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宴席很快就恢復了,歡聲笑語。
尤其是馮小鋼,無端端的多了300萬投資,簡直跟天上掉餡餅一樣,樂壞了!
“董小姐!高公子的投資可都是你的功勞啊!不過到時候分紅肯定也有高公子一份但是我還是得敬你一杯!”
馮小鋼斟滿酒,高舉著酒杯說道。
董欣彤也不推辭,笑意盈盈的接受了。
幾人一輪酒喝完,小苗也將自己杯子裡的酒倒滿,特別感激的走到葉不凡面前,小聲說道:
“葉公子,剛才謝謝你給我解圍,我這個人確實酒量不行,說話做事又特別小家子氣,您不要見怪……”
葉不凡站起身無所謂的說道:
“沒有關系,我跟高公子的交情一向不太好,今天正好也拿你當借口教訓教訓他你不要放在心上!”
小苗有些意外,不過看起來確實放松了不少:
“但是還是要謝謝葉公子。”
葉不凡擺擺手:
“你叫我不凡,或者葉醫生就可以,我爸爸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叫葉公子不太合適。”
小苗唯唯諾諾的點點頭:
“哦,好的,我知道了,葉醫生……”
馮小鋼在一旁接話:
“葉醫生看起來不像出身普通人家的孩子啊!光看你的氣質就頗有點貴公子的味道!”
葉不凡擺擺手笑著說道:
“沒有沒有,我父親確實只是一位普通的工人……今天能有幸和各位老師一起吃飯,也都是拜董小姐所賜。”
“噢……哈哈哈……沒關系,沒關系,英雄不問出處,葉醫生你父母雖然是普通的工人,不過我看你前途無量啊!”
王志紋也打哈哈:
“對啊對啊,那有什麽的?我們每個人往上數三代,不都是普通工人或者農民嗎?馮導,您說對不對?”
一時之間宴席上歡聲笑語。
董欣彤則不動聲色地微微歪著頭盯著葉不凡。
葉不凡淡然的回了她一眼。
酒過三巡,馮小鋼又提議到二樓的酒吧坐坐。
幾人一起去到酒吧。
因為已經是12點多了,酒吧裡倒是坐了不少人。
不過這裡的氛圍比外面那些酒吧要清淨不少。
有一個歌手站在舞台上,正緩緩唱著一首不太知名的歌曲。
起初葉不凡,覺得這個歌手有點熟悉。
看了兩眼之後才聽到董欣彤說,這歌手是最近很出名的那個,唱民謠的。
“怎麽樣?海上明月的老板誰都能請來吧?!”
一晚上見這麽多明星,葉不凡工作以後確實也是頭一次。
之後他們又在酒吧的客人裡發現了兩三個明星。
基本上是那種在電視或者電影屏幕上都能叫得上名字的。
不過之後葉不凡再遇到名人,也就不像剛開始那麽意外了。
董欣彤帶他一直玩到凌晨一點多鍾,這才商量著離開。
本來董欣彤計劃留宿這裡,她明天還要和這裡的老板商談一些合作細節。
不過葉不凡卻不想呆在酒店。
畢竟這裡距離自己的住所也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
而且明天還要上班。
“欣彤,那你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可以嗎?我想回去睡,明天還要工作……”
葉不凡和董欣彤走出海上明月,站在無人的長廊邊商量。
董欣彤雙手抱臂,微微仰頭眺望著遠處的湖水:
“好啊,那你開我車回去吧,明天他們會送我回去的……”
“算了,我還是打車吧!只是……”
葉不凡看了董欣彤一眼。
海上明月這個地方雖然很高檔,但是一向循規蹈矩的葉不凡,實在不習慣將董欣彤一個女孩子留在外面。
董欣彤轉回頭挑了挑眉毛問他:
“只是什麽?”
“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吧!現在很晚了!”
董欣彤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這麽擔心我啊?沒關系的,我偶爾也會在這邊住下,服務生都和我認識,你不用擔心。”
葉不凡想了想,董欣彤身份特殊,估計一般人也不敢欺負她吧!
不過他也沒開董欣彤的車。
那麽貴的車,自己又是個新手,而且從這裡回家有一段路,沒有路燈,他可不想出什麽事兒!
告別董欣彤,葉不凡獨自一人站在了長廊的木板上。
這個點兒原先在長廊迎賓的那些姑娘們都已經不見了。
只剩下隱隱綽綽的燈,指引著他的方向。
走出十幾米後,葉不凡忍不住回頭望去。
董欣彤已經走進明亮的大堂裡。
水晶燈和幾乎照出人影的地板,將她的身影勾勒的那麽清晰動人。
可能是又遇到旁的熟人,董欣彤正和兩三個衣著光鮮的男人談論著什麽。
恍然間,葉不凡好像覺得自己和董欣彤幾乎處在兩個世界。
忽然他就想起了自己那天和柳清妙吃麻辣燙的事。
是啊!葉不凡不過是個吃麻辣燙的男人,雖然他是鼓樓醫院第一專科心臟內科的醫生。
但說到底他出身平庸,沒有任何背景,之所以敢跟董欣彤開始,不過憑著一腔熱血。
“看來我和柳清妙是一樣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葉不凡自言自語,穿過昏黃的長廊,跨到陸地。
他打了個車,直接回到自己住所。
雖然平時回來的也很晚,但卻很少晚到這個點。
居民樓上的窗戶幾乎都已經熄燈了,想必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只能遠遠的看到昏暗的路燈。
葉不凡快步穿過小區門廊,往裡走去。
他住的那棟樓在小區最裡側。
越往後面走,周圍越安靜。
連馬路上偶爾的車流聲都聽不見了。
葉不凡很少有這麽膽怯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朝身後看了看。
沒有人……只有遠處偶爾竄出的野貓忽的又沒了影子。
真是疑神疑鬼!
怎麽想起來自己嚇自己?
葉不凡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他租住的這個小區有些年代了,樓宇門禁就是個擺設,不用鑰匙也可以打開。
葉不凡一把拉開門,隨著鐵門在身後,哐當一聲閉合,心裡也沉著了不少。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黑乎乎的,僅僅在頭頂二樓那邊有一盞聲控燈,發出了微弱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