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凝小聲道:“拜托拜托,千萬不要走!看在我冒險幫你一起統一戰線的份兒上,幫我一下!”
說著,她朝外面喊道:“你管我跟誰說話?你吼那麽大聲,嚇著老祖宗怎麽辦?”
門口回應她的是開鎖聲。
張塵嶽怒氣衝衝的打開門,就看到張月凝正在拉著一個青年,在老祖宗們的排位面前拉拉扯扯。
他差點氣的直接背過去。
“你你你……”
張月凝笑眯眯的站起身來,更是直接摟住了謝邀。
“爸,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朋友,他叫謝皇上,你叫他皇上就好。”
謝邀:“……”
張月凝掐了他一下。
謝邀歎氣,只能看向面前的中年道士,露出微笑。
“伯父你好。”
……
謝邀坐在紅木椅上,身邊是坐著不成樣子的張月凝,對面,是她的父親張塵嶽,和爺爺張華琴。
兩個人都在死死地盯著他和張月凝。
張塵嶽深吸一口氣,看向張月凝。
“你……你是怎麽把人帶進去的?”
那門口的鎖,他可是專門買的鐵鏈子鎖上的!
兩邊的窗戶也都上了鎖,輕易不會有人進去的,更別說還有防盜窗了!
他很確定把張月凝扔進去罰跪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
張月凝嗤笑一聲,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看著他們倆。
“你管我呀!我有我的辦法不行嗎?是不是,皇上!”
謝邀:“……”
謝邀微笑不語。
張塵嶽目光銳利的掃過謝邀。
“你叫……謝皇上是吧?”
他承認他叫這個名字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叫不出口,怎麽會有人給自己的孩子起這種名字?
“你……你是怎麽出現的我家祠堂的?你最好老實實話實說!不然我就當家裡進賊直接報警!”
說著,他用威脅的目光看了一眼張月凝。
顯然,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嚇唬一下自己女兒。
但是連謝邀都能夠看得出來,更別說張月凝了,因此張月凝滿臉不在乎。
“你少在這裡威脅人,要不然直接報警唄!你敢報警我就敢對外面說,你女兒我呢,已經拉著男人進祠堂見老祖宗了!”
張塵嶽瞬間捂著胸口,大有想要吃速效救心丸的意思。
還是張華琴開口了。
相比起張月凝的父親,她的爺爺明顯要溫和許多。
“月凝,你老是跟你父親這麽對著乾,有什麽意義呢?還有你,天天跟你女兒過不去,都多大的人了!”
張塵嶽臉色難看。
“那是我跟她過不去?你看看她一天天的,我剛說完讓她去相親,她就敢把人帶祠堂裡去……”
謝邀:“……”
謝邀看了一眼張月凝。
敢情是這種事!
張月凝對他挑眉,使了個眼色。
看著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張華琴笑了笑。
“年輕人,你多大了?家是哪兒的?也是道家的嗎?”
謝邀看了張月凝一眼,見她這會兒又開始裝死了,只能無奈的開口。
“我是南城的,今年二十五,並非是道家的,我是個孤兒,無業遊民。”
張月凝低著頭笑出聲來。
謝邀還挺上道,這種自我介紹,不把她爸氣死才怪。
張塵嶽確實不滿,但奈何還有個老爺子震著,不讓他開口。
“孤兒?我剛剛還想說你長得挺眼熟的,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嗎?”張華琴和藹的問道。
“知道,我父母是在我小時候被人殺害的。”
張華琴微微一愣。
他再次仔細的看了看謝邀。
“你姓謝……你父親是不是叫謝成華?”
這次輪到謝邀驚訝了。
張月凝也猛地抬頭看向謝邀。
謝成華??
她當然知道這個名字。
等等……這樣的話就說得通,為什麽謝邀忽然之間就擁有了盤古公會。
如果是謝成華的孩子,那麽厲害的大佬想辦法把手裡的東西留給兒子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爺爺為什麽知道這個人?
“您認識家父?”
張華琴表情有些恍惚。
“還真是你父親,哈哈,我就說你長得眼熟嘛!”
他笑著笑著,又歎了口氣。
“算是認識吧,你父親挺厲害的,雖說並非道門中人,但天賦很好……我當年都想直接收他為徒,可惜他不願意,也不感興趣。”
“再後來我發現,你父親比我都厲害,也難怪他不願意拜我為師,雖說來往不多,但我是知道他的。”
張塵嶽都不知道這種事,也在看著老爺子,臉上有些錯愕。
“後來我聽說他的時候,就是他上了報紙,出了事……我當時還想著要不要去接你,不過去了之後發現你已經安頓下來了,也就沒有出現過。”
張華琴笑笑,道:“不過這也是緣分,月凝今年也二十三了,你倆正好般配。”
張月凝臉黑了。
什麽鬼東西?
她只是單純的想要氣一氣張塵嶽,順便反抗一下相親。
為什麽轉眼之間劇情就發展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