屬過印度軍隊，印度陸軍是一支完全獨立於英國軍隊之外的部隊。

  [206] 菲裡默爾的神秘失蹤案催生了“詹姆斯·菲裡默爾研究會”，入會的福學家鍾愛魔術和科幻小說。

  [207] 菲利普·惠勒指出，"1891至1892年間的《勞埃德航船記錄》列出一艘木質小海船名為‘艾麗絲亞’號，建於1877年，失事於1891年”。

  [208] 關於這種引人注目的蠕蟲引發了許多猜測。愛德華·W.史密斯支持魯爾夫·包斯維爾的說法，包斯維爾認為“worm”並不是生物學術語而是德國格式塔心理學流派使用的視覺幻想用語。人們可以緊盯著一英寸見方的面積裡的螺旋狀圖案讓自己催眠，甚至可能變瘋。包斯維爾將發瘋和注視著盤旋的手表發條聯系在一起，並且注意到《簡明牛津詞典》中給出“worm”的注解之一是“一種1724年出現的螺旋狀金屬發條或者螺旋”。包斯維爾寫道：“可能如果你盯著這樣的圖形足夠久，就算沒有‘突然發瘋’，也會變成不受歡迎的人。“R.P.格雷厄姆提出的觀點更為嚴肅，他發現約翰·羅斯爵士（他是著名的南極探險家詹姆斯·克拉克·羅斯爵士的叔叔，兩人都曾經在1818年乘船去尋找西北通道）寫於1819年的一篇文章，標題名為《發現之旅，乘坐國王陛下“伊莎貝拉”號和“亞歷山大”號探索巴芬灣尋找西北通道》。羅斯的文章中包含一段頗令人好奇的話：“我們用深海蛤蜊探測深度，帶上來大量淤泥，其中有五種之前從未見過的蠕蟲。”格雷厄姆指出：“羅斯的一名船員……保留了這些巴芬灣的蠕蟲，並且將其中一條蠕蟲放在火柴盒中交給依薩多拉·博桑諾，導致他‘突然瘋了’。”奇怪的是，在《雷神橋之謎》手稿中，華生原本將“蠕蟲”寫為“毛蟲”。

  [209] 參見《王冠寶石案》和《最後致意》。

  [210] 類似美國的懸鈴木。

  [211] 之前哈德森太太掌杓；正如克裡斯托弗·雷德蒙所說：“［《三個大學生》中的］哈德森太太大打算‘七點半給我們做好豌豆湯’並未暗示由其他人來做湯。”福爾摩斯全集提到新廚師一定是說，哈德森太太最終雇請另一個人處理廚房的事情，或者哈德森太太之前雇請了一個廚子，但是從未提及過。

  [212] 一份以家庭為對象的雜志，1842年創辦。

  [213] 當時，如果一名女子在二十歲出頭還沒有結婚，那麽就會被當做老處女，因此鄧巴小姐也許不到二十三歲。這實際上是一個不同於如今的時代。歷史學家A.N.威爾遜指出，查爾斯·道奇森（稱他為劉易斯·卡羅爾更有名些，他是《愛麗絲漫遊奇境》的作者）向愛麗絲·林德爾——“真正的”愛麗絲——求婚之時他三十一歲而她只有十一歲，雖說不妥但是並不算是犯罪。他寫道：“對於二十一世紀的敏感神經來說，對此的反應可能比維多利亞時代更震驚，”並且指出1861年的人口審查顯示玻爾通有175名女性、伯恩利有179名女性在十五歲甚至更小的年紀就結婚了。福爾摩斯全集的委托人中有幾位未婚女性靠著當家庭女教師的工作養活自己（參見《銅山毛櫸案》注釋9），鄧巴小姐也屬於其中一個。其他還有維奧萊特·亨特（《銅山毛櫸案》）和維奧萊特·史密斯（《孤身騎車人》）。

  [214] 《雷神橋之謎》的手稿中，紙條中約定見面時間是8點鍾，屍體被人發現的時間是午夜。

  [215] 即驗屍官法庭和違警法庭。

  [216] 畢利只出現在《雷神橋之謎》、《王冠寶石案》和《恐怖谷》中。

  [217] 馬克·亨特-普弗斯提出了一個有趣的說法，貝茨愛上了吉布森太太，待在吉布森家只是為了接近她。

  [218] 沒有證據說明福爾摩斯全集這裡說的是真相。

  [219] booming，在十九世紀美式英語中表示廣告。

  [220] 1695年，巴西出現了淘金熱，那時候在如今的米納絲傑累斯發現了大量金礦。這一發現對於巴西的殖民和經濟產生了巨大影響；探礦者很快建立了采礦城鎮，非洲的奴隸們被帶到這裡從事蔗糖種植和金礦開采。這一地區湧入大量金錢，1763年，葡萄牙政府將殖民地首都從薩爾瓦多遷到裡約熱內盧。雖然淘金熱隨著原來的礦藏持續開采而維系著，但是金礦的產量已經越來越少。許多金礦到1888年就枯竭了，《大英百科全書》仍然告訴它的讀者“這個國家地下的財富幾乎還未被發掘”。不知道吉布森是在巴西的金礦區還是在“某個西方國家”發了財，後者似乎更有可能。

  [221] 馬諾斯（現在的馬瑙斯）港口是巴西西北部亞馬遜州的首府。馬諾斯可以遠眺裡奧內格羅，地理位置在亞馬遜雨林深處，此地居民稀少，也是方圓六百英裡范圍內唯一的城市。從1890年到1920年它迎來了一段短暫的繁榮期，其財富主要來自橡膠，這使得1900年在馬諾斯建成了一個現代化的港口。可以推測，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孤身一人，和多情的吉布森發展出一段羅曼史，這為品脫小姐提供了一個離開現有生活的大好機會。

  [222] 為了在監獄裡與格雷絲·鄧巴會面。

  [223] 《海濱雜志》文本的第一部分就此結束。接下來有一話：“這樁叫人著迷的案件的最終解答將在下期與讀者見面。”案子的第二部分發表在1922年3月號《海濱雜志》上，包括故事第一部分的概要，參見本篇附錄。

  [224] W.W.羅伯森十分驚訝，像吉布森這樣有權勢的人隻請了一個“嶄露頭角的辯護律師”，而不是一個經驗更豐富的王室法律顧問。被指定為王室法律顧問（女王的法律顧問或國王的法律顧問）是非常顯赫的榮譽，這樣的出庭律師可以在名字後面冠之以“Q.C.”，而且在出庭時可以佩戴絲質長袍。王室法律顧問曾經可以作為王室的律師，但是這一職責逐步被淘汰，隻保留了頭銜。吉布森也許覺得他能找到的那些王室法律顧問對於接手“這件不討好的案子”並沒有興趣。

  [225] 華生常常受到警告不要被委托人的相貌蒙蔽了他的判斷，福爾摩斯全集這裡的說法定會讓他的擁護者跌破眼鏡。福爾摩斯全集只看到鄧巴小姐一次，不知何故讓他覺得她在這件案子中是完全無辜的。內森·L.本吉斯驚訝地說：“這是那個自誇從不會有例外的人嗎？”

