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異人之間的能力,有相互克制的作用的話,那蘇然覺得,自己更沒必要,去琢磨成為異人的事情了。
現在更應該把重心,放在怎麽完成系統給的任務上。
隻獲得單純的力量、速度,這種純粹屬性,可比那些花裡胡哨的異能強多了。
倒是有一點,讓蘇然還沒有摸清楚,如果自己的敵人,是鄧登這樣的人,他又該怎麽辦?
與鄧登能力一樣的人,可能受雇於莊家,已經製造了兩起意外,這樣的人很輕松就把自己隱藏在幕後。
想要把他揪出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隨著這一次系統獎勵1。0的力量,蘇然感覺自己的爆發力,也有了顯著的提高,危險倒是不至於,就是感覺有些不爽。
一切,還是等系統解鎖了主線任務,問問系統怎麽修行好了。
這些頭疼的事情,總會過去的。
與廖貴芬又聊了半個多鍾頭,蘇然才提高了告辭。
他能看出廖貴芬雖然很想把知道的都告訴他,但她的精力已經不允許。
以蘇然目前的醫術,只能確定他的身體,呈現了各方面的衰竭,像是一個自然衰老的過程,這種情況,蘇然的醫術就幫不上忙了。
他只是一個醫生,擁有一定的醫術,他不是神仙。
出了光明醫院,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路上的車也少了很多,蘇然走在不久前發生的車禍現場,四周環顧,再也沒有了那種讓他心悸的感覺。
或許鄧登說得沒錯,既然蘇然這次沒死,那麽某些人的計劃,落空之後,他的確也會度過一段平靜期。
但蘇然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覺得自己應該做出反擊。
……
與此同時。
江南東郊的一處別墅中,燈火明亮,一輛奧迪A6緩緩駛入了別墅門口,莊亦才壓了壓頭頂上的帽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抬眼看了一眼別墅,又往街道兩邊看了一眼,迅速走進別墅。
別墅的客廳中,一位長相英俊,身材高挑的青年,正拿著遊戲手柄,對著巨大的電視屏幕,還著絕地求生。
他頭頂戴著耳機,似乎沒有聽到有人進來,玩得很是認真。
直到莊亦才站在他的身後,雙手將他的耳機取下來,他才說了一句,“等我打完這一局。”
莊亦才又把耳機給他放了回去,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安靜地看著青年玩遊戲。
幾分鍾後,青年吃了雞,他放下遊戲手柄,高喊了一聲,“耶!”
回過頭,青年道:“我說過,有事可以打電話,別輕易來這兒找我。”
莊亦才道:“計劃要變一變。”
青年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出了什麽問題?”
莊亦才吐了一口濁氣,緩緩道:“本來已經分析出廖青山的天賦異能,但走露了消息,廖青山撤走,蔡國雄換了另外一位異人保鏢。”
“走露了消息?”青年伸手在茶幾上拿起一包濕巾,抽出一張擦了擦俊美的臉,隨手將濕巾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你的人水平……不行。”
莊亦才沒有反駁。
青年道:“蔡國雄身邊換的異人,長什麽模樣?”
莊亦才往前坐了坐,把手機遞向了青年,“是這個人,你認識嗎?”
青年接過手機,只看了一眼,就還了回去,說道:“呵呵,是他啊!”
莊亦才神情一動,“你知道?”
青年道:“這下連找他的弱點都省了,我與他交過一次手,上次敗北。”
莊亦才一聽不妙,緊張道:“你曾敗與他?”
青年傲然道:“上次是大意,而且我還沒有修出氣感,但現在不同,我已經有了氣感,實力有了質的飛躍,再對上他,能壓著他打。”
莊亦才頓時眼中精光一閃,“需要我怎麽做?”
青年道:“掌握到蔡國雄的具體行程,我想在三日內出手。”
莊亦才有些不放心,“你確定筆記一定會在蔡國雄身上?”
“確定。”青年言簡意賅。
莊亦才點頭道:“我來安排。”
青年又一次拿起遊戲手柄,正準備帶上耳機,突然扭頭看著莊亦才,問道:“那個治好了蔡國雄的醫生,長什麽樣?”
莊亦才把手機,又一次遞了過去,“他叫蘇然。醫術極高,飛羽三天前,無意磕破了眼球,也被他治好了。”
青年看著手機上顯示的照片,皺了皺眉頭,說道:“如此高的醫術,如果不能為我們所用,還是殺了吧!”
他說這話時,表情平淡如同殺雞宰羊。
莊亦才道:“今天我讓二號處理得到消息的人中,就有他,第一個成功殺死,但他躲過了一劫。”
聽到這兒,青年怔了一下,說道:“二號失手了?”
莊亦才重重點頭。
青年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你走吧!別妨礙我吃雞。”
說罷,青年戴好耳機,又開始一局新的遊戲。
莊亦才看了看電視屏幕,轉身走出了別墅。
蘇然在路邊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返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等一進屋,蘇然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仔細查看了一下自己門上的把守,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房間。
他抬起手放在眉梢處,輕輕敲擊兩下,開啟了透視。
眼前一片薄霧散開。
原本漆黑的出租屋,頓時蒙上了一層不一樣的光彩,地面上似乎有泛著熒光的腳印,一直通到他的床前。
他順著熒光腳印,往前小心走著,很快就在他床鋪下,找到了一個竊聽器。
比紐扣還小的竊聽器,這種東西他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
再掃了一眼屋子裡其他地方,沒有異常,蘇然便關閉了透視。
他伸手拿起竊聽器,摸了摸下巴,準備走到洗手間,把它扔到馬桶裡衝走。
但一想這麽做,不是很妥當,有人能隨意進入他的房間,並布置這種玩意,那就肯定還能布置第二次,說不定會更加隱秘。
倒不如留著這枚竊聽器,給想竊聽他的人一些假消息,從而給自己爭取足夠的時間,找出幕後黑手。
他坐在床邊,開始苦思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