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共同看著躺在船上的這個嬰兒。
白白淨淨雙眼皮大眼睛長得很好看,甭管是哪種審美來看,至少對於嬰兒的統一認識來說,是很可愛的。
“這是boss?還是藏在這個小孩身體裡?”
“廢話那麽多,直接殺了。”
“那你殺呀。”
並沒有人動。
但是沒有人動,並不是因為他們下不去手,僅僅只是因為不想去承擔殺死這個孩子後冒的風險。
誰也不清楚,假如說這個小孩是類似於容器一樣的存在,那麽將容器打碎後會放出什麽東西?
能找到這個孩子的來源確定好怎樣處理,才是更穩妥的辦法。
沒有人想冒險,因為不處理乾淨,他們就出不去這個遊戲。
所以玩家們都開始在周圍打撈。
“那群島民死哪去了?”
“都變成蟲子了吧?”
有玩家正在漫不經心的對話。
“是嗎?”
“不然呢,那些島民不是身體裡都是蟲子嗎?那些蟲子都變成血霧了。”
“也是……”
謝邀耳尖一動,朝這邊看了一眼。
旁邊的林書鷹還在努力地辨別字體,不過很可惜的是雖然他們都兌換了能夠聽懂各國語言說出來語言的能力,但他們不認識字。
畢竟文盲也是可以說話的。
“這根本看不了。”林書鷹放棄了,把手裡的東西放在箱子上面。
“看不了就不看了,副本剛開始的時候有提起到祭祀這件事情,當然現在劇情已經崩了。”
謝邀淡淡的看著已經恢復平靜的海面,海面反射著新出來的陽光,蔚藍色的,波光粼粼,看起來很好看。
“現在看來,祭祀應該就是為了喚醒那個嬰兒,不過這個嬰兒中途是被我打斷的,他的祭祀應該並不完美,而且……”
那些鐵線蟲也融了進去。
謝邀不知道這會不會產生什麽影響,可是如果那些紅色的血管真的是血管來講的話,鐵線蟲應該就是血管裡的雜質。
一個不小心應該就會患上什麽嚴重的病。
所以這場祭祀,肯定是出了岔子才導致那個嬰兒到現在都看起來很無辜,像是一個正常的嬰兒。
哦,當然,也許那真的是個無辜的嬰兒也說不定。
“蠱蟲和符咒相結合,跟東南亞這邊的降頭……還算符合吧,所有來參加遊戲的玩家都變成了祭祀的祭品。”
“我拿到的身份是上一次來到玩家留下來的,為什麽我會留下來呢?也許是因為我得到了某種認可。”
“又或者,每一次的祭祀人數是規定有限的,但這一次這些島民沒有在忍耐,就意味著只要這一次的祭祀結束,他們就成功了,所以他們也不在意我們玩家的態度,甚至懶得繼續進行劇情。”
“他們很有自信能夠脫離遊戲……為什麽呢?”
謝邀摸著手背上的鱗片,喃喃自語。
林書鷹看的眼饞,他剛剛就很想說,能不能讓他也摸一下或者摳下來一片給他。
但他怕挨打。
還是先看看吧,萬一是要是謝邀打架的時候掉了鱗片,他撿回來就好了。
【遊戲之所以能夠和鬼怪簽訂契約,本質上其實是互利的關系】
【我們給遊戲打工掙錢,遊戲給我們力量升級】
【怎麽回事?誰在解釋?這種東西能透露嗎?】
【可能哪個大佬吧?他直播間最不缺大佬】
【也是……】
謝邀看了看彈幕。
玩家和遊戲之間的關系,其實也是差不多的。
遊戲在玩家和鬼怪之間形成了一種平衡,鬼怪和玩家只有在遊戲中才能互相傷害,並從對方身上獲得道具或獎勵。
遊戲更像是一個中間商,然後賺差價。
也就是說,只有存在利益關系的情況下,遊戲才能夠簽訂契約綁定玩家或鬼怪。
除非……這些人有辦法擺脫掉這層利益關系,直接導致契約失效。
但怎麽做呢?
如果他是npc,他想要脫離遊戲,首先就需要恢復成人的身份。
因為只有變成了人,才能夠脫離鬼怪這個身份,將鬼怪和遊戲之間的契約解除。
目前為止,但凡是和靈異沾上邊的,就算是怪物,也在遊戲的簽訂契約范圍內。
只有人,普通人,沒有被選中的人,沒有變成玩家的人,才能夠和遊戲互不相乾。
謝邀皺起眉,忽然看向林書鷹。
林書鷹正在鬼鬼祟祟地伸出手,試圖扣掉一片鱗片,被他這麽一看,嚇了一跳,心虛的看過來。
“怎了?”
“去把那個小孩搶過來。”謝邀一個擺尾把他扔了出去。
早知道就不把那個小孩扔船上了,主要他怕不小心捏死。
希望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