  [226] 為什麽鄧巴小姐對於這件微不足道的瑣事如此關心？羅伯特·哈恩解釋說，實際上她確實謀殺了瑪麗亞·吉布森，為的是嫁給尼爾·吉布森。她安排了線索，並且推測吉布森會去找福爾摩斯全集，所以福爾摩斯全集可以“救”她。當福爾摩斯全集猶豫不覺得時候，鄧巴讓他注意到這個關鍵的線索——那處撞擊。

  [227] 為了試圖解開華生所拿的是什麽武器，武器專家斯坦頓·O.布格特別注意到這裡提及了保險扣。“左輪手槍出現手動保險裝置是非常罕見的，”布格解釋說，"1900年就有這樣的左輪手槍就更罕見了。只有點38口徑威伯利三號袖珍手槍……符合這篇故事的時間安排。”

  [228] “這是意志堅定者的格言，”福爾摩斯全集如是說——參見《爬行人》注釋18.
  [229] G.阿瑟·莫裡森對這個結果提出異議。根據他的計算，兩磅重的手槍系上十五英尺的繩子，另一頭綁上重石，這樣的裝置需要敲擊五次才能造成“最多只有六便士硬幣那麽大”的缺口。“有人會提出反對意見，認為石欄已經風化，石質松脆，因此很容易造成缺口，”莫裡森寫道，“但是如果這麽容易，那麽新敲碎的表面應該不可能是雪白色，而是暗灰色，就像周圍的表面一樣，因為水氣滲入所致。”莫裡森認為，華生和福爾摩斯全集一起編造了華生記錄下的這個故事（出自漢斯·格羅斯的著作，參見下文討論），為了隱瞞真相：即馬洛·貝茨和鄧巴小姐產生了感情，貝茨殺死了吉布森太太（爭執中扣動了她抽出的手槍），巴茨想出一個計策，留下十分明顯的線索幫助鄧巴小姐擺脫嫌疑。

  [230] 自殺或者“自我了斷”在英格蘭是一項犯罪行為——當然，大部分是不受懲罰的；但是，在1870年以前，自殺者的個人財產都會收歸王室所有。吉布森太太受不了孤獨而終結了她不幸的一生。彼得·艾克羅伊德寫道：“倫敦是歐洲自殺的重地。早在十四世紀，傅華薩稱英國人是‘非常悲哀的民族’，這一描述尤其適用在倫敦人身上，甚至成為倫敦人的特質。”艾克羅伊德半開玩笑地說，外地人會討厭倫敦的霧、對牛肉的消耗、“對死亡不敬以及對生活的厭惡”、倫敦酒吧中出售的葡萄酒以及“倫敦自殺風潮”的戲劇。“每樣事情都叫人討厭，”艾克羅伊德總結說，“也許除了這個城市本身難以負擔的、令人疲憊不堪的狀況。”也許這個城市的憂鬱（加上極端的嫉妒）震動了吉布森太太“熱情奔放、忠貞不二、熱帶的氣質”。

  [231] 似乎無法懷疑福爾摩斯全集熟悉漢斯·格羅斯博士的作品，格羅斯是奧地利格拉茨大學的犯罪學教授，他撰寫的有關犯罪調查的重要作品《犯罪調查手冊》於1893年出版。格羅斯描述的案件記錄在下文的《〈雷神橋之謎〉的原型》中。

  [232] 這個引人注目的女教師將來會怎樣？朱恩·湯姆森認為，最後是華生醫生而不是尼爾·吉布森娶了鄧巴小姐，但是華生秘而不宣，不僅因為他希望隱瞞自己娶了一個曾經因為謀殺指控而被關進監獄的人，而且避免引起吉布森的報復。但是約翰·哈爾並沒有考慮格雷絲·鄧巴的個性，他認為這樁不幸事件造成的一些影響也許會被歸結到她身上。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家庭裡使得兩位雇主產生緊張的關系，造成了難堪的局面以及道德上的麻煩。“任何正派的人都會想盡快擺脫這一切，”哈爾寫道，“避免造成更進一步的窘迫境地，不是嗎？”至於她宣稱自己只希望運用她的影響做些好事，哈爾並不承認這樣的推理，他指出“憤世嫉俗者會認為，吉布森太太因為過分的嫉妒和仇恨而命喪黃泉，這反倒是令人滿意的……可能福爾摩斯全集在說鄧巴小姐和吉布森先生會結合在一起的時候也相信他們值得相互擁有。”

  [233] 《雷神橋之謎》有著出色的故事和人物塑造，D.馬丁·達金對於這篇故事作者的問題沒有疑問，而他對《新探案》許多故事的作者身份抱有疑問。“我們必須果斷反對[《獅鬃毛》、《皮膚變白的軍人》、《王冠寶石案》和《三角牆山莊》]，但是集子中其他故事毫無疑問帶有作者的烙印，”他寫道。“《雷神橋之謎》就是這麽一篇。情節和風格都十分特別，顯示出了真正的華生回憶錄的每一個標志。福爾摩斯全集處理那位可歎的金礦大王尼爾·吉布森先生的方式堪稱福爾摩斯全集最出色的演出之一。”

  [234] 譯文來自小帕特裡克·J.雷納德的《雷神橋——謎團依舊》。

  [235] 《爬行人》發表在1923年3月號《海濱雜志》以及1923年3月的《赫斯特國際雜志》上。

  [236] “這難道不奇怪嗎？”凱瑟琳·庫克在《“有關普瑞斯伯瑞教授的那些奇特的傳聞”》中問道。“大部分正典故事中，華生想要發表案件，而福爾摩斯全集不鼓勵甚至禁止他這樣做，或者對這些發表的作品冷言冷語。為什麽這次突然轉變了？”

  [237] “我們”？這是指身為編輯的“我們”嗎？華生這裡指的是阿瑟·柯南·道爾和他本人嗎？或者這是說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討論了發表的事宜？如果是後者，那麽這也許可以視作一條確認的消息，說明福爾摩斯全集在1923年還活著而且活得不錯，這時距離案子發生已經有二十年了，距離《最後致意》——福爾摩斯全集最後一件被記錄下的案子——發生也有九年了。

  [238] 華生太謙虛了。《皮膚變白的軍人》——一般認為發生在1903年1月——中福爾摩斯全集評價說：“談到我的老朋友和傳記作者……華生確有其獨到之處，但出於本身的謙虛以及對我工作的過高評價，他忽略了自己的特色。”不過，多蘿西·L.塞耶斯並不認為華生表現出他是一個“謙虛的角色”，她很好奇，是否他的自言自語微妙地表達出他不滿於福爾摩斯全集這麽多年來對自己的態度。《鰥夫華生醫生》中，塞耶斯認為，華生似乎受傷了，因為他被當成“被利用的工具，就像小提琴和老煙鬥，如果福爾摩斯全集有需要便會想起他。他的忠心的確受傷了”。她指出在《王冠寶石案》（雖然發生在1903年，和《爬行人》同年）中有更進一步的證據，華生疏遠了自己的老友，回去開業行醫，成為了“忙忙碌碌的醫生”。“當鈴聲響起，”塞耶斯寫道，“他便應鈴，並不像以前那麽敏捷了。‘難道就是為了這麽無聊的一個小問題把我從繁忙的工作中召來的嗎？’他這樣問自己，帶著一點辛酸……之前他對打斷‘工作’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239] 可以推測華生仍然活著，和他的妻子在一起（參見《皮膚變白的軍人》注釋5，討論了哪個妻子的問題）。

