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方坤望著眼前的景象,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只見距離他們一百多米外,一座漆黑的,壓抑,遠看之下如同一個正方體魔方的建築佇立在那裡。
如果只是這樣,是不足以讓方坤如此震驚的。
真正讓他感到震驚,針織有些恐怖的是那巨大的建築外竟然全部長滿了之前在一層所見到的那種腐肉。
密密麻麻,如同爬山虎一樣徹底覆蓋了建築的外表。
“我草,這裡邊裝著的是什麽玩意!”方坤驚呼道。
“到裡邊看看才知道。”
林北沒有廢話,直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雖然那大型人蠱還藏在黑暗裡,但林北對自己現在的身手還是相當自信的。
別的不說,保護自己和另外那兩位老哥應該沒有問題。
“喂,別走那麽快,等等我啊。”
見狀,方坤立馬跟上,榮飛也幾步走到了林北身邊。
此刻,在一層的巨大石室之中,幾個黑影閃了進來。
這幾個正是剛剛在遠處觀望林北幾人的那些人。
“嵐哥,這有通道,之前那幾個人肯定是從這走了。”走在最前面的瘦小男人指著不遠處向下的通道說道。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身上穿著特種部隊似的作戰服,臉上神情冷峻,他望了望那漆黑的通道,又打量了一番這間石室,最終沉聲道:“進去,但是一定要注意,他們能解決卡菲拉,說明還是有一定危險的,而且其中還有一位華夏特殊科成員,他要尤其提防。”
剩下的幾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人都整齊的一點頭。
接著,這群黑衣人便大步步入通道。
而在他們進入通道數分鍾之後,那向下的通道竟和林北幾人走到通道類似,緩緩的閉合了起來,整間石室再次恢復到了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越往下走,他們便越能聞到一股惡臭。
“怎麽這裡屍臭味這麽大?!”高大男子皺了皺眉毛。
“全部帶上防毒面具!”
說罷,幾個人都從背包中抽出一隻模樣詭異的防毒面罩卡到了頭上。
通道的距離並不長,很快,他們便走到了空曠地帶。
燈光掃去,幾個黑衣人臉上的神情都微微一動。
方言望去,正片區域內到處都是腐爛的屍體和骸骨,地上很多坑坑窪窪都被腐臭的屍水所填滿。
整個空間內漂浮著一層淡淡霧氣,不知道是屍體腐爛散發出來的,還是其他什麽原因造成的。
“嵐哥,這地方有點邪乎啊。”走在最前的瘦小男人眼珠子轉了轉,回頭說道。
這種環境,就算是他們也有點發怵。
“這種地方有幾個不邪乎的,不要磨蹭了,我們的時間很緊,要趕在華夏官方接管這裡以前取到我們要的東西!”高大男人催促道。
瘦小男人也不再多說,轉過佝僂的身子,開始超前走去。
幾個人很快隱沒在了霧氣之中。
而在他們走遠之後,一旁的屍體堆中,一具皮膚已經完全腐爛,渾身腥紅的屍體忽然睜開了眼睛,那張幾乎已經沒了皮膚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啪嗒”,屍體緩緩的從腐臭的屍堆中站起。
身上腥紅的肉塊因為腐爛過度,撲簇簇的往下掉。
那屍體絲毫不管身上的肉塊在不斷的往下掉,僵硬的邁動雙腿,向著幾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很快也消失在了霧靄之中。
遠在旬陽千裡之外的一處軍事基地中,會議室內緊急集合了三個人。
一個是接近兩米高的,身穿黑色大衣,臉上滿是刀疤,帶著眼罩的大漢。
一個是帶著面罩,身穿緊身作戰服,掛滿各類刀具的精乾男人。
而最後一個,則是一位身材窈窕,相貌動人,渾身散發一股拒人於潛力之外的美女。
最後這一人正是墨陽。
除了這三人外,會議室中還站著一個身穿軍裝,神情莊重的中年男人,他便是趙東成口中的李將軍,李牧候。
“李將軍,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道。
“嗯,很好。”中年男人點了下頭,將目光轉向了站在最邊緣的墨陽。
“墨陽,你上次回來的傷還沒有好徹底,這一次確定要去嗎?”
墨陽立刻上前一步,十分幹練的敬了一個禮道:“我之前和林北有過合作經驗,我去的話應該會對本次合作更加有利,請將軍批準!”
李牧候其實到現在也有些驚訝。
以往最不願組隊行動的墨陽,這一次居然一聽說這個任務,立馬主動要求加入,這在以往是絕不可能的。她作為兵家正統的天才女弟子,向來是誰的面子都不給,基本隻自己獨來獨往的。
只是這些東西李牧候也只是在腦子裡一過,現在根本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能主動願意參加,自己高興來來不及呢。
“好,那你也一起去執行這次任務。”李牧候點了點頭。
“這次任務的簡報你們也已經看過了,相信不用我再多說,你們也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記住,要不惜一切代價查明地下石塔的真相,尤其是注意裡面是否有石碑中記載的轉生術,這東西意義過於重大,不是現在的時代能夠接受的了的。”
“是!保證完成任務!”三人一齊的敬了一個禮,厲聲答道。
“好,出發!”
三分鍾後,三個人便各自帶了一個裝滿裝備的漆黑打包,登上了停機坪上的直升機。
隨即飛機發動,飛速向著旬陽市飛去。
墨陽望著窗外零零星星的燈光和夜空,陷入了沉思。
那石塔極有可能就是石板中記載的轉生石塔,如果真的確定為轉生石塔,那林北現在的境地絕對十分危險,即便是以他的身手也難以對付。
“喂,墨陽,想什麽呢,一臉的出神,這可不像你。”忽然間,坐在墨陽對面的黑衣大漢開口道。
他和身邊一直帶著面罩,沉默寡言的男人都看出了墨陽今天的不尋常,往常的她可是極為果斷和冷靜的,絕不可能露出今天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