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拓安雅今年17歲,尚未成年,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和這些詭異融合在一起。
那樣既不算是人類,也不算是鬼怪。
但沒有辦法,她好像天生體質特殊,在靈異複蘇之前她的眼睛就能夠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所以她從小就被送去了神社做巫女。
而在他們海域的人決定要和詭異融合在一起進化成為新人類之後,她這個女巫就被第一個推選出來做實驗了。
她也的確順利的成功的融合了一個詭異,但其實跟那些人想的完全不一樣,這個詭異是她的朋友。
是她小時候的夥伴,因為她眼睛總能看到奇怪的東西,很少會有人願意跟她接觸。
只有這個小夥伴每天會來神社裡陪他玩,陪她長大,後來在她15歲的那一年,她再也見不到這個小夥伴了。
直到靈異複蘇,她才知道自己的小夥伴被人殘忍的殺害在家中屍體被分成了十塊,扔到了海裡。
而殺害她的人,竟然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們兩個在見面的第一眼就互相認出了彼此。
然後,她的小夥伴主動過來抱住了她,像是纏繞在她身上那樣假裝和她融為一體。
同時也保護著她,不讓其他的詭異碰她。
木拓安雅其實一點也不想來華國,她一點也不想參與這些所謂的世界級別的改變。
她和小夥伴隻想好好的當一個普通人,可既然她生來都不能作為普通人,那為什麽又要在她好不容易有了平靜的生活之後,毀了她們呢?
從始至終她就在劃水,壓根就沒有想要動彈的意思。
她的小夥伴,叫安木熾桑。
一人一鬼安靜的坐在迷宮裡面,壓根沒有要動的意思,小醜往這邊瞅了好幾眼,實在是沒忍住,走了過來。
“你倆幹啥呢?不想參與遊戲是嗎?進來了可就沒有選擇的機會!”小醜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結果兩個小姑娘都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那隻變成鬼的小姑娘更是輕聲笑了一下,說道:“你可以假裝把我們殺了,讓我們留在這裡嗎?”
“我知道你跟華國人他們肯定是說好的對不對?他們不一樣,他們對詭異不一樣……”
木拓安雅的眼中含了淚水,想要去擁抱身邊的小夥伴,但是小夥伴只是一個靈體又怎麽可能碰得到呢?
小醜有一些不爽的嘖了一聲,看了看她們兩個,然後揮了揮手,直接把迷宮變了個形,讓謝邀出現在了這裡,然後他人就消失了。
謝邀:“……”
本來想靠著柳青青幸運躺贏的他怎麽忽然之間就被叫過來了呢?
沒有錯,他就是這麽的無恥,哪怕在這些題很多都是他們已經知道答案的情況下,謝邀仍然懶得去面對,反而讓柳青青先過來找到他們,然後在前面給他們帶路。
結果現在他和柳青青分開了。
眼前做了兩個小姑娘,謝邀看了看也坐在了她們對面,三個人互相瞅著,誰也沒先吭聲。
最後還是安木熾桑開口。
“你好,我叫安木熾桑。”
“我有一個瘋子一樣的母親,從小到大我並沒有朋友,只有安雅一個人。”
“我的母親會經常打我,因為她精神失控的時候無法控制自己,只有安雅會安慰我。”
“後來在我15歲那年她把我殺了,她先用刀子切開了我的手臂,然後砍斷了我的腿,我求求她不要再砍了,但她還是繼續,最後砍掉了我的頭。”
安木熾桑的語氣很平靜一點,也不像是在講述一個自己所經歷的悲慘的事情,看得出來她的怨氣其實並不大。
或者說她身上只有鬼氣,沒有怨氣。
“可我不放心安雅。”
木拓安雅在一旁流著眼淚說起了自己的這邊的故事。
“我從小就可以看見這些東西,大人們說我不詳,小孩子們不和我玩,只有赤桑陪著我。”
“我被送去神社做巫女,被要求不許做任何的事情,每天都要對著神社不斷的背誦,讓自己得到淨化。”
“赤桑會偷偷的過來給我送一些玩具或者吃的。”
“可是在我15歲那年她不見了,我想出去找他,但我沒有辦法離開神社,再後來靈異複蘇,我終於見到了她,她為了保護我不被其他的詭異侵蝕,就假裝和我融為一體,這一次前來華國的機會也是我們兩個互相爭取來的。”
“請問我們可以留在這裡嗎?就說我們死在了遊戲裡可以嗎?如果真的不可以,也許你們可以真的把我們讓那個小醜殺了我們。”
兩個在大時代命運洪流衝擊下的小姑娘,看起來是那麽的可憐,他們本身的故事就已經很慘了,更何況以後面對的或許是更加淒慘的人生,也許某天就會死在哪個詭異手裡。
然而謝邀這個人吧……他自己的故事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