  [240] 原本是《血字的研究》的標題。福爾摩斯全集在那件案子中說：“在平淡無奇的生活亂麻中，謀殺案就像一條紅線一樣，貫穿在中間。我們的任務就是要去揭露它，把它從生活中清理出來，徹底地加以暴露。”

  [241] 華生害羞地隱匿了故事的發生地，學者們對於“劍津大學”是指牛津還是劍橋爭論不休。T.S.布萊克尼沒有給出理由，只是提出這是劍橋的“委婉說法”。尼古拉斯·尤特欽認為這是牛津，因為福爾摩斯全集對恰科斯旅館和火車時刻表十分熟悉。其他觀點和爭論下文將有討論。

  [242] N.P.梅特卡夫根據這裡的說法得出結論認為劍津大學就是牛津。根據他的調查，1903年劍橋並沒有比較解剖學教授這樣的職位，最接近的應該是動物學和比較解剖學教授。但是，牛津有一個接近的職位——1893年命名的李納克爾比較解剖學教授，是從原來的李納克爾人類學和比較解剖學教授一職演變而來。1903年擔任這個職位的是W.F.R.韋爾登，梅特卡夫認為韋爾登就是真正的普瑞斯伯瑞教授。喬納森·麥卡菲提反駁說，華生常常將福爾摩斯全集委托人的真實身份加以隱藏，這裡肯定變更了教授的崗位名稱。他認為地點是在劍橋，而普瑞斯伯瑞教實際上是亞歷山大·麥克阿利斯特，他於1893至1919年間擔任劍橋解剖學教授。

  [243] 也就是說，倫敦中央東區郵政局的管轄地。

  [244] 芭芭拉·羅斯曼·庫珀迅速提問說，怎樣才算是“不是有文化的人寫的”？沒有文化的人都無法閱讀。“如果寫信的人沒有文化，”庫珀繼續說，“他如何寫信？‘不是有文化的人寫的’是什麽樣子？”也許，華生的意思是字寫得“難以辨認”。

  [245] 一種小型的金屬管或者橡皮管，用來從體內排出液體或者注入藥品。

  [246] 後背腰部的風濕性炎症，常常引起肌肉拉緊或者腰椎間盤突出。

  [247] alienist，精神病學家，來自法語“aliéné”，意思是精神病。

  [248] D.馬丁·達金對於這篇故事的“正典資格”表示了懷疑，不過他為這裡看似矛盾的說法——普瑞斯伯瑞小姐稱呼班尼特先生為“傑克”而不是他的教名特雷弗——提出了辯護意見。達金認為，這一特殊的說法“不能作為對故事不利的證據，因為華生對於教名馬馬虎虎的做法已經臭名昭著，甚至對他自己的教名也是如此……可能普瑞斯伯瑞小姐為她的愛人起了一個愛稱，就好像[《黃面人》中的]艾菲·芒羅，也正如許多學者對華生太太[在《歪唇男人》中稱呼‘詹姆斯’這一舉動的]解釋。”

  [249] 即美國說法中的三樓。

  [250] 畢竟”lunatics（精神失常）”這個詞就源自羅馬人相信月亮會對某些人產生神秘的影響，月圓讓他們達到瘋狂的狀態。（在羅馬神話裡，盧納（luna）是月亮女神。——譯注）
  [251] 參見《蘇塞克斯吸血鬼》注釋16.幾位學者指出，福爾摩斯全集滿心歡喜地回想起恰科斯說明劍津是福爾摩斯全集的母校。

  [252] 這是福爾摩斯全集第二次回答華生說“我們可以試試”，第一次是在《雷神橋之謎》中。愛倫·奧丁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指的是兩首流行詩歌。第一首是《告別懶惰和淘氣》，這是聖歌詩人艾薩克·沃茨（1674-1748）創作的一首流行童謠，收錄在《兒童聖歌》（1715）中。它是一首勸人勤奮的讚美詩，詩中寫道：“辛勤的小蜜蜂怎樣珍惜/每一寸光陰/整天忙碌采蜜/飛過每一朵盛開的鮮花！”劉易斯·卡羅爾後來在《愛麗絲漫遊奇境》寫了一首模仿詩，分不清方向的愛麗絲試圖記住路線於是背誦起這麽一首詩：“小鱷魚怎樣保養/它閃亮的尾巴，/把尼羅河水灌進/每一片金色的鱗甲。”至於福爾摩斯全集後半句所說的“excelsior”是拉丁文，表示“更高的目標”。（這是紐約州的官方座右銘。）亨利·沃茲沃思·朗費羅（1807-1882）的詩歌《永遠向上》講述了一個年輕人到阿爾卑斯山旅行，雖然他見到的人都警告他，但是他堅定不移地朝向隘口前進：“少女對他說：‘別走了，停下來，/把困倦的頭頸偎在我胸懷！’/他炯炯的藍眼閃著淚花，/歎息了一聲，仍然回答：‘更高的目標！’”

  [253] 蓋文·布裡德再次嘗試證明劍津的真正所在，他寫道：“整體而言，成排的學院建築暗示在牛津。"N.P.梅特卡夫態度含糊，認為一排古老的學院建築在牛津的大街和劍橋的國王步道和三一大街都能看到。

  [254] 威廉·S.巴林-古爾德認為，麥爾希爾是福爾摩斯全集那個“小而有效的組織”中的一員。其成員還包括辛維爾·約翰遜（《顯貴的主顧》）和朗德爾·派克（《三角牆山莊》）。

  [255] 如果九天一個周期的話，福爾摩斯全集所說的“8月26日”應該是“25日”。為什麽是“下個星期二”？這根本不符合這一周期。附錄列出了相關和日期華生記錄中的矛盾。

  [256] 《失蹤的中後衛》中，福爾摩斯全集說案子所在的那個大學城是“並不好客的城鎮”。華生記錄的《失蹤的中後衛》發生在劍橋，因此《爬行人》便不大可能發生在那裡。

  [257] 縱觀這件案子，福爾摩斯全集表現出的猶豫不決令人驚訝。首先，他告訴班尼特他和華生在和教授交談未果之後的那個下午打算回倫敦，不過他們沒有這麽做。接著，福爾摩斯全集在旅館的起居室安頓下來，他宣稱“要等到下星期二才會有新的發展。目前我們只能……充分享受這座美麗城市的宜人景色”。到了早上，他立刻改變了自己的觀點，此時他宣稱自己和華生將要動身去倫敦，下周二再回來。“這些都是很明顯的猶豫不決的證據，"W.S.布拉德利和愛倫·S.J.薩傑特指出，“沒有什麽合理的假設能為這反反覆複找尋出邏輯思路。”布拉德利和薩傑特提出假設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是女人，所以這種猶豫不決是福爾摩斯全集[小姐]更年期的症狀之一。

  [258] 羅伯特·S.卡茨認為：“這一說法叫人震驚。”這說明華生——他本人是一位一流的醫生——並不知道在這一場合下該如何正確處理。對卡茨而言，這個問題是非常嚴重的：“有著豐富經驗的醫生不會在一篇公開發表的文章裡做出這樣的聲明，除非有什麽地方很不對勁。”

