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觀眾的視角來看,他們看到的是半透明的玻璃罩裡,一個又一個奇形怪狀的魚人。
玩家們直接被他們當成了工作人員,用來引領這些魚人的工作人員。
大家的主要目光當然還是在魚人身上。
“哇,你看那個,好惡心啊,那是鱗片嗎?怎麽感覺像是肉啊?”
“還有那個魚,她長了兩條好長的腿,可是腿上為什麽還有很多觸須?”
“這就是魚人?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我還以為會很好看呢!”
“就是啊,我是來看美人魚的,不是來看你這些東西的。”
觀眾們開始抗議了起來,這些人本來都是有錢人找樂子的。
於是玩家們就收到了那個服務員的聲音。
“現在,我們可以戰鬥了,但是必須維持在這一塊,不然的話我們會有電擊處理的。”
玩家的臉色再次一黑。
“等老子出去一定弄死他!”
說完這個玩家率先衝了上去,把一個一直纏著自己的魚人的身體直接切開了。
那個魚人慘叫一聲,藍紫色的鮮血流出,將周圍的海洋都暈染出一片顏色。
“哇哦,還有這種表演呢,這還挺好看的。”外面的觀眾們重新被安撫了下來。
“這種醜東西就是應該處死!”
觀眾們歡呼起來。
玩家們也收到了命令。
“你們必須保證自己不受傷的情況下殺死全部的魚人。”
謝邀一邊穿梭在魚群裡面,順手將鐵線蟲塞進一個個魚人的身體裡。
這些小蟲子雖然很醜,但畢竟是他的道具。
而且,一次性的。
離開了宿主的身體之後就會自動死亡。
不用擔心會不會寄生到別人身上,主要是不用擔心會跑到自己身上。
他同時還在跟裂口女聊天。
“我沒想到有人比我還關心我的身體。”
裂口女也在吐槽。
“神經病吧,這些人這有什麽好看的?”
“你看過鬥雞嗎?”謝邀問道,“或者鬥蟋蟀。”
“我玩過鬥蟋蟀!”裂口女立刻興奮起來,“好好玩兒的!”
“嗯。”謝邀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一腳踹開了一個悄咪咪湊過來的魚人。
“外面的觀眾也是這麽想的。”
裂口女:“……”
裂口女:“可是,不一樣啊,那只是蟋蟀,但是現在在這裡的是人!”
“謔!你人類的歸屬感還挺強的哈?”謝邀驚奇道。
“……啊,不一樣,不能說是人類的歸屬感,我也不知道是什麽,雖然我已經不是人了,我也會殺人,那是因為我需要變強,可這種毫無意義的殺戮,並沒有什麽作用。”
謝邀輕笑,覺得回頭可以考慮一下,不把鍋裡的魚扔掉了。
“這個叫……文明與秩序的歸屬感。”
謝邀一把匕首斬斷了那隻又湊過來的透明水母的觸須。
不過這個水母的血有毒。
透明的鮮血流了出來,謝邀立刻感覺到了皮膚上的不適。
這種不適直接傳感到了他的大腦神經,讓他的呼吸出現了困難……他指的是口鼻呼吸。
但是,他的腮還可以繼續呼吸。
原來這個腮呼吸,是用在這裡。
他乾脆直接乘勢而上,將一大把鐵線蟲扔到了水母身上。
和其他的魚人不一樣,這個水母是幾乎透明的。
鐵線蟲進入到她身體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就能看到黑色的蟲子,快速的寄生成長,然後佔據了她整個身體侵入進了她腹部的腦袋裡。
很快,那個腦袋痛苦的慘叫著,然後被蠶食。
鐵線蟲一下子就爆發了。
在周圍的玩家有些驚愕驚恐後退的舉動下,這些鐵線蟲觸到海水立刻就死了,並沒有立刻擴散。
一些玩家松了口氣。
那個短發幹練的女性目光掃了過來。
謝邀正好和她對上。
她正在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謝邀,甚至……謝邀有種對方知道他是誰的感覺。
哦?難道是因為他用鐵線蟲暴露了身份?
那沒辦法,誰讓他直播間觀眾那麽多,他又只是一個新人,沒那麽多道具呢!
對方在解決了,幾個魚人之後也遊到了他的身邊。
但是謝邀這邊是有水母的毒素還沒有稀釋乾淨。
有些魚人都不往這邊靠近。
那個女性玩家也感覺到了這種毒素的作用,但她很快皺著眉頭適應了過來,暫時憋著一口氣,向前伸出手,要去抓謝邀。
謝邀躲開了。
“你該不會要跟我打吧?”謝邀見周圍沒什麽人注意這裡,開口道。
這名女性玩家顯然並不能在水裡非常的自由,她沒有辦法說話。
她看了謝邀一會,做了個手勢,然後繼續去戰鬥了。
“她說了啥?”裂口女問道。
“不知道,我又不會手語。”
謝邀說著,看著那邊集體爆發的鐵線蟲,耳中的耳釘傳來了服務員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