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非凡公司。

  “你知道嗎？材料行業最看人脈，但也是最不看人脈的一個行業。”

  “哦，為什麽？”

  林妍解釋道：“因為材料行業需要很好的產品，同時產品一般都是壟斷的，壟斷的這個人人脈當然好，同時也意味著沉沒成本高，可以嚇退競爭者。但是假如有更好的產品，那這個壟斷的人就不能說是壟斷了。而跟他競爭的我們，人脈自然也不會差。”

  周凡恍然大悟。

  “但我們哪來的好產品？”

  周凡對林妍的問題微微一笑，應道：“會有的，都會有的。”

  這時，周凡的電話又響了。

  “周先生，我對你的材料十分有興趣，可否私下見面詳談。”

  一位老者聲音飄出。

  周凡有點懵。

  怎麽最近找我的都是一些老家夥，奇奇怪怪。

  “額，哪位啊，哪個單位向收購我的材料啊？”

  “華國材料。”

  周凡立即表示，合作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林妍看著周凡這前後表情，先是不耐煩，之後是興奮，覺得好笑。

  周凡沒有理她，恭敬的詢問道：“豪麗酒店，怎麽樣。”

  “可以。”

  “時間這星期六。”

  “可以。”

  ……

  豪麗酒店門口，沈軍早已收到周凡要來的消息。

  見到周凡。

  沈軍忙走上前，伸出右手。

  周凡也伸出右手回應。

  沈軍有深意地跟周凡說：“謝謝啊。”

  “什麽鬼，謝什麽啊？”

  “這大人物來我這談生意，我這以後還愁有人鬧事。”

  這時周凡才看到沈軍後面的一位白衣老人，看起來十分壯碩，筆直的站姿，鷹一樣的眼神。

  這…

  這不是電視上經常出現的那位大佬嗎？每次必提的人物。

  兩人到了隱私性最好的總統套房。

  周凡恭敬的道：“您好，希望合作愉快。”

  對方也很禮貌地跟周凡說：“合作肯定會愉快，你可以稱呼我為張老。”

  “好的，那從哪裡開始談。”

  “聽說你已經把部分貨發到米國了，為什麽？”

  周凡皺了皺眉，感覺自己隱私被泄露了，但是還是如實回答。

  “他們先聯系的我，並且給的價格也合理，我現在也挺缺錢的，而且他們要驗貨的嘛，我就發了點樣品。”

  張老一臉嚴肅的說：“希望你說實話，你缺錢這個絕對是謊話。這只要稍微了解一下你，都知道。”

  周凡隻好說：“我真的缺研究經費之類的，動不動就幾百億的，我那幾十億哪夠花。”

  張老臉部抽搐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正在養一個研究所？”

  “對呀。”

  “要不我幫你養。”

  “不了。”

  “可否斷掉跟米國人的交易。”

  “人不可無信。”

  “好，那換個方法。”

  周凡一面懵，換個方法是什麽意思。

  “你們賣給米國的交易方式變成我們出售，同時，我們給你一筆費用，這樣我們可以賺一波名譽，你也可以繼續賺米國的錢。”

  “額，好。”周凡開心的接受。

  “還有你運輸中的運輸機安-225運輸機可以賣給我們嗎？”

  張老這時聲調突變，似乎十分在乎。

  周凡意識到可以談判。

  “但是我要用啊。”

  “我們可以不再進石氏集團的貨，或者變相幫你收購他，讓你正規地跟米國交易，你現在這樣，其實是有問題的。”

  “好，就這樣，我免費送你們運輸機，你幫我收購石氏集團。”

  “輕輕松松。”

  “那你的材料出售可以大部分給我們，然後可以對你的公司進行減稅支持。米國的貨就少一點，懂吧。”

  “懂的。”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為什麽啊，我們集團做錯了什麽，為什麽突然就不進購我們集團的材料了。給個解釋唄。”

  石霸無能狂怒，對著電話那頭要解釋。

  “你說話最好客氣點，不然，哼。”

  “對不起。”

  石霸一臉鱉樣。

  “你的材料過時了。”

  “怎麽可能？”

  張老嚴肅的說：“怎麽不可能，你們不思進取，一直都是那材料，沒有創新，現在出現了納米級高聚合鈦板，你那材料算個屁。”

  “張老，幫忙想個辦法，真的太難了，時代還是變了，可以給那個材料製造方聯系方式嗎？我想學習一下。”

  “別想了，你兒子跟他有梁子。”

  “周凡？”

  石霸想了想，又派人查了一下周凡，明白遇到了硬茬，但還是想到一個方法。

  ……

  周凡在家裡休閑地躺屍，快樂地看著電視。

  門這時被人敲了四下，急促而又有頻率。

  張姨開了門，周凡說了句請進。

  那人便帶著兒子進來了。

  “年輕有為啊，石子啊，你多學學。”

  周凡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老年人聲音，一臉茫然。

  回頭看那老人，發現是那頭站在石凱隔壁的老人。

  周凡禮貌地問道：“有什麽事？”

  石霸不客氣地直接坐下，跟張姨說：“來杯烏龍。”

  之後直接跟周凡說：“五百億，退出這個行業，好麽？”

  周凡有點想笑，五百億剛剛好，差不多夠可以研究出這個納米級高聚合鈦板。這老頭居然想就這樣讓他退出這個行業。

  周凡忍住笑，“六百億，把你那個石氏集團轉給我。”

  老頭哈哈大笑，說道：“我一輩子的心血，你居然想要六百億就買走，想什麽。”

  周凡淡定地說：“我的產品比你好。”

  “我在這行那麽多年，你覺得我不能用點方法，讓你產品賣不出去？”

  “我的產品比你好。”

  “我還可以給你使絆子。”

  “我的產品比你好，你肯定會倒閉。”

  石霸這時惱了，“說吧，想怎樣？”

  石凱也忍不住了。

  “你算個屁啊，我家在這行業幹了幾十年，是你能比的。”

  周凡抱著雙臂，十分輕松的說道：“拭目以待。”

  石姓父子摔門而出。

  周凡有著足夠的自信，畢竟自己有百分之二十五的石氏集團股份，怎麽都不虧，同時納米級高聚合鈦板確實優秀，質量輕，硬度高，還有各種優秀的金屬特性，何愁賣不出去。

  周凡這時想起可以給肖恩一個好消息。

  “肖恩，那個納米級高聚合鈦板，已經有銷售渠道了，先運到華國材料他們會收的。”

  “額，周總，你搞快點，這些廠子，機器，如果不用是會造成虧損的，而且我們這個納米級高聚合鈦板，優勢那麽大，賣出去也正常，那老板，這個納米級激素的經費，什麽時候可以搞點過來。”

  “很快，等他們付錢，明天，或者後天，肖恩你應該就可以開始研究了。”

  肖恩興奮地應道：“周總還是穩的。”

  報完好事，周凡頭一晃，打了個哈欠，心想誰在想我，想了想，感覺挺多的。

  巧的是，想周凡的不是林妍，也不是江檀，更不是蘇倩，是陳老，還有那個米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