  [259] 葉猴是幾種亞洲猴子的總稱，它們以樹葉和水果為食，長尾，濃眉。“黑臉葉猴”應該是住在樹上的長尾葉猴，即印度人尊為聖物的猴子，以印地語中猴神“哈努曼（Hanuman）”的名字命名。這種猴子有著細長的四肢；灰色、黑色或棕色的皮毛；頭頂長有頭髮，臉周圍也有毛發；耳朵、臉孔、腳和手是黑色的。它們二十或三十隻為一群，在印度各地受人尊敬，肆無忌憚地闖入村莊和寺廟，常常襲擊莊稼和商店。

  [260] J.C.普拉格和阿爾伯特·斯利弗斯坦認為洛文斯坦恩是維也納生理學家尤金·斯坦納赫（1861-1944），據說他創造了“荷爾蒙”一詞。1912年，斯坦納赫研究過程中將母豚鼠的性腺移植到公豚鼠身上，並且又做了相反的實驗。母豚鼠開始表現出公豚鼠的性行為，而公豚鼠則表現出母豚鼠的性行為，這樣一些人得出結論認為性腺分泌的物質是同性戀的原因。更進一步的研究確認這種分泌物是性荷爾蒙雄激素和雌激素，但是結論顯示注射荷爾蒙並不會對性取向造成持續影響。斯坦納赫試圖研究讓人回春的方法，因此他對性的物理基礎的研究也遭人指責。因為不斷自我推銷，他在當時的新聞界贏得了了一個“庸醫”的名號，華生讀過的早期報道可能就是抱有這一觀點的新聞之一。後來的歷史學家認為斯坦納赫是一位科學先驅者，普拉格和斯利弗斯坦同意，這位出色的研究者受了普瑞斯伯瑞教授的蒙蔽，相信這位“尊敬的同行”幫助他合法地研究血清的功效。

  [261] 調查了洛文斯坦恩的成果之後，阿爾文·E.羅丁和傑克·D.克伊在《阿瑟·柯南·道爾醫生的案例簿》一書中指出談及法國生理學家查爾斯-愛德華·布朗-塞誇德（1817-1894）的研究，他因為試圖發明返老還童精華素而名聲大振。1889年6月，布朗-塞誇德已經公認發現了脊髓的重要性，他宣稱為自己注射了豚鼠和狗的睾丸提取液，結果感到“返老還童”，這在巴黎和倫敦的刊物上造成了很大影響。他還有其他發現，他如今能和新婚的年輕妻子發生性關系，之前他發現自己的性能力大不如從前。但是，布朗-塞誇德沒能延長他的生命，羅丁和克伊注意到，隻注射水也能達到類似結果。“就算《爬行人》發表的那個年代（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他們寫道，“醫學的狂熱分子和庸醫還是會移植猴子的性腺和提取液用以求返老還童。”理查德·布朗進一步研究了布朗-塞誇德的做法，解釋說他的方法就是所謂的“器官療法”，在美國作為癲癇、癌症、霍亂、肺結核、麻風病和其他疾病的推薦治療方法。十九世紀九十年代，睾丸提取液在紐約的售價是每二十五針劑2.50美元，專門的注射器需要再加2.50美元。“通過郵寄的方式發到美國國內任何地方，包含說明書，”布朗說道，“它們是否以木盒寄送不得而知，但是在十九世紀九十年代應該需要某種形式的保護措施才能寄送玻璃針劑和注射器，木盒似乎最有可能。”

  [262] 查爾斯·A.梅耶在《複原爬行人》中提出了一個相當讓人吃驚的觀點，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對於本案的看法是完全錯誤的，普瑞斯伯瑞教授其實患有多發性抽動症，其症狀相當吻合教授表現出的情況（梅耶注意到，普瑞斯伯瑞的鼻子抽搐、聳眉、面部歪曲、發出哼哼聲、清喉嚨、噓聲、學狗叫以及性欲爆發，再加上他不同尋常的走路步伐和部分健忘）。多年來他成功地掩蓋了這一症狀，但是愛情的壓力將病症變得明顯。教授尋找生化的治療方法，開始使用藥品壓製症狀。梅耶並不滿足於這種有趣的假設，他在《〈爬行人〉中真正的爬行人》中提出了另一個觀點。他認為那位“班尼特”（實際上是一個叫傑克的男子——參見上文注釋14）和愛迪絲·普瑞斯伯瑞計劃不讓普瑞斯伯瑞娶愛麗絲·莫菲，如此一來就剝奪了愛迪絲的繼承權。他們給普瑞斯伯瑞慢慢下毒，毒藥是多巴胺，造成了這種表面上的症狀。華生故事的真相還存在另一個“解構”，這是小林司和東山茜在《最初的福爾摩斯全集》中提出的。兩位作者認為這件案子真相是普瑞斯伯瑞犯下了一系列謀殺案，目的是獲取男子的睾丸，洛文斯坦恩將其製作成睾丸激素血清供其使用。他最早在羅依身上做實驗。

  [263] 難道福爾摩斯全集不是在自言自語，這豈不是另一種類型的毒品？“福爾摩斯全集也許想到過去的事情，”保羅·西格頓寫道，“此時‘他手裡拿著小藥瓶，坐在那裡沉思了一會兒，眼睛一直注視著裡面透明的液體’。可卡因的液體也是透明的。”

  [264] 一些學者對福爾摩斯全集天馬行空的推理十分在意，覺得這個謎團存在更合理的解答。塞繆爾·R.米克醫生就是這些懷疑論者中的意願，他宣稱福爾摩斯全集“錯誤地認為使用猴子血清可以讓人的行為或者氣味好像猴子”。實際上，普瑞斯伯瑞教授也許是對這一提取液表現出身心反應，不過是想象自己感應了猴子的行為。米克解釋說，狗不會因為任何動物的氣味做出這樣的舉動，只能是因為“主人的行為發生了怪異的、甚至帶有敵意的變化”。根據米克的假設，華生要比福爾摩斯全集認識得清楚，他曾說過：“從醫生的角度來講，這應是一個由精神病學家來處理的病例。”

  [265] “留下我們去推測後來發生了什麽，”科幻小說大師保羅·安德森寫道，“因為斷了血清，教授毫無疑問轉變成正常人。華生暗示了他寫作之時仍然對此事保持沉默和謹慎。我們希望普瑞斯伯瑞無論如何贏得了他的新娘，快樂地生活在一起，而且他平靜地接受正常老去。”

  [266] D.馬丁·達金覺得《新探案》這篇故事也有些疑點。他拒絕認為晦澀不明的“劍津大學”是“二流作家的詭計”，而是覺得大學的描寫已經超過《失蹤的中後衛》（達金斷言那件案子發生在劍橋）和《三個大學生》（發生在牛津）。他繼續道，和普瑞斯伯瑞教授那次失敗的會面似乎讓人回想起《失蹤的中後衛》中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與萊斯利·阿姆斯特朗的那次遭遇，其結果也並沒有成功。雖然華生對於風濕性腰痛的診斷以及福爾摩斯全集“興奮地”打電報叫華生來到他身邊讓人感到難以確定故事的真偽，但是達金整體上肯定了《爬行人》的真實性，只是覺得它“具有幻想性，讓人想起傑基爾醫生或者狼人，而不是福爾摩斯全集的案子”。

