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人此刻的狀態和昨天夜裡有所不同。
謝邀一腳踹下去,只是把他踹飛了,撞到了牆上,痛苦的倒在地上慘叫,但是沒有碎。
謝邀仔細看了看,看到他的頭頂破了一個大洞,裡面有一些紅色的物質。
這個洞,不會是他昨天晚上踢碎的吧?
他想了想,走上前去按住這個病人,手直接伸進了他的頭頂。
在病人更加痛苦的慘叫中,謝邀摸到了他腦子裡的東西。
黏膩膩的,帶著那種熟悉的霉菌味,可是又多了一種讓人惡心的芳香。
和那個荊棘裡面的汁液很像。
不過……
謝邀看著手心裡正在蠕動著的物質,這好像是活的?
他再次仔細看了看手裡這個已經奄奄一息無法掙扎的病人,忽然抬手召喚出了一個紙人。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這個病人真的好慘啊!】
【還好我不是去國外的副本打工,我感覺國外好危險。】
【他在幹嘛?他想幹嘛?臥槽???】
只見謝邀,把紙人的腦殼削開,拎起病人倒立過來,頭對頭,一副要把他腦子裡的東西倒出來的樣子。
但是他軀體裡的東西的確是活著的,它在不斷的向上爬。
紙人抬頭看了看,滑稽的表情上露出一絲嫌棄。
隨後,紙人直接手動按住了病人的頭,用力一擰。
像是出來一大塊兒鼻涕一樣,那團紅色的物質掉到了紙人的頭裡。
而病人則渾身僵硬,再也動彈不得,原本入手有些冰涼的人體的觸感,也逐漸的變成冷硬的石膏觸感。
謝邀順手把病人一扔,石膏落在地上直接碎了一地。
而那團紅色的物質掉到紙人的身體裡,試圖想要掙扎。
謝邀已經糊上了紙人的腦殼。
紙人冷冷的看著謝邀,從它的臉上,謝邀仿佛看到了“你他媽玩夠了嗎”的樣子。
謝邀:“……”
謝邀:“你感覺怎麽樣?”
紙人:“……”
讓它一個紙人說話,這合理嗎?
不過,它很快還是給了謝邀反饋。
它拍拍肚子,做出打嗝的樣子。
雖然它的嘴巴並不能真的張開。
謝邀懂了。
“好吃嗎?要多吃點嗎?”
紙人:“……”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紙人的臉上能夠有這麽生動的表情】
【但我感覺這個紙人是不是變聰明了一點?】
【不知道,之前召喚的時候有這麽靈活嗎?】
之前是肯定沒有的,這一點謝邀可以確定。
他嘗試著把紙人收回去。
【恭喜您獲得道具:有趣的紙扎人×1】
謝邀挑眉。
早前的時候這些紙扎人收回去就是收回去了,並不會有提醒,他的背包裡面也不會多出道具。
那麽……謝邀看了一眼門外。
很快,一個接一個的紙人從房間裡面走出去,推開了其他病房的房門。
如果不是因為謝邀的召喚還是有冷卻時間的,可能所有的病房都會充滿了紙人。
這些病人暫時沒有什麽攻擊,甚至昨天他們也沒有什麽攻擊性,可能還沒有開始,現在已經被扼殺了。
而且根據紙人的反饋,這些病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恐怕就是昨天謝邀傷到的。
他本人此刻坐在柳青青面前陷入沉思,毫無疑問現在的柳青青確實陷入到了危機中。
那團紅色的物質可能是某種不明的生物,又或者是類似於異化的鬼怪的形態,等到他們完全佔據了病人的軀體,可能就能夠像人類一樣的行走吧。
但這只是猜測,目前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些病人本身應該已經死了,他們剩下的只是軀殼。
而他們的意識之所以會比柳青青更清晰,是因為他們的意識已經被別的東西佔領了。
所以在柳青青的意識消失之前,謝邀必須要想辦法通關遊戲或者找到解決這些的辦法。
他拿出了之前偷偷藏起來的那個針管,這裡面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麽。
不過他拿出來的時候,柳青青的目光明顯凝聚在了上面,甚至有些蠢蠢欲動。
但她只是剛變成這樣,還暫時擁有著身體的控制權。
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
謝邀一頓,將自己隱藏在黑暗裡。
房門被推開,幾個修女站在門口,為首的正是艾麗莎,她手中拿著一個十字架,不同的是,這個十字架上面雕刻的還有一個天使。
“幽靈呢?”
說著,艾麗莎的目光掃過整個房間,再落到地上的石膏的時候,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病房內。
原本病房裡該有兩個病人,一個是東方的那個女護士,另一個是已經完全成功了的病人。
可是現在……
艾麗莎尖叫出聲。
“是誰乾的?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