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當然知道,如果搶劫的話應該會有不好的後果。
但畢竟規則裡又沒有說搶劫的後果是什麽,可能頂多就是打一架。
誰能想到,會是直接被剝了皮呢?
那個被剝了皮的玩家其實沒有死,他只是很痛。
那肯定啊,整個皮膚都暴露在空氣下,每時每刻都要忍受著空氣中的物質觸碰,那種疼痛程度絕非常人能忍的。
他還不能倒在地上,因為會更痛。
他只能勉強將痛苦轉移在腳上,但那也太難受了,只有頭是好的,可他又不能用頭走路。
而且他的身體也沒有再繼續流血,證明他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死得了的。
除非他自殺,或者讓人殺了他。
這個玩家在短暫的猶豫過後就決定了。
“殺了我,求求你們。”
有玩家確實拿出了刀子想動手。
但那個童音卻在這個時候姍姍來遲。
【警告一下來自他鄉的客人,在我們的童話鎮裡是不允許有殺戮這種血腥的事情的,不可以殺人的哦】
對方的聲音裡帶著興奮,單純的聽語氣,還以為他在說:快點殺快點殺!
玩家們頓時有些不寒而栗,那個拿出刀子的玩家趕緊收起了刀子,對著現在地上,痛苦的無法動彈的玩家投去了愛莫能助的眼神。
那個被剝了皮的玩家絕望的站在那兒。
其他的玩家們已經散去了,一時不吃糖果,暫時不會真的變成動物。
只要能夠活過下一場捉迷藏,拿到兩場的硬幣,應該就差不多沒問題了。
謝邀站在屋內看著那些玩家離開,又看著站在門口血淋淋的花貓頭。
說實話,大門口站這麽一個玩意兒,還挺晦氣的。
在這個人的皮被剝下來的時候,其他玩家可能沒看到,但是他這邊的玻璃窗和門上都同時出現了畫面。
至少旁邊那個貓咪頭套小姐姐應該是看到了。
因為她身上在當時散發出了很恐怖的殺意。
畫面裡面是一隻被剝了皮的花貓,三花。
三花大多都是母貓。
謝邀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貓咪頭套人,對方現在已經收回了視線繼續乾活了。
她頭上的貓頭,是一個純白的貓。
那看來沒什麽關系。
不知道和誰有關系呢?
這個童話小鎮說白了,應該就是選的平日裡有虐代動物傾向的玩家進來的。
謝邀跟個意外似的。
眼看著下午的捉迷藏開始了,聽著倒計時的時候,謝邀忽然開口。
“你認識小桃子嗎?”
那個貓咪頭套人頓了頓,回過頭來看著他。
兩個人頭上都戴了個頭套,也看不見對方到底是什麽表情。
謝邀還在自顧自的說話,有些像是自言自語。
“這裡和小桃子有什麽關系呢?她總是需要很多的錢,也不知道在做什麽,但說不定我可以給她漲漲價格,如果我能知道她在做什麽。”
白貓頭套的小姐姐沒有吭聲,只在倒計時結束之後拿出來了剪刀出去了。
謝邀也拿著自己的電鋸乾活。
有了上午的經驗,他下午嚇人的時候就更加有分寸了,剛好能夠把人嚇個半死,又不足以讓人真的暴露出來。
其實玩家們在中午離開的時候就有在推測,到底誰才是那個假的管理員。
當時空間裡面一共九個人,所以那個假的管理員肯定也是玩家。
這些人心中難免是嫉妒的,憑什麽他們就要忍受著這種非人的待遇,而管理員卻可以高高在上?
所以他們都一致決定必須把這個人找出來!
畢竟這個管理員一看就是沒有什麽心的人,那麽大一個活生生的人硬是站在那裡站了一下午,把自己給疼死了。
他們這些玩家沒有辦法,難道管理員也不能夠救人嗎?
哪怕給一顆糖呢?
所以這個管理員真的很可惡,必須得死,必須要把他投出去!
在他們互相的推測裡,第一個排除嫌疑的就是謝邀。
“那個拿著電鋸的兔子頭,我覺得不像,他一直唱著歌拿著電鋸特別嚇人,不是真的NPC應該做不出來這種逼真的程度。”
這個說法得到了玩家們高度的讚同。
被認同的謝邀並不知情自己已經被排除在外了。
他還在哼著那首兒歌,興高采烈地穿過一個又一個藏身之處。
但他又不戳穿。
就是玩兒!
不過下午的捉迷藏就沒有上午那麽風平浪靜了。
謝邀拿著電鋸嚇唬一個玩家的時候,隔壁傳來了一聲慘叫。
那聲慘叫,說是字面意思的繞梁三尺不絕於耳都不為過。
謝邀作為一個聽力被放大的人,感覺到了極大的不適。
“叫的聲音那麽大,耳朵都要給我震聾了。”他嘀咕了一聲,讓躲在櫃子裡的玩家更加確定這個NPC一定不是假的。
誰會在這種時候嫌棄聲音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