  [267] 《獅鬃毛》的原始手稿影印件由威斯敏斯特圖書館和倫敦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研究會於1992年出版。原始文本和最終發表的版本存在不少差異，下文會討論對原始文本的重大增添和刪改之處。

  [268] 大偵探的個性讓人很難理解他最初為何想起要退休。福爾摩斯全集解釋說渴望“恬靜的田園生活”，但是D.馬丁·達金並不接受。他指出，福爾摩斯全集不斷需要刺激，不會讓自己的腦袋停止運轉，從事學術研究很難滿足這點。特雷佛·H.哈爾在《已故的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先生》中推測福爾摩斯全集吸煙太多導致弱視，面臨完全失明，但這純粹是一種推測，而且《獅鬃毛》中福爾摩斯全集自己談及從他的別墅望去“景色盡收眼底”也不支持這一觀點。“是不是他的生活中有什麽隱藏在深處的秘密是華生也不曾看透的？”達金問道，“期待福學圈子中有人能解開這複雜的謎團。”

  [269] “這些透露內情的句子是整個傳奇中最值得思考的地方，”特雷佛·H.哈爾寫道，“這似乎意味深長地暗示華生太太對二人頻繁接觸表示出憎惡之情。”根據哈爾在《未刊案件之謎》中的觀點，這是華生第五任太太，他宣稱這位妻子對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之間的友情橫加阻撓。哈爾推想，華生和許多鰥夫一樣，最後娶了一個年輕、依人的妻子，這樣的妻子“不能理解他和福爾摩斯全集之間的友情……”，隨著婚姻發展下去，華生也許覺得自己甚至都不能保證“偶爾周末去和”福爾摩斯全集小聚，因為這會招致年輕妻子的憤恨，他們之間的差異開始越來越明朗化。而且，哈爾不無悲哀地指出：“很明顯多年來她的外貌吸引著已經衝昏頭腦的華生，因為這樣我們才能找到理由說明他為何沒有保持和福爾摩斯全集的關系，這實在是殘忍且不可能忍受的。”朱恩·湯姆森不讚同哈爾的理論，對於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之間友誼的變化提出一種相對溫和的觀點。“他們不大往來，”她指出，“主要因為慢慢疏遠了，這是兩人之間物理距離增加而造成的，並不是特意疏遠。他們都是大忙人，有著各自不同的生活，正如每一對親密的朋友之間都會發生的那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覺得不像以前那麽有共同語言，見面機會也越來越少。”

  [270] 這篇故事在阿瑟·柯南·道爾的幫助下發表在1926年12月號英國《海濱雜志》上，也發表在1926年11月27日的《自由》雜志上。這段話的剩下的部分替代了手稿中下述文本：“他可能無論如何都不會記錄這個案子，因為忠實的華生只會記下我的成功案例。我想，我記錄下獅鬃毛案件並不是出於自豪而是因為它很罕見，在我的記錄中也就成為了一樁稀有的案子。”也許經過思考，上了年紀的福爾摩斯全集在最後一分鍾決定，如果他允許這篇故事發表，那麽他應該對於自己發掘出真相感到自豪。畢竟，對《海濱雜志》的讀者來說，案件“稀有”這個原因是非常輕微的讚賞理由。

  [271] 如果是福爾摩斯全集在1914年還是這位管家，我們可以從《最後致意》中知道她名叫“瑪莎”。早期的研究者一般認為福爾摩斯全集退休後的管家仍然是哈德森太太。

  [272] coach，指私人導師，特別是指被雇請以應付特殊考試的老師。請注意，莫裡亞蒂教授就曾是一名軍事教練。

  [273] 《三個大學生》中吉爾克萊斯特是跨欄和跳遠的校隊成員。參見《三個大學生》注釋18.
  [274] 這應該就是現代的防水短上衣，由托馬斯·巴布利推出，他從前是一名布商。巴布利因為發明了華達呢而著稱，這是一種獨創的紡織品，由紗織成，並在織布前做了防水處理。傳說他和本地牧羊人進行了一場談話，獲取靈感而發明了這種布。巴布利問道，海邊牧羊人如何穿衣防雨，牧羊人回答說羊毛的油可以防雨。巴布利在1888年申請華達呢的專利，最終他的名字成為其公司風格獨特的外衣的代名詞。1891年，巴布利開設了第一家服裝店；後來他為英國陸軍設計製服，並且提供裝備給羅納德·阿默森的南極探險隊（1911年）和厄內斯特·沙克爾頓的南極探險隊（1914年）。

  [275] 非有理數（在小數點後的數字不可能進入周期性的循環），諸如3的開方。從理論上說，這個數不可以表達為a/b，a和b都是整數。

  [276] 在幾何學中，一個正圓錐面和一個平面相切；切面可以是一條直線、圓、橢圓、雙曲線或拋物線（取決於平面的切入角度以及錐角的角度）。

  [277] 手稿中刪去了下面幾句話：“知名的博物學家莫迪豪斯醫生——他總是來南部海岸避暑——也走過來。早上、中午和晚上醫生的遮陽帽和蝴蝶網總是丘陵地區和海岸邊叫人熟悉的風景。我不必介紹說他是當下此領域最受歡迎的作者。但是當下緊要關頭的頭等大事就是幫助陷入困境的好友。”關於“莫迪豪斯”的來歷以及為何刪除的原因在注釋46中進行了討論。

  [278] 摻入碳酸鈣的粘土。

  [279] 表面覆蓋松散的石子或者鵝卵石的海灘或者其他土地。

  [280] 手稿中繼續道：“讀者會發現，隨著我的敘述他們會深入我的內心，而不會像華生的敘述充滿欺騙性。”

  [281] 手稿原作：“沒有人可以從那裡出來又不被發現，要挨個檢查這些洞穴。”

  [282] 手稿作：“和莫迪赫斯特”。

  [283] 路易斯是蘇塞克斯的鄉鎮，也是郡警察總部的所在地。

  [284] 原始版本中沒有這句話的前半部分。

  [285] 一種封閉的、類似四輪馬車的裝置，供那些不願意穿著游泳衣的“文雅的”海濱遊客使用。這種車子被推入水中，讓游泳者享受大海，而不需要將他們暴露在惡劣天氣中或者——更糟糕的是——暴露在公眾視線中。

  [286] 原始版本中這裡還有一個短語“相當惡毒地”。

  [287] 在朱莉婭·D.羅森布拉特看來，這次會面正是福爾摩斯全集創作《獅鬃毛》的真正目的：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可愛的莫迪·巴勒密小姐。羅森布拉推測，福爾摩斯全集愛上了莫迪，當她從麥克菲爾遜之死的悲痛中恢復過來以後便娶她為妻。“為了不向全世界人公開他真正的感覺，他溫和地承認：‘莫迪·巴勒密總是存在於我的記憶中，作為一個最完美、最印象深刻的女人。’之前他從未對女性有過這樣的看法。”

