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信用？”周克不滿地道：“你的正義值，可只剩下五十三點了！你能買什麽卡？”

  “大哥，我救人啊！外面一個女孩子被綁架，我不管她，她就死定了！”

  周克聳聳肩：“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關我鳥事？”

  夏瑜道：“喂喂，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魔術師！我一會兒救了那個女孩子，就有正義值了，能不能賒帳？”

  “不能！”周克道。

  “大家合作了這麽久，給點面子行不行？”

  “不行。”

  “下不為例，下次我給你帶三十盒酸奶好不好？”

  “不好！”

  “好！”夏瑜指著周克，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你要怎麽才肯賣給我一張卡？”夏瑜道：“談個條件吧。”

  周克想了想：“夏瑜，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世界上那麽多人，偏偏你能進入眾妙之門，偏偏你能和我做生意？為什麽？”

  夏瑜搖搖頭：“因為我帥。”

  周克翻了翻白眼：“你能不這麽自戀嗎？”

  “那其他的我想不出來了。”

  “你少跟我抖機靈。”周克伸出手，三排卡片圍著他旋轉，周克的眼神裡突然有一些嚴肅的色彩，讓夏瑜緊張了起來。

  “你以為眾妙之門是你的一個玩具？我是你的叮當貓？哆啦A夢？”周克道：“自從你進入這個眾妙之門，就注定了你的命運將被改寫，你會擔負起一些重要的職責！”

  夏瑜知道，問題嚴重了。果然，這個眾妙之門沒有那麽簡單，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兒，偏偏自己能夠源源不斷地獲取超能力？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或者，根本就是有黑幕的！自己恐怕要付出很慘重的代價！

  “那麽，請你告訴我，我的使命是什麽？”

  周克看著夏瑜，嚴肅地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有些事情，你需要一點一點地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不是第一個進入眾妙之門的，也未必就是最後一個。你要負擔的，以後可能需要你賭上性命去戰鬥！”

  夏瑜盯著周克，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你到底要說什麽？”

  “作為一個肩負重任的人，你應該守信用，說好了給我帶酸奶，就應該說到做到！”

  “我倒！”夏瑜差點沒摔死！猛地站起來：“你丫兜這麽大一個圈子，還是耿耿於懷自己的酸奶嗎？”

  周克道：“這是信譽問題！”

  “我說了這是突發情況！我不敢隨隨便便就進來！”

  “告訴我，你現在知道了多少？”周克逼近夏瑜，直勾勾地瞪著他問。

  “什麽知道了多少？”

  “少扯淡，你知道我在問什麽！”

  “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你在問……”

  “你裝傻充愣這套對我不管用，我知道你的心肝脾胃腎……”

  “都說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只是……”

  “你的聰明對我不管用，在這裡，你只需要有一說一……”

  “所以你得說清楚，你到底需要我說什麽……”

  “讓那個女孩子被殺死吧！反正不關我事！”

  “好！我說！”夏瑜大喊。

  夏瑜喘著粗氣，盯著周克：“我習慣了右手開門，右手打開衛生間的門，見不到你！兩隻手一起則可以，剛剛被你推出去，我又換了個思路，僅僅用左手，依然可以！”

  “那個大門！關上之前見不到你，只有門徹底關上，才能見到你，進入眾妙之門！”

  “當廁所裡有其他人的時候，無論用哪隻手開門，都無法見到你，進入眾妙之門。”

  “如果廁所的門是磨砂玻璃的，可以隱約看到裡面的人影，也無法進入眾妙之門，見不到你！也就說，你對其他人類的視線是排斥的，這裡只有我能進入！我帶著動物，或者其他活物，依舊見不到你！但是蚊蟲等微生物，似乎不在此列！因為廁所裡本來就有很多昆蟲……”

  夏瑜喘著氣：“夠了麽？”

  周克滿意地點點頭：“至少，這能說明你不是白癡。下一步，你打算測試些什麽？”

  夏瑜道：“測試，你是不是只能在廁所裡出現。”

  周克盯著夏瑜，慢慢地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所有的門，都可以。”

  夏瑜眯起眼睛：“但是，沒有門板的，例如古建築的月亮門，或者是門板稀疏，能夠看到裡面情況的劣質門，就沒有辦法。還有，電梯門和旋轉門，這類不是由我自己親手打開的，也無法進入眾妙之門，對嗎？”

  周克微微一笑：“我本來對你很失望，你進來了幾次，獲得的信息少之又少。而且每次要卡片都是為了解決自己的麻煩，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會源源不斷地遇到麻煩。無論是窮人、富商，還是政客、要員，罪犯、妓女、還是警察、學生……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麻煩和煩惱。但是他們都必須自己想辦法解決，而你，你擁有了眾妙之門，小鬼，不要把所有的麻煩都寄托在這個大門上。”

  夏瑜道：“如果這個門不能幫我解決麻煩，那麽我要這個門有什麽用？我為什麽要處心積慮地提高正義值？為什麽要源源不斷地將自己的正義值給你？我的正義值如果跌破了某個數值，例如零，或者是負數，會發生什麽？”

  周克看著夏瑜：“這就對了，研究我吧，仔細地思考，看看這裡究竟有什麽目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夏瑜，你已經做夠了行屍走肉了，現在，該是你蘇醒的時候了！”

  “你到底是誰？”夏瑜堅定地問。

  “周克！”

  “你可以叫周克，我也可以叫周克，別人都可以叫周克。”夏瑜盯著他，毫不退縮：“除去了這個名字，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你會躲在這個奇怪的門裡？為什麽選擇了我？為什麽你需要正義值？為什麽？”

  周克看著他：“一千。”

  “什麽一千？”

  “當你自己儲存的正義值突破了一千，我會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秘密，也會給你一些你所不知道的東西。”

  “你他媽的。”夏瑜咬著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