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現在完全將灰眼睛圍在了中間。
“不管你是不是玩家,我們肯定是要脫離遊戲,只能說對不住了!”
大多數人都是傾向於立刻動手,少部分人是傾向於看到岸邊再動手。
但沒有人會想要放過她。
她也知道,但她仍然不慌不忙。
“反正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殺了我對你們毫無意義。”
謝邀忽然道:“你在撒謊。”
灰眼睛皺眉,不明白自己哪裡撒謊了。
“你要是玩家的話,為什麽我們這裡有二十六個人?”
謝邀振振有詞,聽得知道真相的謝成華三人差點沒有繃住表情。
完全不對勁好吧,你怎麽還反咬一口了呢?
不過這個時候眾人也才意識到忽略的這個問題。
“是啊,如果說玩家為什麽會有二十六個,明明可以直接說二十六個。”
“文字遊戲吧?”
“應該是為了誤導我們,我們一開始不是就覺得那個人一定不是人嗎?”
灰眼睛皺眉道:“但我的確是玩家,我還可以讓你們看我的面板。”
這其實並不重要,謝邀提起這個話題,只不過是倒打一耙,防止自己被人戳穿而已。
“就算你能證明你是玩家,你剛剛說你不是凶手,你也很討厭那些東西,我可以問一下你討厭的是變成了怨靈的那些怨靈本人,還是讓這些人變成怪物的力量呢?”
這才是他要說的重點!
灰眼睛眼中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慌亂。
“你敢不敢對你的信仰發誓對你所信奉的力量發誓,你討厭的!厭惡的!是那些力量本身,跟人沒關系。”
灰眼睛沉默。
她可以撒謊,但是她說不出來這個謊言。
那等於違背了她的信仰。
“所以你和那些船員是什麽關系?”謝邀步步緊逼。
謝成華一直沒吭聲,而是默默的看著他,現在勉強覺得這人要是自己未來兒子的話還是可以的。
起碼腦子隨了他,沒有隨他媽。
灰眼睛冷冷的看他一眼。
“我說了,我本來可以放你們一馬的,你們也不會死,何必呢?”
“這麽想知道?好啊,我告訴你這艘船上的船員,在之前一次從北歐往美洲去的航線上殺了我的親人,但我的親人全部都是被部落神保佑的,所以他們被標記了。”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遊戲裡,總而言之,他們該死!”
玩家們短暫的寂靜片刻後,就議論了起來。
“那你已經報仇了,是不是該自覺點自己離開呢?”
“就是,我們跟你可沒有什麽仇怨吧,你為什麽要殺我們?”
灰眼睛冷笑,道:“我說了我一開始沒想殺你們……”
“那跟死了沒區別,誰被困海上那麽久還能夠活下來的?不死也瘋了!”王美月打斷了她的話,有些煩躁的把抵在她脖子上的魚腸劍向內送了幾分。
“廢話真多,你就說你打算怎麽殺好了。”
灰眼睛的情緒被憋了回去。
她忍了忍,乾脆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嘖。”王美月就很煩。
“是獻祭吧?”謝成華道,“其實你也不可能控制我們到底能不能活著。”
“獻祭從一開始就不可能結束了,只不過中途可能被我們打斷了一下。”
那開了滿海面的佛蓮,直接淨化了那股力量。
灰眼睛忍不住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謝邀一眼,這兩個長得簡直一樣的人真的很煩。
知道就知道了,在這裡說個屁啊!
“所以你所謂的我們能夠活下來,也只不過是獻祭被打斷導致出現問題的不確定因素。”
“但對於我們來說,這其實是好事,只要找到力量的來源就好了。”
灰眼睛閉上眼,不理會他,也不想被套話。
“鑒於遊戲要我們必須保證這個船,說不定這艘船就有問題,嘿,狗屎遊戲!”
周圍的玩家一片嘩然。
“如果是這艘船,但我們又不能棄船而走,太過分了!”
“既然是獻祭就要有祭壇,大家找一找吧,再多找幾個人看著她。”謝成華道。
然後他拍拍謝邀,道:“走,你覺得在哪?”
謝邀還挺奇怪他怎麽忽然跟自己這麽熟了,怪不適應的。
“貨艙裡吧,不確定。”
只是站在玩家的角度來看而已,玩家一開始是不知道底下還有偷渡客這回事的,偷渡客可能都直接死在了裡面。
哪怕後來發現的時候,也已經來不及了。
那裡是最容易被第一時間忽略的,也很容易被藏東西。
“嗯,我也是這麽覺得,走,下去看看!”