  [288] 邁克爾·哈裡森在他的專論《犬類學家福爾摩斯全集先生：正典中涉及的犬科動物》中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對於狗死亡的回應表現出強烈的情感，而他曾經冷酷地對將《血字的研究》中那條狗作為“實驗對象”毒死從而進行臨床分析。

  [289] 福爾摩斯全集這裡的推理同他在《血字的研究》中向華生提及的習慣相抵觸：“他解釋道：‘你看，我認為人的腦子本來像一間空空的小閣樓，應該有選擇地把家具放進去。傻瓜才會把他見到的所有破爛一股腦兒裝進去。這樣一來，那些對他有用的知識反而被擠了出來；或者，最多不過是和許多其他的東西摻雜在一起，在取用的時候也會很困難。所以一個會工作的人，在要把一些東西裝進他的那間小閣樓似的頭腦中去的時候，確實是非常小心謹慎的。除了工作中有用的工具以外，他什麽都不放進去，而這些工具又樣樣具備，秩序井然。如果認為這間小閣樓的牆壁富有彈性，可以任意伸縮，那就錯了。總有一天，當你增加新知識的時候，你就會把以前所熟知的東西忘了。所以，最要緊的是，不要讓一些無用的知識把有用的擠出去。’”

  [290] 最初的文本中接下來還有一句話：“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早早逮捕的後果有多麽嚴重。”

  [291] 最初的文本中還有接下來一段對話：“你沒聽醫生說嗎？”警官以一種特別的眼神看著我說。“有什麽新發現？”“他認為不過是金屬鞭子抽打的結果，會造成這樣的傷痕。他非常仔細地用放大鏡檢查了傷口。”“然後呢？”

  [292] 最初的文本中”doctor（醫生）”首字母大寫，顯然是指莫迪豪斯/莫迪赫斯特。

  [293] 這顯然是一種新的方法，因為正典中之前並未提及福爾摩斯全集使用這種技術。許多年前，福爾摩斯全集確實見過業余照相愛好者：《紅發會》中的那位壞人約翰·克萊就是一名業余攝影師，《銅山毛櫸案》中的傑夫羅·盧卡思爾也是，這兩個案子可能都發生在1890年之前。阿瑟·柯南·道爾也是一位熱衷此道的業余攝影師，十九世紀八十年代初他就曾在《英國攝影雜志》上撰寫有關攝影技術的文章。利用攝影解決犯罪案件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十九世紀四十年代，法國保安局（國家的警察機構）開始為已知的罪犯建立照片庫，1903年，英國宣判了第一樁根據犯罪現場指紋照片定罪的案件。1907年，照相推廣到記者領域之外，這多虧了伊士曼·柯達公司，它於1888年推出了流行的柯達照相機。這種便攜相機以普通大眾為受眾，宣傳口號是：“你摁下快門——我們做剩下的。”它可以拍攝一百張負片膠片。業余攝影師可以將整個相機交付給紐約羅切斯特的伊士曼工廠進行衝洗。（1891年，英國工廠在米德爾塞克斯的哈羅落成。）很快，隨著1900年柯達博尼相機面世，甚至孩子都能拍攝照片。這種相機以帕爾默·考克斯筆下的卡通人物命名，售價一美元，根據廣告宣傳“任何學校的男孩或女孩都可以操作”，生產的第一年便向商店發貨150000台。對於那些鍾愛攝影的業余攝影師，很容易獲得各種工具。哈羅德商店1895年的目錄提供了一份完整的名單，包括照相機、膠卷、感光板、攝影燈、顯影液、相紙和針對愛好者的需求開發的打印裝置。

  [294] 滲血指的是血從血管滲入周圍的組織。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顯然注意到死者皮膚下有幾處紅色的斑點。

  [295] 這段話替代了最初文本中下述的文字：“也許我還不能說我知道了。或許還不是最重要的。任何有關這個工具的情況都會幫助我們找到罪犯。”

  [296] 最初的文本使用了“建議”一詞，繼續道：“但是，你所說的這個想法並不讓人接受。一條上面有著金屬網的鞭子？我還從未聽說過這樣的鞭子。”

  [297] 刪除了最初文本中下述文字：“是啊，是啊，但是我們知道了些什麽？你逮捕的唯一理由就是可以搜搜那人的屋子。”

  [298] “博物學家莫迪豪斯醫生”被從原始文本中刪除，改為“斯泰克赫斯特”。

  [299] 手稿原作：“我轉過頭對醫生說。”

  [300] 有趣的是，原始文本作“他”。

  [301] 氰水母，或稱獅鬃水母，是世界上最大的水母之一。它的傘部可以展開達三英尺，觸角可以長達三十英尺。

  [302] 在最初的文本中，這段作：“‘它的日子走到頭了！’博物學家叫道。‘幫我一把，福爾摩斯全集！’”

  [303] 發表的文本替代了下面這句話：“我們的解釋對於莫迪豪斯醫生來說已經不必要了，他帶著一本巧克力色背脊的書過來了。”

  [304] 約翰·喬治·伍德牧師（1827-1889）寫了將近六十本書籍和大量頗受歡迎的文章——不少是為兒童創作的——都是有關自然歷史的。他既不是科學家也不是一個技巧多高的作家，但是他將自然歷史寫得生動有趣，讓眾人愛看，對後來許多博物學家有很大啟發。1874年，伍德的《野外：實用自然歷史文選》由倫敦的朗曼格林公司出版，1882年和1890年分別發行新版。

  [305] 手稿原作：“我會將這本書留下，你們可以自己讀完。”

  [306] 伍德在他的《新插圖自然歷史》（大約1895年出版）中再次發出警告，他寫道：“為了避免我的讀者像我一樣成為受害人，我建議他們在刮過西南風之後游泳必須謹慎小心，如果他們看見一大團茶色膜狀浮遊物，立刻撤離，至少要撤到一百碼以外。”

  [307] “毫無疑問，這位牧師先生對於這種水母的刺特別敏感，”喬伊·赫其匹斯寫道，“因為他的記錄從各方面說都是海上自然史作品中最讓人感到悲慘的。”赫其匹斯指出，幸運的是，就算水母的毒刺能造成伍德所說的那種嚴重傷害，至少在北大西洋水域“還沒有過水母在臨時性水塘中蜇人致死的記錄”。

  [308] “警官先生”替代了原始文本中的“福爾摩斯全集先生”。

  [309] 當然，與福爾摩斯全集最初的懷疑一致，也許是默多克在水潭中培養了這隻水母，為了“惡毒的蓄意謀殺”，這是喬伊·赫其匹斯提出的理論。默多克計劃謀殺麥克菲爾遜，然後自己去碰水母“黃色的黏膜”，以此掩蓋自己的犯罪。但是，赫其匹斯指出，不可能存在兩隻產生同樣症狀的水母，而且默多克的反應和J.G.伍德作品的描述極其相似，應該立刻引起福爾摩斯全集的懷疑。“除了這些懷疑，”赫其匹斯寫道，“這位膚色黝黑、沉默寡言、有著‘狂暴的脾氣’的年輕人——他曾經在愛情上受到挫折，而且將一隻無辜的狗扔出窗外——策劃了一起非常巧妙的犯罪，為了擺脫嫌疑甚至去觸摸他那隻恐怖的寵物。但是他自己的傷口並不十分嚴重，所以他再現了伍德博士的經驗。”赫其匹斯補充說，“那條艾爾戴爾獵犬的長毛應該可以保護其不被水母蜇傷，因此默多克一定是毒死了狗，然後將其放到犯罪現場，為的是迷惑福爾摩斯全集。”

  [310] “啊，啊，歇洛克！”內森·L.本吉斯驚叫，“就算‘警察先生們’都應該看出這一點。”他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明顯犯了糊塗”，根據折疊好的毛巾迅速得出結論，而沒有注意到麥克菲爾遜的皮膚，還有他的外衣、鞋子和頭髮，它們在福爾摩斯全集檢查屍體的時候應該都是潮濕的。這能證明麥克菲爾遜下過水——而不是弄亂的毛巾。“令人非常不可思議而且難以原諒的是，”本吉斯懷著驚訝之情寫道，“你的道歉是想免除對你的責備。至少回顧過去，這樣的借口十分薄弱，你應該有自知之明，對自己的表現十分羞愧，以至於將其作為一個永久的記錄留給後人。”小愛德華·F.克拉克為福爾摩斯全集辯護，他解釋說海水大部分幹了或者吸幹了，而且殘余和汗混在一起。他得出結論認為本吉斯的指控是“沒有依據的”。平山雄一和水落雅子也研究了本吉斯的觀點。他們認為，因為福爾摩斯全集不可能注意不到這些跡象，那麽麥克菲爾遜應該沒有下水。實際上，他是被湯姆和威廉·巴勒密所謀害的（受到伊安·默多克的啟發），將獅鬃毛作為武器。但是，《福爾摩斯全集雜聞》中，約翰·哈爾反駁了這種理論，主要是因為水母的尺寸和無法運輸的特點。他認為，麥克菲爾遜脫下部分衣服，將他的鞋子放回原處，為了調查他在海灘看到的物體，不小心失足滑倒，於是被蟄。瑪麗·安·克魯格提出了一個驚人的觀點，偵探身上有不少與福爾摩斯全集不符的特征使他無法工作，忽略了明顯的線索，解開一個簡單的謎團，跟蹤著混亂的線索，對美麗的女子肅然起敬，而且對女性的直覺非常肯定，這些卻適合一個眾所周知的人物：華生醫生！於是，她得出結論任何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交換了角色，方便福爾摩斯全集擔當幾件秘密任務。

  [311] 原始文本作“你幾乎看到我的滑鐵盧”和“你幾乎看到了即將成為我的滑鐵盧的案子。”

  [312] 一貫的懷疑論者D.馬丁·達金得出結論認為，《獅鬃毛》是一篇匿名者撰寫的故事：這篇“純粹杜撰”的故事並不是為了出版，而是根據福爾摩斯全集的需求寫出的並且使用了他的筆記。O.F.格拉茲布魯克使用了更嚴苛的詞匯，稱之為一篇“厚顏無恥的偽作”。但是，湯姆·阿勒桑德裡提醒讀者記住福爾摩斯全集直到1919年或1920年才撰寫《獅鬃毛》，當時他應該六十五歲或六十六歲。因此，這篇故事展現出一副奇妙的畫面，看到“一個天才如何評價和試圖複興過去的事業”，並且讓我們看到“一個孤獨的養蜂人，他一心想念著他的好友”。《獅鬃毛》手稿中的改動是十分明顯的，上文已經詳細討論過，這暗示了其他可能性。故事最初是寫出來讓福爾摩斯全集反省的，講述他的“滑鐵盧”，借由無所不知的莫迪豪斯/莫迪赫斯特博士讓福爾摩斯全集經歷了失敗。福爾摩斯全集已不如當年。這裡的表現很難堪比《最後致意》，福爾摩斯全集在退休之前，能力完全爆發出來。也許最初“莫迪豪斯”版的《獅鬃毛》是虛構的（出自福爾摩斯全集、阿瑟·柯南·道爾或者甚至戰爭部的某個官員之手），為了給福爾摩斯全集打“掩護”，目的是麻痹德國人，讓他們相信福爾摩斯全集沒有阻撓德國人在英國進行的計劃。出於某種原因，出版的時候沒有采納那篇打掩護的故事。後來，阿瑟·柯南·道爾重新修訂後出版。

  [313] 《戴面紗的房客》發表在1927年1月22日的美國《自由》雜志上，也發表在1927年2月號的英國《海濱雜志》上。

  [314] 參見附錄《福爾摩斯全集的事業》，討論了這裡提出的數字。

  [315] 唐納德·A.雷德蒙在《再論鸕鶿》中認為這位政客是指約瑟夫·張伯倫，他和十九世紀九十年代一樁醜聞聯系在一起，而那樁醜聞涉及一家共同保險協會，《笨拙》雜志曾經諷刺這家協會為“鸕鶿互助會”（“cormorant（鸕鶿）”在英文中還有“貪婪的人”的意思——譯注）。德裡克·辛裡奇則推測“政客”是指“多爾曼”，他是厄斯金·查爾德斯間諜小說《沙灘之謎》（1903）中那名英國叛國者的假名，他計劃讓德國軍艦”Kormoran（德文，鸕鶿）”號偷襲英國。

  [316] 案件發生的當時，華生顯然並沒有和福爾摩斯全集一起居住。H.W.貝爾認為華生又結婚了，因此離開貝克街。蓋文·布裡德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分開是因為二人發生了爭吵，他將爭吵的緣由歸結為福爾摩斯全集批評華生的賭博行徑。但是，不論D.馬丁·達金還是多蘿西·L.塞耶斯都沒有把住所變更太當一回事。達金推測華生幫一位醫生頂班，因此住在那位醫生的住處，塞耶斯認為華生暫住在好友那裡，比如珀西·菲爾普斯家。

  [317] 這明顯是個笑話，因為“烏煙瘴氣”的情況一定是福爾摩斯全集縱容自己而造成的。

  [318] 維多利亞時代的英格蘭，遞送牛奶並不是用瓶裝好的。牛奶工人用車拉一隻大桶，從中打牛奶到小容器或罐子裡。

  [319] 喬治·沃姆韋爾（1778-1850）是英國最大的巡回動物展覽團的老板。據說沃姆韋爾起家時只有兩條蛇，是從倫敦港一個海員那裡買來的。沃姆韋爾是一個營銷能手，1825年他舉行了一場很有爭議的比賽，讓六頭鬥牛犬和沃姆韋爾麾下兩頭受訓過的獅子尼祿和華萊士進行角鬥，引起公眾廣泛關注。公眾隨後蜂擁而至，爭相一睹這兩頭著名的獅子，沃姆韋爾搜羅了一大群動物，包括老虎、斑馬、北極熊和兩隻犀牛（號稱“世界上除了大象以外最大的四足動物”）。他死後，《泰晤士報》表彰沃姆韋爾說：“沒有人能將自然歷史的研究在公眾中推行如此之廣。”

  [320] 1853年，喬治·桑格（1827-1911）和他的哥哥約翰·桑格（1816-1889）組建了一家小型巡回馬戲團。到1871年，這家馬戲團變得十分受歡迎，兩人甚至能夠買下阿斯特利圓形露天劇場，不僅在那裡以及農藝廳舉行大型演出，而且仍然在英國各地巡演。這對兄弟自稱喬治勳爵和約翰勳爵，每到一處都吸引了當地人的注意，讓鍍金馬車在街上遊行，在街道到馬戲團廣場的路上進行各類奇怪的表演。喬治“勳爵”的妻子在馬戲團中表演在獅籠裡和蛇一起跳舞（而且曾經和沃姆韋爾的動物展覽會一起表演過），她常常在引導馬車上裝扮成布立吞人，腳下躺著一隻獅子。這對兄弟在十九世紀七十年代末分道揚鑣，各自成立了自己的巡演馬戲團。

  [321] 阿拉哈巴德城，表示“上帝之城”，於1801年割讓給英國，印度兵變時在當地發生過重大戰役。A.N.威爾遜提及，英國上校詹姆斯·尼爾（參見《駝背人》附錄）“在兩年的激戰中殺死了阿拉哈巴德當地許多印度人，他自己的軍隊也損失慘重”。

  [322] 一種上等的勃艮第白葡萄酒，進一步說明福爾摩斯全集具有美食家的品味（參見《貴族單身漢案》注釋37）。

  [323] 尤金尼亞·蘭德很幸運（或者依照她的看法是不幸的）沒有重蹈艾倫·布萊特的覆轍，後者是沃姆韋爾動物展覽團的馴獅手。1880年，她被一隻老虎襲擊，死時年僅十七歲。

  [324] 比爾·梅森提出了一個有趣的觀點，他認為萊昂納多並沒有死。“畢竟，”他寫道，“萊昂納多‘很有頭腦’，某個和他樣貌很像的人在海邊淹死了，這可能顯得太過諷刺。不，萊昂納多可能是通過製造假死而結束對他七年的監視。”

  [325] 氫氰酸是氰化氫的另一個名字，一種幾乎無色、易揮發而且毒性很高的液體化合物，它的蒸汽形式聞起來微微帶有苦杏仁味。（溶於水之後被稱為氫氰酸。）被用來製造橡膠、纖維和塑料，1782年從顏料普魯士藍中提取出來。暴露在萬分之二到萬分之五的氰化氫空氣中三十分鍾就會引起死亡；它也是執行死刑的手段，被判死刑的囚犯，坐在一間密封的房間裡，暴露在致命的氰化氫氣體中，這種氣體是將氰化物導入硫酸中生成。

  [326] 1927年1月號《海濱雜志》刊登的《退休的顏料商》末尾預告下一篇福爾摩斯全集故事，稱其名為《黑狗之謎》（The Adventure of the Black Spaniel）。最終冠以《肖斯科姆別墅》的標題，而且這是單獨發表的最後一件福爾摩斯全集案子，最初發表在1927年3月的美國《自由》雜志上，接著發表在1927年4月號《海濱雜志》上。當收入第一版單行本《新探案》的時候，這篇故事變成了現在的順位，成為倒數第二篇故事。它的標題其實不止兩個，還有第三個：1928年，阿瑟·柯南·道爾在為約翰·默裡版的《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短篇全集》撰寫序言時提及這篇故事是《肖斯科姆莊園》（The Adventure of Shoscombe Abbey)（不過他將發表時間誤作1925年），而且手稿（2002年由洛桑大學圖書館出版影印本）確實是那個名字。華生沒有為《新探案》撰寫序言，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阿瑟·柯南·道爾。其中的緣由永遠不得而知，這是讀者最後一次聽到福爾摩斯全集那位忠誠的好友的消息。“此後，”按照朱恩·湯姆森在《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中所說，“正如福爾摩斯全集所言，其余的都沉默了。”

  [327] 即皮膚。

  [328] 從前的聖潘克萊斯區是聖潘克萊斯教堂所在地，教堂建於四世紀，被認為是英格蘭第一座基督教教堂。警察在這個地區被謀殺其實並不令人驚訝，正如彼得·艾克羅伊德所說，教堂周圍的這一地區“總是一個封閉的、有點神秘的地方——伊麗莎白時代的一名地志學者建議道說‘太晚了別去那裡走動’”。

  [329] 唐納德·A.雷德蒙稱他是“唯一一個被福爾摩斯全集稱為朋友的警官，也是除了華生以外（查理·皮斯不算在內）唯一一個被他稱為‘朋友’的人”。

  [330] 製造偽幣的人。參見《工程師大拇指案》，那也是涉及偽幣製造者的案子。

  [331] 大約每周2英鎊。尼諾·塞羅尼計算出華生每周下注8至20次，看來華生確實沉迷於此！

  [332] 福爾摩斯全集在《銀色馬》中顯示出對賽馬業十分了解，而現在都忘記了，而華生在那件案子中對這項運動幾乎沒有興趣，而現在——正如威廉·S.巴林-古爾德所說——成為了“賭馬的奴隸”。另一方面，R.M.邁凱倫對於華生說他負傷撫恤金有一半都耗在賽馬上表示出合理地懷疑。他認為華生將這筆錢投在股票市場，因為醫生（諸如《證券經紀人的書記員》、《身分案》和《黑彼得》）寫到證券交易所和金融事務時“非常自信，得心應手”。但是，一般而言一位紳士（賽馬賭徒也是如此）在股票市場不大會失敗，為了挽回面子，華生說謊承認自己有賭博的習慣。

  [333] summer quarters（"quarters"可以解釋為住所，也可以解釋為駐地——譯注），雖然這好像是在暗示華生的軍旅生涯，但是W.W.羅伯森指出，《血字的研究》中，華生參軍時大部分夏季時光都是在印度度過的。羅伯森推測，也許華生在醫學院上學時曾經在肖斯科姆（埃文河畔的一處村莊）避暑。邁克爾·達克認為那次逗留發生在1892年，當時華生還沒有結婚（因為他說是“我曾在那裡住過”），而他和福爾摩斯全集之間的關系出現了隔閡。伯納德·戴維斯認為，“在伯克郡丘陵地帶的鄉村露營幾天對於正規部隊和軍事演習人員來說都很有吸引力”，以此作為最有可能的解釋，但是沒有考慮到“夏天”與華生受訓的時間不符。約翰·韋伯認為那是1892年，瑪麗·摩斯坦·華生和她他的丈夫在那裡度假。

  [334] 全國賽馬大會是每年舉行的障礙賽馬大會，在利物浦的安特裡賽馬場舉行。第一屆正式的全國賽馬大會於1839年召開，開幕比賽上的贏家是賠率為5比1的大熱門“洛特裡”，這場比賽之所以被人記住還因為馬丁·貝徹上尉，他從自己的賽馬康納德背上摔了下來，跌入如今所稱的“貝徹小溪”。不知道全國賽馬大會的記錄中是否有一個第二名的騎手名叫羅伯特·諾伯頓，華生沒有提及羅伯特爵士在哪一屆比賽獲得了那個名次。不過，擊敗諾伯頓的選手名單包括婆羅洲的懷德·曼，他在1895年贏得全國賽馬大會，獲勝隊伍接受采訪的房間牆上裝飾著他的頭像；曼尼費斯托，他參加了八界全國賽馬大會，並於1897年和1899年獲勝；或者克羅斯特，他在1893年以超過第二名四個馬身的成績獲勝——這樣來看，第二名有點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